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在黑箭头总部窥探到,有匿名顾主要求杀手污辱安妙,他急忙飞去救援,从空中看到街道上的骚乱,窥探到杀手逃跑的方向,一路神波扫描找到这里来,幸好来得及时。
将安妙送回家,看到一个英俊的少年飞快地跑向她,易洛明白这个少年是她的意中人。
安向军喜出望外地发出了雷鸣告示,宣布结束行动,荷城的暴动终于安宁下来。
人们听说一个神秘侠客救了上将军的女儿,纷纷松了一口气。
而易然却是气得砸烂了一屋的家俱,他差不多将一半的家产丢了出去,没想到就像一粒沙子丢进了大海,眨眼间就无声无息了。
不过,他没有放弃,这件事仍然可以操作,虽然效果会差很多。
易仲恒回宗族雪冤一事,乔黛筠早已向宗族申请过,虽然反对声十分响亮,但在她的努力下,并承诺如果不能翻案,她将带领子孙退出宗族,族长和众长老才同意了她的请求。
孙儿是天神,孙女是超级天才,巨债无忧,这三件大事让乔黛筠激动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睡眠不足的她仍精神焕发,到族长和众长老家中走了一圈,于是,为易仲恒翻案的宗族大会召开了。
许多人涌向易家宗族的议会大堂,易然已对这件事广为宣传,他要让更多的人见证易仲恒一家人出丑的样子。
议会大堂前,易然与臭味相投的老纨绔们嬉笑打闹,全无正形。
易然忽道:“来了,那个企图污辱我妻子的人,和他那个垃圾儿子来了,大家先好好侮辱他一番。”
乔黛筠领着儿孙们走了过来,一个长得又高又瘦的老纨绔望着易洛,阴阳怪气地道:“呦,这个就是易仲恒的儿子吗?长得人模狗样的嘛,很能迷惑无知的少女,一定坏事做得不少啊!”
一帮老纨绔放肆大笑,乔黛筠一家人全都脸色大变,乔黛筠正欲怒斥,易洛上前突兀地指问高瘦老纨绔:“你做过坏事没有?”
易糯和易朵亲热地手牵着手,易朵摇摇她的手:“嘻嘻,姐,哥哥要发威了!”
发威?易糯正纳闷堂弟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呢,这样问能发什么威?
高瘦老纨绔愣了一下,旋即一脸正气地道:“哼,你以为我是你们风舞城人吗?我怎么可能做坏事!”
易洛讶然道:“不对呀,你瞒着妻子在外面养了个女人,那女人为你生了个儿子,你把刚出生的儿子溺死了,难道这还不算坏事吗?”
高瘦老纨绔是个妻管严,其他老纨绔都露出不相信的轻蔑表情,高瘦老纨绔气急败坏地吼道:“小子,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乱说话的后果吗,啊?”
“我知道啊,我根本没乱说话。”易洛正色道,“春风路落花巷十六号,这里住着你养的女人。”
旁边刚聚过来的女人堆里,突起厉声尖叫:“老杨,快给老娘去春风路落花巷十六号查一查!”
高瘦纨绔脸色顿时垮了,慌忙向那女人跑去:“夫人哪,夫人,我错了,我不应该偷养女人啊……”
竟然是真的?四周哗声一片,正所谓虎毒不食子,这位竟然亲手溺死幼子?
轻松消灭一个,易洛指着另一个老纨绔:“你做过坏事没有?”
那老纨绔冷哼道:“关你什么事?”
“你和其他人在这里嘲笑我,给我泼脏水,你的事,怎么会不关我事?”易洛正色道,“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叫陈承贵的穷苦老人家,因为儿子重病,跟你借了十枚金币,你让他还一百枚金币!”
“喂,什么陈承贵?老子根本不认识,你们风舞城人就喜欢诬蔑人吗?小心祸从口出啊少年人!”老纨绔心道易洛一个外乡人,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只要自己不承认,自然能轻松扛下去。
“真的不认识?那为什么,在你的兜里,会有他亲笔签名的借条呢?”
老纨绔心里直呼见鬼了,这小子怎么会知道的,他怕再否认下去,对方要求搜身,那就更难堪了,于是脖子一挺,理直气壮地道:“是又怎样?我借钱给他,救了他儿子一命,难道他儿子的命不值一百枚金币吗?”
竟然又是真的,众人又是哗然,纷纷斥责老纨绔做人不厚道,老纨绔脸红脖子粗地与众人对喷起来。
这个老纨绔已被打倒,易洛松开他,转向易然:“你做过坏事没有?”
众老纨绔只觉得脚底有寒气冒起,这个少年未免太诡异了点,居然掌握了那么多秘密,自己那点破事,会不会被他挖掘出来呀!
人们不由好奇,这个少年不是刚到荷城吗,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如果说是暗中做过调查,没道理随意蹦出的几个老纨绔,他都调查过吧?
易然鄙夷道:“哼哼,你在风舞城坏事做尽,没有资格问我!”
在易然的记忆里,易洛“看”到,黑箭头的匿名顾客竟是他,顿时一股怒火蹿上心头,不露声色地道:“坏事做尽?不妨说一两件来听听。”
“你曾污辱过一个小姑娘……”
“你是只听到故事的前一半呢,还是故意的呢?我是被人栽赃陷害的,那个小姑娘的姐姐已帮她报了仇,真凶已被处死,整个风舞城的人都知道!”易洛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再说说,你还听到什么坏事?”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进去!”
族长易楚一声冷漠的怒喝声,中止了这场舌战。
人们陆续进入议会大堂,大堂的高台上,正后方坐着族长和十个长老,两边坐着几排一百五十岁以内的易家男儿,那些超过一百五十岁的长辈们,都已专心于修炼和休养,一般不参与族中事务。
台下看热闹的,以青少年和女子为主,差不多有一千人。
易洛一家人和祖母、大伯、叔父是大会的发起者,与易然和桂香婉相对坐于高台前方。
乔黛筠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发言:“今天,请大家来到这里,主要是替我儿易仲恒和易仲和洗雪冤情!”
全场愕然,不是说给易仲恒雪冤吗,怎么多了个易仲和?易仲和又有什么冤情?
就连易仲和自己也是蒙在鼓里,满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