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班主任周老师对林漠北辞掉班委工作的事没有同意。他觉得林漠北是可以完全胜任班委工作的,所以尽量维持。但是林漠北变化很快,这是什么原因?班主任找不到对方变化的原因,只好写信到他就读过的抵簸中学问问老关系欧阳琼老师……
时隔不久,周老师收信得知:林漠北很优秀,可能目前是心有不悦之事,沟通一下即可。他一人可顶几人用……
周老师走到女生宿舍门囗叫出柳书瑶,再次询问班上情况。柳书瑶说关键是还没有征服林漠北,否则一切均好办。
她说:前不久说好上山采药玩,互相沟通一下,但他出尔反尔了。
“你懂什么药?”周老师问。
“不是我懂,是林漠北懂。他懂民间高效治骨药。”
“真的?那我们约他一起爬山采药怎么样?我的父亲已经骨断一月多时间了。”
“可以试试……”
他们师生商定,周老师拿钱给柳书瑶去校园外买零食,并先在校门口外等着;周老师邀林漠北走出校园。两方邂逅,周老师叫一声,就自然而然去爬山。
结果这一招很凑效,当周老师与林漠北从校园走出时,看到柳书瑶从外面走来,问周老师说:“周老师!你们去哪?”
“我们去山上采药玩玩,你若是愿意去就走。”
“可以,我刚好买有零食……”
就这样,师生三人谈笑往前走。
他们到了半山下,周老师想了想,索性让两个青年去完成采药任务即可。他说:“不巧,我忘了还有要事先办。你们去帮忙完成化务即可?”
就这样,师生反向而行,渐渐拉远距离。
周老师这样放开两位同学去山上活动是一箭双雕。一是采药医治父患;二是让正副班长沟通感情,团结协作,搞好班上工作。
双方分别后,周老师带着工具下山;林漠北和柳书瑶继续上山,沿着山腰螺旋式上升,并登上当地最高峰老鸦山。
一路上,柳书瑶很希望林漠北采药,自己可以认识一下,识破特殊草本治疗骨科这个谜。但是她左观察右观察,发现林漠北无动于衷。他到处看是看了,眼睛像扯火闪一样四处搜寻,就是不会弯下腰去采药。
山野里,藤蔓遍布,荆棘丛生,每走一步都像唐僧西天取经那么艰难。但是他们为了找到民间那棵仙草,仿佛什么困难都不怕。遗憾的是只见人寻觅,不见药上手。
柳书瑶问林漠北为什么不采药只是漫步探险。他的回答很简单,一是确实没有发现此地生长那种草本植物;二是小锄头被周老师带起下山去了。即便看到好药也是瞎子养儿——无望。
那怎么办?看来没有希望了。
经过一阵努力,他们才走出丛林荆棘,松了一口气。他们休息片刻,又继续往前走。高一脚低一脚,慢慢向前。
此时,秀气的柳书瑶一不小心,打了一个趔趄,身子失去平衡,顷刻间摔下一道浅草覆盖的坎子,半天爬不起来。
林漠北慌了手脚,马上扒开灌木丛走过去,双手慢慢把对方扶起来。但是柳书瑶一时站不起,只是将身子倒靠着林漠北。同时她坐在草丛上双手揉腿。
林漠北见状,一边安慰,一边帮忙对方揉腿。他边揉,柳书瑶边苦笑。此时仿佛双方都找到一种乐趣,相得益彰……
柳书瑶说:“我自己揉腿,你快帮忙搬一棵棍棒来,我试着走一下?”
“不用棍棒,此时我就是你的助手,会扶着你走好的。”
“对了,你不是懂得民间草本骨科良药吗?”
“我摸过了,你的腿没有骨伤,只是震动一下,造成皮外伤。你休息一下就会好转的。”
此时,天气有些炎热,柳书瑶感觉口渴。林漠北听到对方诉苦,马上站起来在周围寻找水源。但是事情并不那么顺利,他在周围转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哪里有水源。
本来民间常说:山高水也高。但是这里是靠近山顶的位置,一般山顶附近是没有水源的,只有两山之间的凹处才有可能。他叫柳书瑶坚持着,等会能走了到山凹处一定会找到水源的。
“那你扶我起来,慢慢往前走。”
林漠北听到对方邀请,马上蹲下双手抱着她慢慢试着站起来。这一过程中,林漠北感觉柳书瑶的身体很柔软,像散了架一样,整个身体都仿佛依靠着他。林漠北扶着她微微站起。柳书瑶趁机将一只手搭在林漠北的肩头上慢慢往前走。
此时,柳书瑶感觉很幸福很开心,便把披着长发的头偏过来靠着林漠北。这种感情仿佛令人羡慕,但此时根本没有其他人在场,整个山野环境都像是他们两个人的开心乐园。关键看林漠北会不会利用好这样的天然资源……
柳书瑶微笑一下说:“我感觉此时好幸福……好歹有个依靠……”
林漠北回答:“可惜我们还是求知欲很强的高中生……”
“那又怎么样?品尝一点禁酒不行吗……”
柳书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苦苦挣扎着面对林漠北,快速地给他一个思考性的飞吻……
林漠北摸一下自己的脸和嘴,感觉浑身泛起燥热。他发现柳书瑶像果子一样成熟了,有一种迷人的感觉。可惜现在不是采摘果实的时候。他小声提醒说:“耐心等一下,读完高中就可以……”
“我不,那时恐怕物是人非了……”
林漠北举目四顾,但见山野一片静寂,连鸟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回过头来问一声:“你累吗?”
“有一点点……”
林漠北把柳书瑶轻轻放下平躺在草坪上。这时,柳书瑶头部的茉莉树枝头上有几个开口的茉莉果在空中摇荡。她看了看借题发挥说:“妹家茉莉已开口,见了生人很含蓄……”
林漠北不假思索地问道:“那我呢?”
“愿意躺在哥哥梦里头……”
……
过了好大一会,他们从梦里醒来,又互相扶着往前走。柳书瑶耍赖说走不动了,骗林漠北把她背起走了好大一程。最后放下来,柳书瑶一切都显得没事了。好神奇,短短时间柳书瑶怎么就失去了伤痛,转向痊愈?这仿佛像一场小小的骗局。好在这种骗局没有伤人大体,相反给人善意和愉快的补偿。
柳书瑶哈哈哈大笑一阵,跟随林漠北很快爬到山顶。
他们在山顶上放眼四顾一会,继续沿着反时针方向走过一列大山梁子,到达白岩顶,又走到四方岩顶。此时,香风吃拂着他们的头发,野果迷醉他们的眼睛。他们看天地之灵气,赏人间之仙境。
这哪像上山采药?简直是走过三千里江山,他们不知不觉已经到达林漠北的故乡大山岭上来了。高高的苗屯、尖坡顶和闹地的高度仿佛平起平坐。这叫“这山看着那山高”。实际最高的地方是苗屯。
一看到苗屯,他们两人就想到过去的往事……
他们本来想去苗屯高山顶上溜达一圈。但是三人结伴的地方只有两人上去,有些不合情理。所以他们就暂时吝啬了脚步。
柳书瑶一看环境,仿佛觉得山下有很多地方与她记忆里的环境相似,甚至有很多熟悉的环境是她到过的地方。
她说:“如梦如幻忆往昔,似梦似真在仙山。”
林漠北问道:“柳书瑶,你终于诗兴大发了?”
“是啊,我们根本不像上山采药,简直像游山玩水来了。”
林漠北点点头认可说:“是的,既然老天有眼,让我们两‘破镜重圆’,那我们就好好在秋天美丽的环境里潇洒一番吧!”
“那么我们回去没有药,怎么向班主任老师交代?”
“放心吧,此事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办法,”
柳书瑶发自肺腑地说:“哎呀,我还以为你带我走这么远的大山梁子是为了采药哩!我也很好奇,希望亲自看到你采药。”
“你不是特殊人物,暂时没法到看我采药。”
“什么叫特殊人物?”
“有机会再给你解释。现在我们坐下来休息。顺便请你解释一下你和李翠花不辞而别,又销声匿迹的一些情况,让我心头揭开这个谜。”
柳书瑶看看远方,看看山下目极范围金黄色的片片稻田和星罗棋布的村寨。好奇地说:“你先给我讲讲山下看到寨子的名字,我再解释你提出的问题。”
“好吧……”
林漠北介绍说:山后是耳贡、滥泥箐、黄新厂、郎寨田等村寨;山前是岱港、半坡、岩脚寨、火烧坡、张家坡、哪史、抵茂、毛坡、红稗地、白岩、播咱、台子上、岩蜂洞、对门寨等地。这些寨子的周围,林漠北都随外公杨艳高去游玩过,还采过药。外公杨艳高也曾在这些寨子里无偿帮助百姓下过治骨良药。所以不带钱不带粮票出门,到这些寨子里去走走都会有人喊吃饭。这叫学得一技之长,可以走遍四面八方。
柳书瑶好久没有听到林漠北侃侃而谈了,现在听到这些话语,她仿佛回到从前杨艳高老师家了……
站累了,讲累了,林漠北先在四方岩山顶上四面看一会,下到半山有水源的地方喝水,再坐下来招手。柳书瑶看到对方招手,就马上走过去喝水畅谈,并像猫儿一样温顺地靠近他坐下,如同一对恋人在无人打扰的环境里静静欣赏秋天的风景。
想想过去,看看现在。此时,两人不知不觉沉湎于往日水淹坝分别的日子里。同时,柳书瑶开始讲述过去的不辞而别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