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眼明手快,捏着她的寝袍两边拢上,阻止了她褪下寝袍的动作,尴尬地道:“对不起,我表达有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要你做的事情,是有性命危险的。”
余彩西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浮着两朵红霞,她语气坚定地道:“我就像一只拼命想逃出去的笼中鸟,你给我送来了机会,不管是什么危险,我都愿意去尝试!”
易洛展眉道:“那我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余彩西羞赧地系好寝袍,深深地鞠躬道:“非常感谢你易洛,如果能逃出去,小女子定当衔草结环相报!”
“不必如此,我也是有求于你。”易洛摆摆手,随即问道:“狂箭一般什么时候在你这留宿?我好避开他的时候来。”
余彩西从脸蛋红到耳根,心里恨透了狂箭,她的美眸含着泪水,羞耻地嗫嚅着道:“没有规律,有时候,他来这过夜,有时候让我到他那里,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大概是一个月有十个晚上吧。”
狂箭有三十六个妻子,一个月有十个晚上属于余彩西,可见狂箭对余彩西特别宠爱。
没有规律也无所谓,小心一点就是了。
桃银纱跟兄长大吵了一架,心情很烦躁,突然很想念易洛,觉得这个牙尖嘴利的少年,或许能帮她排解郁闷,于是爬上后山,摸黑沿着山路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半路程,月亮从云层中露出来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她头顶掠过,像是一个夜间的精灵,在树叶间垂下一道道月光的山林里飞翔。
天神?竟然有天神,他是谁?桃银纱被震撼了,她的心跳得很厉害,万分小心地、远远地追踪过去。
那个身影很像易洛,正往易洛家快速接近,桃银纱心乱如麻地想起了有关他的传闻,难道真的是他?
桃银纱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与天神拉近距离。
在林间的一片空草地,前方的黑影停住了,惊心动魄地缓缓转过身来,最后,桃银纱看清了他的俊脸,果然是易洛!
易洛从余彩西那里出来,一直在想事情,以致月亮出来也不知道,被人发现了也不知道,醒觉过来时,桃银纱已经跟过来了。
少年和美人在林间相见了,月光下,被山林围绕的草地,夜虫在演奏着精灵的音乐。
桃银纱的手揪紧胸前的衣服,一时之间还不敢相信,艰涩地唤出像梦幻的声音:“易洛!”
反正已被发现了,易洛没有逃避,缓缓地滑翔过去,在美人身前落下,惊讶地道:“银纱,你怎么在这里?”
坚强、健美、狂野、蛮横、霸道的桃银纱,在蒙胧的月色下就像是用纸糊就的美人,娇躯薄弱,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地打着摆子,她的大号美眸睁得很大,喃喃地道:“太令人震惊了,没想到啊,竟然有天神,竟是你!”
易洛道:“是啊,银纱,我不是有意对你隐瞒的,我也想挑个时间告诉你,不过,现在正好。”
桃银纱惊叹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大发娇嗔:“是了,我听说过天神雕刻品,你个没良心的,我是你妻子,为什么不送我专属雕刻品?”
果然是正宗的修炼痴,知道易洛是天神,首先想到的,是天神能带来的这一项好处。
“我说你啊,这种时候想到自己是我妻子了?”易洛说着,掏出昨天为她雕刻好的雕刻品,递到她手里:“早就备好了,只是还没有交给你罢了。”
桃银纱一把抢过去,深情抚摸自己的专属雕刻品,随即观想修炼,修为像流水般向前流动的感觉,让她感到非常舒畅,欣喜若狂地道:“太好了,果然是非同凡响的神物!”
她细细端详其中一点,记住细节后,闭上美眸,迅即沉迷进去。
易洛不由瞪眼了:“银纱,喜欢的话,回去再修炼吧。”
桃大美人没理他,事实上,她已浑然忘我,完全没有听到易洛在说什么。
易洛唤了她几声,见她一副痴迷的样子,总不能让她在这里修炼一夜吧?
他无奈地把桃银纱横抱起来,但她居然只是表示抗议地轻微挣扎了两下,就没再乱动了,乖乖躺在他怀里,大眼依然紧紧闭着。
易洛不由摇头一笑,大美人软绵绵的,抱着很舒服,他也乐意抱着她,没再打扰她,慢慢向她家走去,一路上有点心猿意马。
到了狂家后山,易洛意犹未尽地放下桃银纱。桃大美人居然很自然地站稳了脚,眼眸却依然闭着,易洛既好气又好笑,大力拍了一下她的美臀。
桃银纱这才吃惊地睁开眼睛,摸了一把自己的臀部,心情大好的她只是向易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红红地娇嗔:“我说,你是不是皮痒了?敢打为妻的,那个……”
易洛心道手感真是好得让人着迷,早知道就多拍两下了,他干咳一声,直接忽略臀部问题,板着脸严肃地训道:“银纱,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情形有多危险啊?还好是我,如果是其他男人,早就把你抱回家去,做成夫妻了。
“身为你的夫君,我表示担心你会在其他男人面前入定,要是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我会吃醋的啊!”
桃银纱像个小姑娘,吐了一下粉红的舌头,不自觉地撒娇:“对不起,夫君,你送我的东西太好了,一时沉迷,下不为例。而且,人家也是因为在你面前,才会这样的嘛!”
桃大美人竟有这般妩媚娇柔的一面,易洛骨头为之一酥,痴了一下,旋即一本正经地道:“很好,我不反对你在我面前入定,下次继续!你回去吧,记得早点休息,不要太晚睡觉,否则,对修炼和身体都没有好处。”
“嗯,知道了!我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桃银纱心急着回去修炼,挥挥纤手,纤腰一扭,一溜烟地跑回家去。
翌日,易洛找车太试探点东西,车太头上的伤还没好,易洛探知了原委,感激地道:“听说你是因为我而受伤,非常感谢你!”
“哦哦,也不全是吧。”车太模棱两可地道,心里纳闷地想:我有对谁说过吗,好像没有吧?
“我们学院里漂亮女孩真多,你有没有看中哪一个呢?”易洛望着前面一群少女问道。
“没有,我爱的人,已在他人怀中!”车太痛苦地捏紧了拳头。
“你说的是余彩西?”易洛扭过头看他。
“是啊,她被狂箭那个狗畜生抢走了!”车太咬牙切齿地道。
“她已经被狂箭玷污了,你现在还爱她?不嫌弃她吗?”易洛似不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