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和父母商量了一番,定下了最为稳妥的毒杀方案。
毒药受到城府管制,不容易弄到,易洛曾经在街边的小书摊上,看过一本毒药禁书,书中记载了多种剧毒的配方。
由于那本禁书太破旧了,他没有买,只是快速翻阅了一遍,不太记得具体的数据。不过这难不倒他,出动小易洛瞬间解决,把毒药的配方写了出来。
毒草并不好找,易仲恒夫妇自然不会让爱儿浪费时间,两人现在的时间比较充裕,债务已还清,茶庄已基本走上轨道,病情也因为心情舒畅而有所缓解,采集毒草和配制毒药的任务由他们来完成。
在得到毒药之前,易洛打算破坏金家的产业,如果金家因此乱起来,或许可以从中浑水摸鱼。
易洛早就看金广不顺眼了,一个尸位素餐、坐视城中恶人当道、不为民做主的城主,怎么说也算不上好人,让他家没落,想必这是城里人民的心声。
金家最大的产业,是秘方补酒“神勇液”,据说神勇液能滋补神使领域,还能增强男人在夫妻一事上的能力,因此销量很可观。
尽管一个秘方补酒不能让金家没落,但也能让他们伤筋动骨了,神勇液虽然价格不低,但手上有点钱的人都会买来喝,可以说是暴利,让金家赚得盆满钵满。
神勇液的酿酒师名叫陆天海,一个三十七岁的中年男子,外表斯文、年轻,神使修为是五段初级。
在神勇液酒厂附近的一间酒楼里,易洛坐在一楼大堂靠近大门的席位上,啜着香茗,等着菜上来。
这时,陆天海进门了,易洛精神一振,等他经过时,连忙站起来,满脸笑容地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陆师傅吧?在下名叫易洛,久仰陆师傅大名,不知道能否赏光,和小弟共进午餐?”
陆天海定睛一看,好一个出色的少年郎,估计是哪里来的世家子弟,或者是城里的名门。在这个乱世里,有权有势的朋友越多,生存的机会就越多,他当然不会拒绝结交的机会。
陆天海欣然落座,易洛叫来侍者,让陆天海点菜,酒没有叫,因为陆天海正在当值,不能饮酒。
点好菜,易洛好奇地问道:“陆师傅,听说你们的神勇液能让男人夜御七女,这是真的吗?”
易洛虽然长得比陆天海还高,但陆天海从对方仍显稚嫩的俊脸看得出,对方应该还未成年,他一听这话,乐了:“呵呵,你一个小少年,关心男人的能力干什么?难道你已经做过那事了?”
这种话题,男人都爱说,能让双方迅速拉近距离。
易洛呵呵一笑:“倒是没有做过,就是想预先了解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嘛。”
“哈哈哈,也是。我跟你说,你还小,如果要玩女人,一般补药是不能吃的,但神勇液没有那种不良的成分,适量饮用不会伤身子,不说夜御七女,三女四女绝对不成问题。”
“真是好东西,怪不得那么受欢迎,如果自己能酿就好了,可以酿制不同力度的酒,想痛快地和一个女人恩爱,就用低效酒;想夜御七女甚至十女的,就用强效酒。”
“没那个必要!没那个必要!”陆天海连连摇头,“太强,就伤身子了,太弱,也没意思,现在的神勇液,效果刚刚好。”
说起玩女人,这个陆天海的经验很丰富,他凭着神勇液的效力,被众多情妇压榨也能游刃有余。
易洛从他的记忆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女人面孔,没想到,这些平时端庄娴静的有夫之妇,竟然与陆天海打得火热,看来,这个陆天海,喜欢破坏别人的家庭。
陆天海被易洛的眼睛盯得有点不自在,不由自恋地想:这小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可是我又不好这口,如果是那种人,这美少年肯定很受欢迎。算了,看就看吧,谁叫爷们长得俊呢,过了今天,以后别跟他见面就是了。
易洛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强忍心中恶寒,设法窥窃他的秘密。
易洛一个没有沾过荤腥的少年郎,绞尽了脑汁,才用女人的话题,将神勇液的酿制窥探清楚,也知道了神勇液的来历,是金家用血腥手段从他人手里抢来的!
得到秘方,易洛直接回家,途中被十个城主府的衙役拦住,易洛警惕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衙役威风凛凛地道:“你涉嫌下毒谋杀他人,跟我们走一趟!”
易洛怒道:“什么?我根本没有下毒害过人,这是有人陷害我!”
衙役冷冷地道:“是不是被人陷害,我们查过就知道!”
衙役们没有听易洛的解释,持刀凶神恶煞地围着他,喝令他不得喧哗,强行将他押上一辆马车,用麻绳反绑了双臂。
易洛对衙役们窥探了一番,他们所知并不多,只是奉命行事,顶头上司是城主府的审讯官,城主府已成了金家的附属品,易洛只能猜测是金文度所为。
到了城主府的公堂,这里已准备就绪,公案后坐着一个满脸胡子茬的中年审讯官,公堂中,孙邦平祖母的遗体用白布遮盖着,孙邦平神情悲切地跪在旁边。
衙役们只留下两人看押着易洛,其他人退出公堂。
孙邦平将自己的悲惨遭遇归咎于易洛,一看到他,就指着他悲愤地道:“就是他,毒死了我的祖母,请审讯官大人为小民作主!”
易洛本来见孙邦平孝顺祖母,对他的观感不错,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顿时火冒三丈:“孙邦平,你这个忘恩负义之辈,看着我!”
两个少年愤怒对视,易洛出动小易洛,在孙邦平的脑袋里狂搜记忆。
“啪”,审讯官一拍惊堂木,威严地喝道:“大胆犯人,竟敢咆哮公堂,快给本官跪下!”
分站于易洛两边的两个衙役喝令:“跪下,否则打断你的腿!”
“嫌命长吗你们?嗯?”易洛的眼神凌厉,两个衙役慑于他的背景,吓得缩了起来,易洛转向审讯官,凛然质问:“审讯官大人,你都还没有审讯,就将我定为犯人,你究竟是审讯官呢,还是恶霸王?”
审讯官脸色一变,指着案桌上的一个钱袋子:“我来问你,这个钱袋子是你给孙邦平的那个吗?”
“是啊。”
“里面是不是有五十枚金币和几十枚银币?”
“是的。”
“孙邦平是不是曾经差点射中你一箭?”
“没错。”
“好歹毒的一个少年!”审讯官正气凛然道,“你竟然怀恨在心,在金币和银币上抹上剧毒,企图毒死孙邦平,结果却毒死了他的祖母,证据确凿,哪还用得着审讯?”
“确实不用审讯,审讯官大人,你真的要听从金文度的指使陷害我,不怕我们易家的追杀吗?”易洛冷笑。
城主府这些人,不但不为民作主,还成了金家的私家屠刀,让易洛感到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