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童佩琼原本有一个丈夫,夫妻恩爱,只是印剑合觊觎她,将她丈夫害死,强行占有了她。所以,印剑合被杀,印家灭亡,其实是她的心愿,她对桃银纱和易洛都心怀感激,并无半点怨气。
易洛对她悲惨的遭遇深表同情,说道:“我叫你琼姐吧,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以后尽管安心待着,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和银纱。”
桃银纱也道:“没错,同为女人,我最恨的,就是那些欺负女人的男人,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童佩琼是个孤儿,前夫的父母为人苛刻,她现在有了仇人的女儿,前夫的家人不可能为她提供保护,她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忧虑,有了这两座大靠山,她心头的阴影彻底散去了。
和童佩琼分开,桃银纱怪腔怪调地道:“琼姐!叫得好亲热啊!”
易洛笑眯眯地盯着她的大号美眸,很亲热地叫:“纱姐!”
桃银纱在心里默念,肉嘟嘟的粉唇蠕动了两下,摇摇头:“算了,还是叫我银纱吧。”
蜜多妮和她的姐姐们闹别扭了,她比较调皮好动,但大姐身体不好,热衷修炼,二姐现在热衷经商,她想去看望地妠姐,两个姐姐没空带她去。她一气之下,偷偷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她要离家出去,自己去找地妠姐。
自从有了专属雕刻品,蜜多妮的修为突飞猛进,现在已晋升到二段中级,小姑娘认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而且总觉得,冥冥之中有天神易大哥在守护,于是,她背起小包袱,悄悄溜出了家门。
闫作理是个无赖,平时好吃懒做,喜欢小偷小摸、坑蒙拐骗。
他在街上溜达,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从他身边脚步轻盈地走过,他心动了:嘿,看这小姑娘穿的,肯定是有钱人家,那包袱里,一定有值钱东西吧。
闫作理流起了口水,跟了一段路,确定她是独自一人,立即从一条小巷绕到她前方。他手里拿着一瓶药粉,向小姑娘迎面走去,然后身子一侧,与她碰了一下,瓶子掉在地上摔破,里面的药粉被一阵风吹走。
闫作理立马哀痛欲绝地嚎叫:“哗呀,我的宝药啊,我的宝药都没了呀!”
蜜多妮第一次离家出走,感觉新奇,心里正兴奋地想着待会跟地妠姐炫耀的事情,冷不丁地被一个青年撞了一下,对方接着在哀嚎,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心虚地声明:“不关我事!”
蜜多妮说着,加快脚步正要溜开,闫作理大喝道:“你给我站住,把我的宝药弄没了,就想这样溜走,你这小姑娘的心肠太坏了吧?”
说小姑娘坏,单纯的小姑娘肯定不乐意,蜜多妮敏感地觉得对方有点不对劲,但她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撞了对方,心里没底,听对方这么一骂,急忙分辨:“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撞你?”
闫作理道:“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吗?你赔钱!”
一听到赔钱,穷怕了的蜜多妮马上警醒起来,对方有三段高级的修为,而且长得牛高马大,自己这小身板怎么可能撞掉他手上的东西?想明白对方肯定是想讹她的钱,觉得这人真坏,立马一板小脸,气愤地脆声道:“你是故意的!”
闫作理怒了:“什么?你撞了人,还反咬一口?”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一脸正气地质问闫作理:“年轻人,你是不是在欺负小姑娘?”
蜜多妮见有人帮她说话,心里一松,赶紧求助:“叔叔,他想讹我的钱!”
闫作理立马跳起来喊冤叫屈:“这位大哥您评评理,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钱?我要是专业讹钱的人,花那么大的精力弄那么一点小钱,哪有那么笨的人,那专业讹钱的人,都是十万八万地讹,根本不会把小姑娘的钱兜放在眼里……”
闫作理振振有词、滔滔不绝,中年男子听得直点头,最后取出一张路引给蜜多妮看,语重心长地道:“小姑娘啊,你看看,我是木柚城人,来这里游玩,跟这位兄弟不认识,我站在中间的立场看这个问题,他没有讹你,你应该赔钱呀!”
这个中年男子长得人模狗样,其实也是个无赖,跟闫作理合作过多次,这次碰巧遇上闫作理讹人,他熟门熟路地就帮上忙了。
蜜多妮被假路引和他具有欺骗性的外表误导,还当他真的来自木柚城,觉得或许自己是错的,可又隐隐地不服气,弱弱地道:“是他不小心,我没错,我不赔!”
闫作理似乎崩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我母亲重病,医师说要有宝药才能救活她老人家,我惟有变卖了所有家产,买了一瓶宝药,被你一碰,药就失手掉没了,你这是想害死我母亲呀……”
这么严重?蜜多妮慌了,顿时觉得自己成了罪人,两只大眼刹时蓄满了泪水,难过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钱袋,递给闫作理,带着哭音道:“我就这么点钱,多了我也赔不起!”
闫作理动作麻利地接过钱袋,打开一看,两枚金币,十多枚银币,收获不错嘛。可是,小姑娘已经上当,这水灵灵的模样,就这样放过她,未免太可惜,他摇头叹气地道:“这哪里够啊!”
中年男子知道他还有招数,配合地道:“别人小姑娘拿不出那么多来,你就做个好人,吃点亏得了!”
闫作理用衣袖擦擦眼泪,指着旁边一条小巷道:“要不这样,我家就在里面,你跟着我过去,帮我做点手工活拿去卖,不用太久,半天就够了!”
中年男子拍着胸脯道:“小姑娘,不用怕,叔叔陪你去。”
蜜多妮朝小巷子一看,那里破破烂烂,阴森可怕,像已经许久没有人走过一样,顿时吓得小身子一哆嗦,已意识到这个中年男子有问题,连忙摇头拒绝:“不,不行,我哥哥在前面等我,我要走了!”
说着,她忽然撒开脚丫子就跑,没跑出多远就被闫作理追上,拽住了她的手臂。
蜜多妮顿时感觉手臂像被一条毒蛇咬住,吓得拼命挣扎尖叫:“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闫作理板着脸大声喝斥:“妹妹,不要再调皮了,回去吧!”
中年男子一看,这小子又改了招数,没问题,他应变极快,对三三两两围过来的路人解释:“我这个邻居的小孩太不听话了,只是说她几句,就背起包袱离家出走,真是!”
蜜多妮挣不脱,急忙张嘴咬闫作理的手,闫作理一把扯住她的秀发,揪住她的后衣领,将她往小巷里拖去。
蜜多妮恐惧地挣扎哭喊:“各位叔叔哥哥,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们!呜呜,救救我呀!……”
闫作理嘴里“关切”地骂着“妹子”,又有中年男子在旁“热心”解说,路人都看不出问题,纷纷摇头说现在的小孩都这样,哪像他们小时候那么乖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