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家庭会议,以及外公杨艳高共同聚室而谋,终于得出林漠北人生路上就读高中这一步棋的选择结果。那就是丢卒保车。
丢卒保车就是把临时应邀应骋代课比喻为卒;把就读高中比喻为车(鸡)。
此事对林漠北来说是有些遗憾。本来是双喜临门,但偏偏鱼肉与熊掌不能兼得,最终只能二者必具其一。
奋斗目标选定后,林漠北要到母校抵簸中学进行汇报。这是一般的为人之道,避免学校一直再把代课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开学前的某一天,林漠北走进校长办公室,发现教导主任和欧阳琼老师也坐在里面。很显然,他们在研究开学问题,同时也好像是老天故意安排他们集中坐等林漠北的到来。
林漠北一到,三人客客气气叫坐。欧阳琼老师还倒一杯水递给他。
根据上学期放学前学方的计划,三人不用开口询问就知林漠北的来意。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林漠北的最终选择结果,只一味想着林漠北会选择他们的邀请和聘用。
林漠北一一打招呼后,喝点水再汇报自己家庭聚室而谋的最终结果……
当三位老师听完林漠北的汇报后,都一致表示遗憾。
当今时代找份工作不容易,中学生被老师看中聘请为正式代课教师更不容易。对本校而言,难就难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林漠北是一颗会发光的掌上明珠,并且有很好的开拓思路和发展前途,才被学校破例看好。但没想到最后校方还是失望。
校方在等待林漠北回话的同时,也把他上初二年级一个班的语文课排好了。大家老师认为林漠北会抓住工作机会选择留校教学,殊不知老师们的希望变成了失望,这怎么不令人遗憾?
几位老师沉思一会,徐校长打破沉静说:“没关系,雄鹰不在低处做窝,这事我们理解。但树高千丈,落叶归根,是人生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你去登峰造极,到外面世界去打拼一圈回来,学校依然敞开胸怀欢迎你。那间小小的寝室永远代表我们学校一直等着你的到来。”
林漠北一听,无不感激谛零,深表歉意和谢意。他表示一边就读高中,一边抽时间常来看母校。一边看望,一边零星任教,聊表心意。同时,他也希望今后学成归来,能有缘份正式工作在母校怀抱里。
这话虽然难以兑现,但是几位老师听了感觉心里舒服。
大家自自然然畅谈一会,校长说:“那好吧,你去寝室看看,想收点什么东西带走就去弄,余下的东西,让它们代表母校等你回来……”
“谢谢学校和老师们宽宏大量,让我终身难忘。我一定要想办法回报母校!”
林漠北一一点头行礼后,在老师们站起来目送下离开办公室,感情复杂地去了那间小小寝室。
林漠北走进小小寝室,感觉很亲切。这是爱屋及乌的表现。
老师们喜欢他;他也喜欢母校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甚至曾经用过的备课本,也在他的眼前显得亲切和弥足珍贵。
一言以蔽之,此时的小小斗室,在林漠北的眼里显得不同寻常,既亲切,又炎凉。老师们为林漠北保留这间寝室,让他随去随来。林漠北因此非常感谢学校。他告别寝室快要就读高中去了,这可爱的地方还在梦中与他对话,盼他早日光顾。
林漠北没有收多少东西带走,相反还把里面的东西重新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去规整和顺眼。
正当他依依不舍地背起小包告别的时刻,秦峰娥同学来了。
她站在门边轻轻敲两下,就主动走进屋里来,显得很是自由。
林漠北见她进来就马上叫坐。
秦峰娥坐下后马上问道:“林老师要走?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没多久。你有事?”
林漠北目不转睛看着对方,发现对方此时也打扮得很漂亮。这是女生的特点,每一位都是靠打扮衬托人生表面价值。
秦峰娥四处看了一下说:“林老师今年教老个班?”
“我暂时不教了。”
“你暂时不教了?那好巧哦!我也准备不读书了……”
林漠北摇摇头说:“不行!黄花正年少,不读书去干啥……”
其实,林漠北早已知道秦峰娥的话中意思。但他此时故意显得无知与糊涂,把话语偏开,用讲事实和摆道理的方法激发对方不能胡思乱想,要以学习为主,争当社会主义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封建时代,读书是男人们的专利,一路院士、乡试、会试、殿试考取走,什么秀才、举人、贡士、进士……直至状元金榜题名,都没有一个女子有资格加盟其中。偶尔有个别求知欲很强的女流之辈乔装打扮,女扮男装,都演绎出很多离奇的故事来……
可是当今时代,男女平等,甚至女人可顶半边天。这样一来,大家互相拼搏,竞争而上,实践人生价值。可是秦峰娥小小年纪,却意志消沉,不求上进,可悲可叹!
这哪里是半边天的形象?不行!林漠北规劝她改变思路,不懈追求,忘我奋斗,撑起女生未来半边天的面子。
秦峰娥一听,感觉满身细胞都被激活了。她站起来看着林漠北,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想了好大一会才开口。
“林老师,我真的服你了。你读的书究竟有多少,怎么一开口就说得我一无是处,哑口无言,像只棚间雀?好,我听你的规劝,接着就读,努力向上。”
“这就对了嘛。同学之间,不要考虑狭窄的问题,要互相鼓励,共同进步才行。”
秦峰娥被说服了,说话的方式也有所改变。她决定下学期要在班上,在学校做个不一般的秦峰娥。
林漠北听罢,很是高兴,主动与对方握手,表示预祝成功!
此时,秦峰娥才自自然然地问:“林老师,下学期你为什么不教我们?”
“实话告诉你,我是很想继续任教的;学校也留过我。但是根据父母亲和外公的分析决定,我要先去就读高中……”
秦峰娥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那么林老师可否把一样东西还给我?”
林漠北一听,感觉莫名其妙。他没有借过什么东西呀,拿什么还给对方?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女生的青丝梦……”
“女生的青丝梦?”
“就是头顶上的东西……”
林漠北一听,恍然大悟,马上从抽屉里拿出她曾经赠送的盒子来,两只手一打开,小心翼翼地把那纽黑得发亮的头发还给对方。他问:“是不是这个东西?”
“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