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胖这就奇了怪了,好像凌云派也没得罪过什么书生啊?
这面如冠玉的书生还没上山,就口出狂言说要杀人,你当这是肉店啊!有那么多的猪让你屠宰!
祝小胖吐出柳枝,用手抵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不对啊,这么一来我岂不是骂自己是猪?”
书狂流气不打一出来,就连凌云派一个小小的看门狗,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该死!”
铁扇一甩,一根通黑透骨钉发出“嗖”一声破空之声朝着祝澎涛面门射来。
祝澎涛先前还性子跳脱的自嗨,透骨钉一出再也无法淡定,下山历练了个把月,这种淡淡的杀机还是可以把握到一点。虽然看不清对方暗器的方向,祝小胖还是下意识的将头偏向一旁躲闪。
哔!
祝澎涛侧头不动,脸颊颧骨不断传来尖锐的刺痛,耳后的木门上,稳稳的插着一根入木三寸的通体玄黑的透骨钉。
书狂流毕竟是个暗器高手,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过远,而且他还在下坡视野不佳,要不是那个看门的死胖子偏了偏脑袋,百分之百会被透骨钉贯穿面门而死。
祝澎涛眼神不复之前的涣散,顿时凌厉了许多,抬起手背慢慢擦掉右侧脸颊上别透骨钉咧伤流下的血,嘴里先是呢喃,随后一字一句咆哮道:“你们来真的,你们来真的,你!们!竟!然!来!真!的!”
虽没能一招击毙这看门胖子,不过对方反应如此之大,书狂流还是略有得意,语气平淡,夹杂内力让小胖子听得清清楚楚,说道:“自然是来真的,小胖子你若是叫剩下的人都出来乖乖受死,或许我会留你们一条全尸!”
祝澎涛丝毫不理会这群来势汹汹的人,口中还是在不断咆哮道:“你们t竟然来真的!我要去找师伯!”
说罢快速转身跑进门里,用宽大木头将门闩上。
池塘边抽旱烟的赵老头挑了挑眉毛,老气横秋的教训道:“小胖子你慌什么,慌什么!大白天的吃了老鼠药了啊!”
祝澎涛喘了几口粗气大声喊道:“有人来闹事了,你们快往山上跑!快!”
赵老头翘个二郎腿,烟杆子在鞋底磕了磕,把烟灰都磕掉,慢悠悠说道:“你小子别大白天的戏弄我老头。这事儿,是能瞎开玩笑的事情吗?”
话刚说完,祝小胖反顶着的门突然猛烈的晃动了几下,差点没把祝小胖一下顶到地上去。从门外传来凶神恶煞大汉的喊声:“片甲不留,一个都不放过!”
听到这话,赵老头才反应过来此事是真。
慌忙大喊:“老伴儿唉,快过来扶我老头子一把!”
祝小胖也运功大喝:“所有人,所有人都赶快到山上去,快!”
赵老头也附和道:“手上东西都别管了,都赶快往山上跑。”
年轻力壮的仆从,扶着赵老头和赵阿婆,急步朝山上走去。祝澎涛也不慢,在门口摆放了许多大件,将门堵死后,对身后朝山上逃难的诸人喊道:“赶快通知师伯与诸位师兄下山,我先在这里顶着!”
由于祝小胖找来重物将门堵着,正一派的众人也没有那么容易突破进来。不过外面一波又一波地重击,已经让祝澎涛抗拒乏力。祝小胖嘴唇有一些发白,顶着门的双手也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又是一波重击,祝澎涛在嘈杂的声音中,突然听到一声清脆。那是木门被击穿的声音!
“该死,难道门已经被打破了吗?”祝澎涛咬牙坚持,心底想到。
外边突然没了动静。就在祝澎涛心想对方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力道突然冲向祝澎涛。
好像被一头疯牛顶住了身子,祝澎涛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后整个人就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门口堆积的重物被打的七零八落,散落了一地。
一阵呛人的烟灰沉寂之后,祝澎涛看到一群人迎着尘土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那白衣冠玉的书生男子。
“哼,不自量力!”男子冷冰冰的说道。
祝澎涛按住胸口的沉闷,刚才一下子突然受到极大力量冲击,劲道穿透抵挡侵入双臂。又由双臂导入胸膛之中,直接打的他一口气没有上来。
胸腔一阵绞痛,应该是受了内伤。
祝小胖单手扶地,艰难的站起来。擦了擦嘴角不知何时溢出的鲜血,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胆敢入侵凌云派,就别想着活着出去!”
此话一出,正一派的众人纷纷大笑:“什么东西?自己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书狂流也不再与一个小小的看门弟子为难。
一进门他就注意到,周围的几家房落已经人去楼空,看一切摆设都是刚才慌忙逃走的样子,分明是逃跑去找帮手。
此刻他也不愿意与一个小小的开门弟子废话,白扇一挥,尽显羽扇纶巾文人风采。
不过这风采中可带着一丝杀气,只见一根小小的透骨钉破空而出,对准受伤的祝澎涛飞去。
书狂流冷笑道:“我今日心情好,你一个小小的看门弟子能受我两记透骨钉,早就是修来的福份了,瞑目吧!”
祝小胖此刻受了内伤,但还是下意识的躲闪,内伤之下脚步虚滑。祝小胖眉头紧锁,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记瞄准周身大穴的暗器。
暗器缄默而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好像死神来临前的静默,没有任何征兆就将你带走。
透骨钉越近,杀气越加凝重。祝澎涛已经被锁定,现在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就在这万分关要的紧要时刻,天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震的正一派众人心神俱震。
“贼子,尔敢放肆!”
随着众人缓过劲来,那一句犹如晴天霹雳的女声也越加清楚明亮。
“嗖”,祝彭涛耳边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滑着他的耳畔而过,迎向刺来的透骨钉。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相交的声音,祝澎涛突然觉得锁定自己的杀机顿时消失,附在身上的压力也已经泯灭不见。随后只见透骨钉应声落地,空中崩起了一团黄色的烟尘。
祝澎涛看的明白,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心想:师伯的功力已经如此深厚?真是深不可测!
刚才斳云昕用来击落暗器的,原来只是随手捡的一块小小土块。
以松软的土块击破金属暗器,足见功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