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打坐回气,随后站起来顺手拔出『插』在地上的木剑。剑尖早已被磨得光滑无比,覆盖了一层淡淡的油光。
扫了一圈周围的树木,发现树木都已经被刺得一干二净,已经没有出剑的地方,西门吹雪收剑走掉,再找一处可以下剑的地方。
又找了一地树林,西门吹雪将再次开始了练习,而她所练习的只有一招,拔剑出剑刺!拔剑出剑刺!
如此循环往复。剑光一闪,随机刺出一剑,这一剑并不凌厉,甚至也不凶狠,只强调一个字快!快到极致,甚至剑光掠过木剑又重新入鞘,在树皮上留下一点。
这一点伤口乃是木剑剑尖刺出,不深不浅刚好将树皮点开,也不伤到树干内一分一寸,在强调极端的快之下,更重要的是对剑的拿捏,精准到吹『毛』求疵。
之前一圈没有树皮的树木,全是西门吹雪的节奏,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练习快剑,可是快剑千千万,一字电剑就是快剑中二流顶尖秘籍,练到极致也是电光纵横,雷音阵阵。可西门吹雪唯独追求一招,拔剑术。
剑快,就是轻取人的『性』命。而对剑的把握细微,乃是决定剑术高低的唯一指标。
你的内力高强,剑气凛然,似乎很厉害。可那不是剑术境界,而是恃内功修为高而压制对手。唯有对剑的把握掌控到了一定程度,出剑细微精准,都在乎你一念之间,一瞬之间,那才算入了剑道。
这些都是林洛给众位弟子教授的时候所说,西门吹雪自然是牢牢记在心里。还有四个月参加大比,她需要尽可能多的胜利从掌门师叔那里换取灵山仙酿。剑道不仅是练就剑术,更是打磨人的心『性』,而那百般滋味的仙酿对西门吹雪来说,就是绝佳的历练。
她一个女子,不可能似大师兄一样去瀑布下练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锻炼自己的心『性』。
木剑入鞘,西门吹雪松开手垂立双臂,随后瞬间拔剑出鞘,再刺破一点树皮。
如此反复,将树干一周树皮全部一点点刺破。一颗成年十年的树,足够西门吹雪刺出三千二百剑,而被她练剑过的树木,至少是百棵以上
对木剑的掌控到达细微程度,接下来就是换平日里用的铁剑,铁剑比木剑锋利许多,所以出剑对细微的掌控更高精确到分毫,这也是不断的提高难度,对剑术的精进。
赵政现在是几位弟子中剑术造诣最高的,不过赵政现在也很急切,并不为其他,而是冷言冷语的小师妹西门吹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追上他的境界,让他有种跑在前面心慌慌的感觉。
赵政此刻待在小练功房内,屋内从房顶上用绳子吊着无数瓦片,赵政站在绳子面前练剑。在林洛的指导下,赵政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丝剑势。所谓势,就是战斗中锁蕴涵的气息,若是可以将这些玄奥气息拿来己用,提升将会是非常巨大。
剑势的领悟,也代表着一个人正式迈入了剑道。在将剑势领悟透彻后,将这股剑势压缩于一点,便是入微的境界。除了剑势,一个剑手所关心的,还有自己的剑意,剑心。
这些暂且不提,赵政所参透的剑势只有分毫,十不足一连一成都不到。
甚至想要主动掌握这些剑势,也是极其困难的事情。而自己的师父林洛,已经做到剑气凝形,剑势虽占据步伐掌控的地步。
赵政在瓦片之间出剑,却不引动内力,单纯以剑出招,也不触碰瓦片。在出剑到一定程度形成一定的势,再一剑刺出蕴涵剑势的一剑。利剑尚未接触瓦片,瓦片已经被锋利的剑势崩碎。
额头渗出汗『液』,剑势极难掌控,甚至能捕捉到存在,对赵政来说也是很难的事情。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一成剑势,然后在三派大比中绽放光彩!
“我赵政生而不凡,必定能站在最高处!”
锵铮!
铁剑出,瓦片应声落地。
少明依旧在淬炼着自己的刀剑双杀的功夫,他自己知道既然选择了这条前人从未走过的路,就没有人能帮得了他,只有自己不断的淬炼融合,将招式练到融会贯通,倒使如流,才能与同水平的对手交战,否则即便仗着“奇”之一途,也会漏洞百出。
而凌云派的第四号种子选手祝澎涛,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
“大叔,你这软炸里脊火候不对吧?”祝澎涛拿起一条软炸里脊塞进嘴里评价道。
掌勺大叔非但没有气的吹胡子瞪眼,反而问道:“胖哥,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祝澎涛皱了皱眉头,又抓起一条塞进嘴里咀嚼,眉头渐渐松展:“找到了!大叔你火候太足,炸的时候过猛,捞出来之后因为油温过足,吸热冷却也快,导致里面太软,完全没有那种外酥里嫩的感觉。”
听过祝澎涛的解释,掌勺大叔想了想,立马倒油,给里脊裹好面粉,开始第二锅。
“四师兄,你何时教我练字啊?”祝澎涛身后是一个体形瘦高的男子,站在原地站着马步眼巴巴的看着祝澎涛。
练字啊祝澎涛想了想将碟子端到他面前:“把这些软炸里脊都吃光,我就带你去练字!”
“都吃光!”李源看着满满一碟子软炸里脊,眼神中全是乞求。“祝师哥,我刚才已经吃了三份粉汤水饺,一碗『乱』炖肘子还有一盅清炖土鸡。我,我吃不下去了啊”
祝澎涛双手别在胸前:“既然吃不完,那就不教你练字了。唉,真是可惜啊,话说师父大婚的时候,曾收来几副不错的书法,我正准备临摹来着,如此看来又要”
听到书法、临摹二字,李源双眼冒光一下夺过祝澎涛手中的软炸里脊,也不取双筷子干脆用手抓起来朝嘴里塞:“丝胸索化酸化!”
祝澎涛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祝澎涛向来说话算数,你放心好了,吃完这里脊,我们就去练字。”
祝澎涛这是一举几得,既帮李源强健了身体,又帮厨子掌控了饭菜的味道,自己一个吃货兼文人,还真是能者多劳啊。
没一会儿,李源捶胸涨红着脸说道:“祝师哥,说话算话,我吃完了,呼!”
“好,咱们这就练字去!掌勺大叔你慢慢做哈!晚上我再带这小子来试吃!”
扑通!还未走出门的李源顿时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