经过一天的多形式服务性劳动后,大家同学当然希望走进教室上课和休息一下。然而上课一周后。大家又想着到陌生的村寨去为人民服务,感受有意义的生活,做有益于群众的事情。
按照原定计划,这个礼拜天是前往学校东边的村寨为人民服务,参加农村实践劳动。
这一天,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每个人左胸上都有一小块自己用纸板等东西做成的小小牌子。上面有相同的内容,那就是“为人民服务”几个字。其中林漠北的小牌子是用微小的薄铁片做成的,上面有红色食腊,腊上抠字,内容当然也是“为人民服务”。
统一戴上标志牌的点子是张老师们出,也是时代的需要。他认为,既然要培养学生有为人民服务的好思想,就要有明显标志。除了旗帜上有标志,每个人也要有标志。尽管旗帜和同学们的标志牌文字不一样,但宗旨是一样的。
他们集体行动,人人戴着标志牌,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从学校出发,经过40分钟到达活动村口后,大家发现另外一所学校的师生也扛着红旗来这个村子里做好事。一眼看去,对方人数好像要多些。但对方红旗上没有字样,同学也没有胸牌。对方老师表示要互相学习,回去后要进行适当改进。
两个学校师生邂逅在此,犹如两支部队大会师。大家欢天喜地握手,畅谈,并决定中午抽时间举行一个小时的两校联欢活动。
就在此时,一伙人用竹子滑杆抬着一位80多岁的老伊人从身边小路走过。
老伊人不断地哼哼唧唧,看上去感觉对方病情严重性不一般。张老师好奇地打听才真相大白:原来年轻人都下地干活去,老伊人在屋里从煤灶上抬一口小小的猪食锅下来好用火,结果人老体弱,失去平衡,连人带锅摔在地上,脚被摔骨折了。人工送到某医院,因其年高住不下医去,只好抬回来慢慢养伤了。
林漠北听罢这一番讲述,马上想到外公手里掌握的神奇治骨秘方。他把情况对张老师一说。张老师就马上想到学校附近同样有个男老人骨断,连侧所也去不了,是年轻人一边参加生产劳动,一边抽时间刮屎刮尿。但久病床前无孝子,谁都希望老人尽快痊愈。若真能找到这种民间妙方,那两个老人或许有望早日康复走路。
张老师同意林漠北找一个学生为伙伴,迅速去索取这种方子来试一下。至于酒钱多少要开门见山说清道明,然后先赊账,后叫病人家还账……
林漠北第一时间马上就想到副组长李翠花一路同行比较合适,因为李翠花到过他外公家。但是,现在还没有启程,即便启程前往纸厂,当天晚上也不一定能回来。若是这样,那晚上家乡的夜校就没人继续进行了,怎么办?
思考再三,林漠北干脆把上夜校的事拜托给李翠花,才另外请个同学为伴,马上启程前往纸厂。
林漠北与班上一名友好同学绕山绕水到达纸厂,时间已是下晚。干农活的百姓也陆续收工回家。
他们到达杨艳高家大院坝内,一眼就看到对方戴着老花眼镜坐在院坝里的简易靠椅上看《老子》书籍。林漠北喊道:“外公,你放学回来了?”
杨艳高马上摘下眼镜说:“我刚刚回来,先看《老子》书籍轻松一下。你们来啦?快自己拿板凳坐下。”
杨艳高老当益壮,精明能干。他见林漠北一行突然到来感觉奇怪,便马上放下书本问长问短:“你们这个时候来此,是有要事吧?”
“是的外公!我们的确有要事相求……”
林漠北一口气讲明了来意,并问外公还有没有备用结骨药,若没有的话,趁天未黑,请马上去找两份给他带走,急救当地两个老人。
外婆在厨房里听到对话,就走出来打招呼,留下二人吃晚饭,住下来,等笫二天上路越走越亮。
然而,林漠北长大成人,像初生的牛犊不畏虎,更何况还有两个人一路同行?他们想迅速得到救人骨药,以便马上踏上归途,昼夜兼程,翌日早晨将药送到两位患者家里。
杨艳高站起来动动身子,宽慰地说:“不急不急。既来之,则安之。”
林漠北一听外公话语,更加着急。他想及时得到骨科秘方帮忙患者解除痛苦,不料外公二松八紧,没有表明态度。林漠北像个小孩子,马下“噗通”一声跪下,迫不及待地说:“外公:就当外孙的求你了……”
杨艳高放下书本双手引起说;“快起来快起来,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磕头?我可没有钱打发哟!”
林漠北站起来后有些气馁地说:“问题是外公要回我的话呀,否则我介绍地说这么多话不就像水上打一棒了……”
杨艳高冷静地笑一下说:“你没有看到天黑下来了吗?你们若拿到药不听挽留,马上重走荒山野岭出事了怎办?因此好歹都是明天的事了。这是其一;其二,你以为帮别人下药这么简单吗?你拿药去就这样给别人吃下去吗?难道你连简单的‘望、闻、问、切’都不要了?这是中医诊断病情的四个基本方法呀!”
林漠北马上站起来坐下,心里顿时明白其中很多道理。
杨艳高问:“患者是你们哪家的亲戚吗?”
两人均摇摇头,异口同声说:“不是。”
林漠北解释道:“是我上次来此亲眼见到你医治好柳书瑶同学,知道你有这么一味好药,就想恳求给一点,急救我们当地两位患者老人一下。”
杨艳高微微点头说:“哦,不简单,你们读书人对民间疾苦还有同情心。这是好事。我支持和帮助你们。但是……”
林漠北见外公犹豫不决,就马上提到费用:“我们老师说了,先拿去给患者吃,药钱会有家属来付。”
“我是和钱一路生的吗?开口闭口就说钱.......”
杨艳高稳稳当当,一板一眼地解释说,给别人下药是一件非常严肃的问题,千万不能草率,更不能急于求成;要慎之又慎,该吃药的就吃药,不该吃药的患者,一定不能下药,否则怕误大事……
杨艳高安慰好对方后说:“这就是我为何不及时表态的原因。为了把握好下药与不下药的迟度,明天一早,外公请学生带假条到自己代课的单位,再陪你们二人一同前往当地看个究竟再说。”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林漠北才说:“那好吧,外公抽时间去看看当然很好。”
就这样,杨艳高语重心长的一席话,说得林漠北心服口服,与同学安安心心住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