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不认识乔春染,那天在大街上偶遇,她的态度也很好。
但是她的丫鬟态度不好。
一个所有人都说很好的人,身边却有一个刻薄护主的丫鬟,无非是她的主子需要她那样做而已。
乔春染愣了一下:“你说的是。”
“来找我什么事?”甘草没有带乔春染进屋的意思。
她和乔春染又不是什么好友,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但是她没发现,她对乔春染这态度,多少有点楚凌寒的原因。
“听闻……”乔春染很不好意思的说“你为寒王殿下生了一个孩子。”
甘草听到乔春染这句话心里发笑。
这得多努力,才能把质问的话说的这么温和,还这么全面,又否定了她的身份。
“那是我的孩子,不是为谁生的。”甘草轻笑了一下“我不是那种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人。”
乔春染听到甘草这样说脸色微变。
全京城都知道她为寒王跳湖,差点儿丧命。
“从一而终在你嘴里怎么就成了要死要活?”乔春染说的委屈。
“怎么说呢?从一而终是你的事,而不是别人的事,若自己的事一定要别人才能实现,说的再好听都是强人所难。”
乔春染来之前打听过,知道甘草从小地方来,是一个大夫。
什么时候小地方的女子也这般伶牙俐齿?
“还有别的事?”甘草看乔春染不说话。
“想必你听说我与寒王殿下有婚约。”乔春染直接说。
“嗯。”
“是皇上赐的。”
“所以呢?”甘草看着乔春染。
乔春染觉得这个应该问甘草吧?
所以呢?
她和寒王才是的名正言顺的夫妻,甘草顶多算一个外室。
“人贵自知。”乔春染看着甘草。
甘草很认真的想了想:“你可以把这句话送给楚凌寒。”
“你怎可直呼王爷名讳?”乔春染有些急了。
“直呼他名讳怎么了?他为我洗手作汤羹我也吃得。”
乔春染目瞪口呆,想寒王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下厨:“不可能。”
甘草看着乔春染有些失态的样子:“天冷了他给我暖被窝,出行了他为我驾车,这有什么不可能。”
乔春染想王爷肯定是失忆了,不然怎么会做这些。
“其实吧,我和楚凌寒之间的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和寒王的事,是你和寒王的事,你应该去找寒王,而不是来找我。”
“以你的出身,你只会让别人嘲笑王爷。”
“一个男人,若是因为一个女人就被嘲笑了,那也不怎么样。”
乔春染无言以对。
“好了,你找我若是因为寒王,那你直接去找他,我这里只有楚凌寒。”甘草看着乔春染。
乔春染没想到甘草会这么强势:“我想王爷肯定会像三年前那样想清楚的。”
“祝你成功。”甘草点头。
乔春染无言以对,有些狼狈的离开。
曲宁看乔春染离开才悄悄的跑过来:“夫人怎么把她赶走的?”
“她自己离开的,我为什么要赶她走。”甘草看着曲宁那好奇的样子。
曲宁不信:“夫人想的简单,回头别人肯定会说她是被夫人赶走的。”
甘草并不介意。
没过多长时间,辛百里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
“甘大夫,甘大夫……”辛百里下台阶的时候踩到衣服重重的摔在地上。
“怎么了?”甘草看辛百里摔的样子她都感觉疼。
“姬公子殴打朝廷命官被抓起来了。”辛百里顾不上疼。
“你们两个就去结个案,他怎么就殴打朝廷命官了?”甘草也紧张起来。
辛百里觉得那些人是故意的:“我们两个去结案,负责卷宗的主事各种打听甘大夫的事,还出言侮辱,姬公子一个没忍住,就把人给打了。”
甘草觉得对方很有可能是故意的:“你先不要急,慢慢说。”
“那是刑部大牢,姬公子在那里打的人,还拒捕,不能不急。”辛百里着急。
“凌意。”甘草叫着就去找凌意。
凌意这两天状态也不好,毕竟刚有一个心仪的女子,结果成自己表弟媳了?
好在有个外甥。
“凌意……”甘草叫着去凌意的住处找他。
“你都是有夫之妇了,还来找凌意做什么?”姬晚拦着甘草。
“我有急事。”
“有急事找你男人去。”姬晚挡着甘草不让她进。
凌意从院子里出来:“什么事?”
“姬无懈被抓了,你和我去刑部把姬无懈救出来。”甘草直接说。
“走。”凌意说着出门。
“你敢和她去,我就把她给杀了。”姬晚威胁凌意。
甘草一针刺在姬晚的后颈:“我没时间和你浪费。”
“你敢——”姬晚咬牙盯着甘草。
“你还是把她放了。”凌意没想到甘草会对姬晚动手。
但凡姬晚有一点堤防,甘草就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甘草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凌意不想搭理姬晚,却还是一直带着姬晚。
甘草拔了姬晚后颈的银针,同时凤眼拳击在姬晚胸口,姬晚直接昏死过去。
凌意无奈,这两个人的性子是针尖对麦芒:“走。”
甘草和凌意到刑部的时候,刑部的人不放他们进去。
“让开!”凌意拿出一块令牌。
那些人并不认识凌意的令牌,依然不让。
这个时候凌意直接出手,把阻拦他的人击晕在地上。
“大人,大人,不好了。”刑部主事奚冬松小跑着到后衙。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刑部尚书施信广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有人闯刑部,已经快到刑部大牢了。”奚冬松惶恐的说。
施信广猛的站了起来,然后有些激动的闻到:“来的人里,可有女子?”
奚冬松想了一下:“有。”
施信广听后大笑着坐下:“好,好,好,要使人灭亡,先是其疯狂,一个乡野女子,名不正言不顺的,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奚冬松听的迷糊。
“这样,你去多找一些人阻拦,让他打,使劲儿打,打的越多越好,切不可把她给伤了。”施信广吩咐。
奚冬松想自家大人这是怎么了,若是被人知道自家衙门被砸了,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