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医生回到屋里,感觉万分失意,起坐不安。他本来与林漠北合作得很好,两人的经济收入也很不错,就是如此合作永远是给林漠北挣钱。若要从中作梗,那就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唯一办法就是君子坦荡荡,任何事物摆在桌面上,该咋的就咋的。
唐医生反复思考,关于民间治疗骨科的草本,遍地都是,概括起来起码有三百多种。包括唐医生也知道一些,什么“三百棒”、“五百棒”、“过山龙”、“穿山龙”、“雷打伞”、“白荆条”等等。就是没有哪一种草能像林漠北提供的宝贝疙瘩一样管用,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林漠北掌握的治骨秘方,不但速度快效果好;而且非常安全,口碑很好。唐医生与林漠北合作这么长的时间,一点问题也没有出过,骨患者从来没有半句口水话。下药挣钱也顺顺利利,有增无减。
正因为这样,唐医生才下定决心给林漠北买断秘方,过了10年20年,不但挣了大钱,而且秘方还在自己手里掌握着,更可以传承后世,成为传家宝。
夜深人静,爱人早已入寐,唐医生还一直在卧室里徘徊。因为秘方转让费太高,他仿佛支撑不起高昂转让费。
经过半晚上的思考,他想第一次昧良心办事,悄悄走一下过场,看效果如何。想到这些,唐医生宁可多开几付药钱,也想做一下实验。
从此,他每次在两位女生那里取药,就悄悄存放一付。时间一长,他手里自然多有几付备用药。数量到达一定程度后,他就送去省药检所化验,看里面是些什么成分。结果化验成分出来了,还是难以识破是哪一根或者几根草。因为化验员是负责化验成分,也不知道这些成分的组合,是构成哪一种仙草。也就是说,化验员跟大家一个样,除了熟悉的草本以外,不熟悉的东西同样是难以识破庐山真面目的。
如此说来,唐医生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劳而无功。事实再一次证明,唐医生不花钱要搞得林漠北的灵丹妙药,无异于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唐医生拉开抽屉,看着里面的“大团结”和“小花牛”轻言细语地说:“朋友们啊,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林漠北的宝贝疙瘩究竟是一种什么模样的仙草?”
显然,他是自作多情了,钱哪里会讲话?即便它们会说话,也难以知道是哪一种草呀?
在搞不清林漠北秘方是什么草本的情况下,只有通过庞大的经济来换取真知了。唐医生计划先找朋友拉钱借米,差多少再贷款,一定要把林漠北的治骨良方搞到手,成为自己永远的无形资产,让儿子儿孙有了它就能换钱生活。
第二天傍晚,唐医生特意到林漠北的住地等候。他想用一晚上的功夫与林漠北磨合一下,看经济上能否再少一些。倘若再少一两个数字,他就要砸锅卖铁,做成这桩生意。
过了好一会,林漠北带起柳书瑶来了。彼此客客气气寒暄一会,就一前一后到屋里客厅坐下。柳书瑶迅速泡茶递水,请唐医生饮用。
林漠北开门见山地问:“唐医生光临寒舍,有何建教?”
“不敢不敢。有事方进三宝殿,无事不登宝殿门。”
林漠北手一伸说:“那就请直言不讳,开门见山吧?”
“哎,说来说去还是老生常谈.......”
当林漠北听罢唐医生把话说完,就为难地沉默寡言,半晌没有吐露一句话。唐医生看对方无动于衷,就有些尴尬。他稍微提醒,林漠北才说:“哎呀,我听唐医生的口气,好像已经没有与我合作的想法了?”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是进一步合作,一次性给你一大笔钱,你好放开手脚去做大生意。可是你.....哎......”
林漠北笑一下说:“那天畅谈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本来我是不愿意将秘方转让给你的,只是你执着追求,我很被动,才配合你......”
“既然你配合,那么为何把价钱支得高高的?”
“秘方是我外公传给我的,我本来没有权利转让,但考虑外公老了,家里需要钱用,我才大胆如此。至于价格,是公平竞争,讨价还价。你觉得有意思就达成协议;你若嫌贵就暂时放着。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谈谈。我可以告诉你唐医生:之所以只要880万转让给你,是考虑我们曾经合作两年左右时间。倘若是别人来洽谈,若不翻倍是不干的。这个你认真算一下细账就知道了......”
唐医生是琢磨过的,价格倒是微微贵高了一些。但是,倘若从实际运用价值来看,算一下细账,确实不贵。唐医生在心头盘算一下,就计划把事情定下来。倘若拖时间长了,就是夜长梦多。林漠北是锐气正盛的青年,倘若他一反常态,不但不转让秘方,相反连合作都不愿意,那对唐医生来说损失就太大了。想到这些,唐医生马上拍板;“好,按照你说的一口价,880万,我砸锅卖铁。要!”
此后,他们两人商量下周六找几个人来林漠北家写个字据,唐医生过一半价钱,林漠北带唐医生上山指认秘方。但是,林漠北同意一半,不同意一半。因为唐医生得到秘方以后,就会马上与林漠北掐断合作医疗骨科的事情了,而且剩下的钱拖下去会不会拖出矛盾来。因此,林漠北的观点是什么时候付清880万元,就什么时候上山指认秘方。
这样的方法真的把唐医生拦住了。他即便是拉钱借米和砸锅卖铁,也一时找不到这么多的钱来转秘。怎么办?林漠北建议事情先放一放,等唐医生把钱找齐了再来谈生意。当天晚上,两人的事情又是这么草草收场了。
林漠北的话已经说进尖了。至于唐医生要不要秘方和怎么要秘方,完全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此后,唐医生想到一个办法,贷款的事已成定局,但是贷款需要固定资产抵押。唐医生用两个“塘子”的建筑设施作为抵押是很冒险的。万一把钱贷出来给林漠北了出现什么差错,那么这些大额款项怎么还清?何况他去银行试探过,即便用房屋建筑抵押,银行也不放心贷这么多款给他。至少还得差300万元。
唐医生又在想办法。其中一样办法是请两个“塘子”的员工帮忙拖欠几个月的工资,再增加一下与林漠北的兑现款......
经过好几个月的努力,唐医生终于省吃俭用,拉钱借米,凑足了数字。往后就是等待签字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