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狂箭带着胡木来了,狂箭恭敬地道:“姑姑,我和胡木过来看您了。”
胡木见到心目中的女神,盯着她凝脂一般的脸蛋上,那一抹动人的自然晕红,他差点醉倒,被狂箭碰了一下,才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桃小姐,您好!”
桃银纱淡淡地瞥他一眼:“你好。”
狂箭关心地问道:“姑姑,听说您昨夜发现贼了?”
桃银纱脸蛋上的晕红更红了,对方偷的东西,让她无法启齿,淡淡地点点头:“嗯,那贼逃进了男仆住的小宅院,但弄不清是谁,又不好将他们全部辞退,实在是伤脑筋!”
狂箭高兴地笑了:“姑姑,您尽管放宽心好了,这位胡木其实是大才啊,这件事交给他,很快就能解决。”
“哦!”柳银纱感兴趣地望着胡木,虽然此事羞耻,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但身边藏着一个危险分子,让她寝食难安。
胡木被桃大美人又大又亮的美眸盯着,顿时全身骨头都酥了,一味傻笑着,忘了说话。
狂箭恼火地用肥手碰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力拍打胸口保证:“桃小姐尽管放心,在下一定能帮您找出那个可恶的贼来!正所谓做贼心虚,只要恐吓一番,为贼者必然心慌,在一些细微的表情、动作中露出马脚,一般人看不出,我善于察颜观色,很容易就能辨出来!”
桃银纱心下一喜,嫣然浅笑道:“想不到胡公子竟然有这般能耐,那就有劳胡公子了!”
“不敢,不敢,能为桃小姐效劳,是在下的荣幸!”胡木为美人的笑颜而着迷,差点流出口水来,连忙收摄心神,连声道,话说得还可以,但他又画蛇添足地加一句:“以后尽管放心,不会再有人偷你的亵裤!”
桃银纱的俏脸都变黑了,那一丝浅笑直接僵硬,最终碎掉。
狂箭心道完蛋了,贼人偷的是什么,在昨夜的事件中没有透露,胡木说了出来,岂不是说他有参与?况且,亵裤这种东西,在女人面前,最好不要提,胡木这个蠢货……
胡木平时并没有这么蠢,只是他面对女神,智商已降为零,能够说出完整的话,已经算他了不起了。
桃银纱并不清楚贼人目的,只是猜测对方想偷亵裤,只有她和她的贴身女仆知道,她只当自己的贴身女仆与狂箭关系不正常,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他又告诉了胡木。
不远处侍立着两个清秀的女仆,桃银纱吩咐,让她们将宅中的男仆召集过来。旁边有一棵高大的粉颜花树,树下有一张可以坐两个人的椅子,她挥动凝脂雪白的纤手,拍掉上面的花瓣,招呼易洛一起坐。
看到美人儿对待易洛那么温柔,而易洛竟然大模大样地过去,紧挨着美人坐下,胡木不由妒火中烧,恨不得一脚把易洛踹开,换自己坐上去。
狂箭见姑姑没有发作,心里忐忑不安,但事情没有揭穿之前,戏还是要认真演下去,连忙扯着胡木,和他站到姑姑旁边。
男仆们很快过来了,一字排在粉颜花树前,狂箭声色俱厉地道:“昨晚的贼听着,我们请来了捉贼专家胡木,自首将得到从宽处理,否则,如果被我们查出来,定将你的双手双脚打断,驱逐出去!”
“捉贼专家”胡木背负双手,在男仆们面前慢慢踱过,一一审视他们,然后回到狂箭身旁,冷冷地指着一个黑脸青年喝道:“你……”
黑脸男仆赶紧双膝一弯,跪下哭道:“小姐,我承认,是我做的,我对不起您啊……”
其他男仆登时像要杀人似地望向他,小姐待下人不薄,他们都很尊敬她,这个男仆的行为,却破坏了他们这些仆人的整体形象,实在是太可恶了!
桃银纱柳眉一竖,俏脸含煞地道:“叶光民,你为什么潜进我宅中?”
黑脸男仆叶光民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想偷一条……小姐的亵裤。”
竟然真的是想偷那东西,桃银纱顿时俏脸绯红,羞怒交加,狂箭一脚将叶光民踢成了滚地葫芦,指着他破口大骂:“好你个禽兽,竟然如此龌龊,偷我姑姑的衣物!”
狂箭脚下用了巧劲,叶光民并没受多大的伤,他连滚带爬地过来,跪伏在地上哀求:“小姐,我也是被逼的呀,请您原谅小人吧!”
狂箭语气温和地道:“是哪个畜生逼你的?老实招来,不用怕,我们会保护你,并宽恕你的过错!”
叶光民只有三段的神使修为,他抬起脸,满脸惧色地望向易洛:“是,这位易公子。”
易洛稳坐如山,若无其事地看着各人的表情反应。
男仆们不敢置信地望着易洛,这位公子哥儿,最近的名声好得不得了,而且,他们家小姐对他情有独钟,他没有必要这样做吧?
桃银纱更加不相信,按理,如果自己喜欢易洛,只要他开个口,说不定就扭扭捏捏地将亵裤送给他了,何必弄那么复杂呢,她厉声向叶光民喝道:“你知道胡乱攀咬的后果吗?”
“小人明白,当初他逼小人的时候,小人以为他有特殊的爱好,说如果被您发现,您肯定不相信,会以为我嫁祸给他,把我打死。反正是死,我宁愿被他打死,也不愿做出那种事来。”叶光民悲愤地道,“后来,他才道出真正用途,说是用来诬陷您与他人有染,弄臭您的名声,让您没有资格嫁给他。”
男仆们顿时恍然大悟,好恶毒的一条计,肯定是易洛没错了,他被逼亲,自然心里有怨气,不择手段地设法想要摆脱出去。
狂箭怒形于色,跳出来指着易洛的鼻子大吼大叫:“好你个歹毒的小子,枉我姑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想毁她清白名声!——姑姑,马上将这个小畜生逐出去,否则,您迟早会遭他害死啊!”
桃银纱扭头面向易洛,一双大眼狠狠地盯着他,冷若冰霜地问道:“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胡木一直注意着桃大美人的反应,见她动怒,不由心花怒放:嘿嘿,这个易洛,看你怎么死!
事情的来龙去脉,易洛已基本弄清楚,胡木收买桃银纱的男仆,让他偷一条主人的原味亵裤出来。
胡木早就想得到桃银纱刚换下来的亵裤了,只是狂箭要从妻子们那里拿,干净的还勉强可以,原味的心理上接受不了,胡木因而一直未能如愿,此计既能让他得到心爱物,又能达到目的,一举两得。
由于原味的难偷,男仆转而偷晾晒在内宅中的干净亵裤,不慎惊动了桃银纱,亵裤没偷到,人却差点被捉。不过,栽赃的条件却达到了。
易洛已想到了对策,泰然自若地道:“银纱,首先声明,我是清白的!想必你也不希望看到一个错误的结果,我有一个提议,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很快就可以弄明白事情真相。”
狂箭肥手指向大门,一脸凶相地吼道:“真相已经出来了,你还想抵赖?快给老子滚出去,不然永远也别想走出这道门了!”
按狂箭的猜想,易洛肯定会乐颠颠地离去,趁机逃离这场婚姻,这样虽然会让桃银纱误会,但他反正不喜欢桃银纱,应该不会在乎才是。
但易洛却坚持:“不,我一点委屈也不会受,有人想栽赃给我,我偏不让他得逞!”
既然易洛这样说,桃银纱心底里还是相信他的,斩钉截铁地道:“就按他说的做吧,事情总得弄个水落石出。”
桃银纱定了调子,没有人敢反对。不过,狂箭和胡木都不相信,易洛能有法子撬开叶光民的嘴巴,他们倒也没有太过担心。
易洛指指叶光民:“先让这位仆人回避一下吧。”
两个愤怒的男仆上前,动作粗鲁地将叶光民押下去。
易洛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翘起二朗腿,悠然道:“待会狂箭不许出声,否则,将被视为贼人同党。”
狂箭顿时火气直冒,扭头瞪着易洛喝问:“小……你是什么意思?”
桃大美人挥挥牛奶一样白皙的纤手:“就这样吧,你不许出声。”
狂箭为之一窒,恨恨地扭过头去。
易洛又道:“将胡木绑起来,塞住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