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双方谈话的地点仍然选择在周老师家。因为周老师所在学校的办公室不是谈这方面事情的地方。
在昨天的基础上,双方经过一天晚上的酝酿,谈起来自然要恰如其分些。最后,林漠北决定暂时不转移秘方,并在保留秘方的基础上,自己上山采药交付给唐医生。至于是按每副药多少钱,或者是按分红方案,再具体磋商。
在经济问题上,林漠北根本把握不住。对他来说,这是大生意,得认真考虑才对。他本来想去医院征求外公杨艳高的意见,但是目前外公的身体欠佳,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他无法定夺此事,就干脆由唐医生根据市场行情和医疗特点灵活给出费用。少了可添;多了可减。
唐医生也没有经历过民间草本中医用药。说白了这方面他还是一知半解,只有将治骨良药的合作计划完全定夺,写下合同(协议),购买设备,恭请骨科医生到场临床医治病人才可能得出结论。
借于这种情况,唐医生表态:干脆药的问题暂时不按照每副多少钱付给;而按照平均分红方式进行。也就是说,只要有这方面的骨患者住进他的医院,通过放射科拍片诊断为骨断、骨破、骨损和骨折等状,就必须用此药。无论收到多少钱,平分秋色。至于其它护理等事,一律不计较。在这过程中,来者必须登记,账目必须清楚。林漠北若是不放心,可以安排一个信赖之人到唐医生医院上班,搞服务工作,顺便监督账目。
周昌龙老师一听唐医生这番话,感觉诚意可鉴。建议林漠北可以放心合作。
林漠北听了两人的话语,也感觉心里十分踏实,就是目前外公等着救命钱医治,唐医生从购买设备到安装调试和请专业医生到场,等候骨患者医治,周期太长,可能耽误外公最佳医疗时间了。要是这样,签此合同(协议)就暂时大可不必了。
谈到钱的问题,唐医生表态:只要治骨良方的信誉度高,拿得起放得下,有良好口碑,那么彼此达成协议后,他就可以先预支5000元。林漠北把这笔钱花在哪里都随心所欲,到时候从分红款上扣除。
这又是一个大单,比天文数字还要天文数字。现在农村提倡万元户,若是他与唐医生达成协议签合同,这5000元离万元户已经不远了。若是这笔钱到手,那么林漠北借周老师的300元钱就可以轻轻松松还上。剩下的给外公多半,自己还可以由此起步,做起生意跟着走。一边搞文化,一边搞经济,发展未来大经济,指日可待。
林漠北在心头盘算一下,终于答应下来。唐医生微笑;周昌龙点头;周的父亲边抽烟边说:“人啊,都是这样,学到一技之长,很有好处。”
此后,周昌龙根据甲乙双方达成的协议帮忙拟写合同。他把合同写完,再一条一条地读给甲乙双方听。有哪一个地方需要修改,现场直播,直到将合同修改完善,双方认可才定稿。很显然,林漠北是甲方;唐炯明是乙方;周昌龙就是甲乙双方的证明人。
周昌龙做事非常认真。他把合同(协议)内容完全确定后,保留原稿做底;再另外去学校帮忙刻蜡纸油印3份。这个时间段,林漠北自由活动;唐炯明马上起身回去弄款;两个小时后,甲乙双方再次回到老地方,在合同(协议)上签字和按手印。
两个小时在周昌龙的蜡笔和蜡纸上很快度过。他拿着正正规规的油印合同回到屋里,发现林漠北和唐炯明都早已在此等候。
周昌龙像发卷子一样把两份合同(协议)递给甲乙双方最后过目,确定内容与原稿完全吻合,才在3份合同(协议)上属于自己甲乙双方位置上签字、写日期和按手印。接着周昌龙也在证明人位置上签字、写日期和按手印。
这道工序结束,唐炯明就立刻从随身小包里掏出500张大团结递给证明人清点。周昌龙把钱数完,再全部交给林漠北。
林漠北是人生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不知道是钱太重,还是内容的分量太重,他的手一直会颤抖……
周昌龙打趣说:“没事,只要你请客,我们负责保护你把钱送到你认为安全的地方。”
唐炯明就马上抢过话题说:“请客之事,不用他负责,我自己早有安排。你们二位可带家人一同前往城市中心位置的国营红旗饭店,共同举杯。”
林漠北数500元钱递给周昌龙,其中200为达谢;300为奉还。但周昌龙说:“吃饭之事,我这里就免了。忙着把钱送去给外公治病。你们二位慢慢品酒一番。”
周昌龙再次微笑着打趣说:“林漠北,你不去,就说明你怕付这顿饭钱……”
林漠北一听,马上数10张大团结递过去说:“我先把钱付了。”
周昌龙的父亲笑着说:“这个同学好大方?几个人一顿饭哪里要这么多钱?封顶一张多以点点就够了。”
周昌龙伸手把林漠北拿着钱的手推过去再说:“不是钱的问题。实际唐医生早已安排好了。只是这顿饭你一定要在场,否则就没有意义了——”
林漠北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先把钱送去医院再回到国营红旗饭店来。”
“那要我们护送你去,还是继续请柳书瑶护送你去?”
“我自己去。”
“不行,上次你带300元钱我就专门请柳书瑶护送你去;今天你带5000元钱。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啊!你怎么可以单兵独将地送去?这样吧,上次柳书瑶护送你有功,我们去学校请她一起吃顿饭。饭后她才陪同你去?”
林漠北点点头,表示同意:“可以。”
国营红旗饭店,是当地老牌饭店,味道好,收费合理。林漠北、柳书瑶、周昌龙及其父亲、唐炯明等共6人入席就餐。
饭后,唐炯明单独在旁边同林漠北商量:姓唐的随后就要扩大地盘,购买设备,恭请医生。林漠北要做的主要事情就是采药。随时准备几个患者的药量放着,一旦需要就送药。倘若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去配合,就要事先物色好合适人选。
林漠北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与你唐医生签订合同(协议),就说明很放心。只是倘若有个熟悉的人进去参与服务性工作,什么时候需要药可以通个讯。但这个人到哪里去找呢?”
唐炯明试探地说:“今天一同就餐的姑娘不就是最佳合适人选?”
林漠北摇摇头说:“不行!这个姑娘胸怀大志,要读大学……”
对方实事求是地说:“那也不一定。千里求官是为嘴。读完大学也只是为了一个工作。我购买设备后,要招聘的人就是大学生。但我恰恰才是个高中生。”
林漠北知道这些事情的,只能是说不可耽误她的前途。不过,林漠北计划抽时间给她聊聊此事再说。那么,倘若林漠北把情况告诉柳书瑶,她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是继续就读高中考大学,还是毅然决然参加上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