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厅中陆陆续续坐满了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葬礼正式开始。
教堂内奏响着缓慢而肃穆的乐曲,众人起身面向棺材和照片,微微鞠躬,守静默着。
牧师念着祷告词,表达着对逝者的悼念和缅怀。
众人轮流的走到棺材前致以悼念及敬意。
江律致意后,走到红怡身边,眨了下眼睛后,走了出去。
红怡见状也跟了出去。
……
葬礼厅稍远处后方的墓地,树影婆娑,一阵阵阴森和冰冷之感。
一只只乌鸦落在树上,墓碑上,嘎、嘎的鸣叫着,沙哑而凄厉,让人心悸。
江律依靠在破旧生锈的铁栅栏边,他身后的守墓小屋突然被打开,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让人非常的不适。
他转身望去,走出了一个守墓人,驼着背,手中提着一盏年份许久的油灯,身上散发着死人的气息。
那守墓人觉察到了江律,也转头看了过来,他那满是皱纹和皮肤糜烂的脸,让江律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他声音沙哑而又低沉的念叨着没人能够听清楚的语言,慢慢的走向墓园深处。
江律没有再去管那个守墓人,回头看着一步步漫步走来的优雅女子,旋即又抬头看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红怡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道:“江记者如此淡然,看样子,你应该查出眉目了吧。”
江律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对,根据我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明一点,那辛可云便是魅魔假扮的。”
“理由呢。”
“辛可云是第一批死者,也是唯一一个尸体无法辨别的人。她和所有死者虽然不熟悉,但将她骗来红剧场,并骗到依然桑拿房的那个男子罗三和这些人都十分的熟悉。”
“罗三,我记得,好像是红剧场里的一名场务。他人现在在哪里?”红怡随口说道。
“嗯,是红剧场的一名场务,他已经死了。本来我以为魅魔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而杀人,现在可以确定,并非如此,她的目的更像是在复仇。”
“哦,继续说。”红怡说道。
“如果为了完成仪式,魅魔不会去杀一些特定的人,因为这样反而有被针对追查的危险。除了最开始死的3个人,其他人都是隶属于红剧场。这些只是他们表面的身份。他们似乎还在私底下形成了一个组织,密谋着某种事情。”
“他们密谋着什么?”红怡好奇问道。
“这我倒没查出来。现在可以明确一点,魅魔的目标并不是你,除非你也参与他们所密谋的事情之中。不过,从你刚开的回答来看,很明显,你并不清楚他们私底下做了什么。”
“那可以从什么方面去查清楚这件事情?”红怡眉头微皱,即使知道魅魔的目标不是自己,她也想知道这些手底下的人背着她做了什么,居然给自己招来了这么可怕的对手。
“还记得月溪吗?”江律点出了一个关键点,说道。
“月溪?是谁?”红怡蹙眉问道。
江律玩味的说道:“你把她送进监狱没多久,就给忘了,实在太无情了吧。”
红怡白了江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记起来了,上次舞台杀人的凶手。她知道魅魔的情况?”
“不,她不知道。不过她的经历与辛可云很像。她们两人都来自夜钟城,也被骗到依然桑拿房,只是月溪选择了接受,而辛可云选择了反抗。红场主你可以往这方向去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后面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一听到夜钟城,红怡心中咯噔了一下,那里现在可是人间地狱。
一场瘟疫席卷了夜钟城,现在已是满目疮痍。
她不满的问道:“你要甩手不干了?”
“话不能这么说,红场主,我当初答应你是探查魅魔的目的。现在目的很清楚了,她只会对付和罗三有关联的那些人,并不会对你出手,你很安全。”
江律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对了,你要注意那个商长南。”
红怡细眉微皱,不悦的问道:“他也参与了密谋?”
“对,不过你最好不要去动他,包括参与密谋的所有人。”
“为什么?他们可是背着我惹了这么个大麻烦,哼。”
“因为他们是魅魔的目标,如果你杀了他们,会不会导致魅魔失去目标,从而对你出手?是否会有这种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嗯,你说得有道理,那就让他自生自灭了,不过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我还是要查清楚的。”红怡权衡了片刻后,说道。
“嗯,我也建议你……”江律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他感觉身后有异动。
冬天的寒风凛冽吹来,墓地中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墓碑和坟墓,显得十分肃穆。
脚下的地面传来一阵的震动,其中一个坟墓的土被破开,一只手骨从墓地里猛然探出。
随后,越来越多的手骨从墓地里探出,挖开土层爬了出来,赫然是一只只骷髅。
骷髅群的中央,一个驼背的老者提着一盏点亮的油灯走了出来。
江律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那老者是刚才那位守墓人,他从墓地深处回来后,竟然疯狂失控了。
现在的守墓人面容已经扭曲,露出了骨头,双目空洞,如同疯狂的魔鬼,发出咔咔的怪声,十分渗人。
他的头发像是被风吹乱的杂草,破旧的黑袍随着凌冽的寒风舞动着。
似乎被痛苦所折磨着,偶尔发出一声尖叫,驱使着骷髅群一步一步地向江律他们逼近。
“我去,让你们创造个危机,没让你们创造刺激啊,这么多骷髅让我怎么打?这两个坑货。”
江律心中忍不住吐槽着,连忙抬手从里世界空间中取出神奇物品“光棍”。
他本来想用无名之书中的迷失之雾,不过红怡在身边,不好拿出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光棍”准备跑路了。
至于使用“光棍”后,见到雌性生物会痛哭流涕,那也管不着了,先跑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