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度的护卫接过血红宝石和纸包,交到他手里,他一看血红宝石,眼里射出阴冷的光芒,断喝道:“给我拿下狂箭!”
狂箭怒喝道:“住手!我没有下毒!”
金文度的护卫迈开大步,直向狂箭逼去,狂箭的护卫急忙护主,双方激烈对打起来。
狂箭明白自己这边实力不如人,急忙退到窗边,砸开窗户往楼下跳。
易洛波视着隔壁的情况,连忙趁乱御风卷起一只碗,砸中狂箭的后脑勺,狂箭没受伤,只是受到惊吓,落地时没站稳,摔了一下。他迅速爬起来,跑进旁边的小巷,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逃去。
金家护卫纷纷下楼追踪,有两个狂箭的护卫也从窗口跳了下去。
易洛暗道不妙,急忙也偷偷地追上去。狂箭一定会猜测出,余彩西在这个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余彩西已经暴露。
金家一个护卫发现了狂箭,拔腿追了过去,狂箭的两个护卫急忙也在后面追赶,跑在最后的是易洛。
四人越来越接近狂箭了,金家护卫知道有狂家护卫跟着,自己铁定留不住狂箭,情急之下出浑招,将手中的剑向狂箭掷去。
宝剑像一道光芒划过,插进狂箭的后心,狂箭向前扑倒,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余彩西,杀……死她,是……”
话未说话,狂箭就咽了气。
易洛即刻回头朝狂家跑去,如果被狂箭的护卫先行回去,余彩西就危险了。
陀岸和贺兰婥听说毒死巫古的毒药出现了,这是两人的首要任务,他们顾不得隐藏身份,立马从老态龙钟的状态大转变,跃上街边的屋顶,如同两道幻影,从一栋栋屋顶上掠过。
狂箭的两个护卫还在与金家护卫缠斗,眼见金家的超级高手来援,吓得丢掉手中的刀,跪地求饶。
贺兰婥打开金文度递来的纸包,闻了一下里面的毒药,稍为检查了一下金文度的中毒情况,马上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水让他喝下,不动声色地道:“确实是同一种毒药!”
金文度服下药,腹痛马上有所缓解,咬牙切齿地道:“毒药是狂箭的,他还有我弟弟的遗物。”
陀岸立即吩咐贺兰婥:“你和金广带人到狂家去,我去追狂箭。”
易洛经过酒楼时,在楼下停了一下,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急忙拔腿狂奔。
事态恶化了,在易洛的设计中,狂箭被抓住,如果搬出余彩西,只要余彩西一口咬定,没有往他兜里塞东西,事件就会在他被处死后结束。
可惜金家那么多人都留不住他,接着又没经过审问便死去,金家不会就此罢休。狂家的人脾气太爆,如果发生冲突,必然会有伤亡,必须在金家的人到达之前,带走桃银纱和余彩西。
狂家离这里不远,易洛跑到狂家,一路通行无阻地进了蔷薇居。桃银纱身体已康复,正坐在客厅里,爱不释手地捧着专属雕刻品。
看到易洛匆匆跑来,桃银纱连忙站起来,正要询问,易洛急忙道:“银纱,狂箭抢了一个女子,是我朋友的爱人,你快帮我救她出去。”
桃银纱见易洛神情慌急,什么也没说,领着他向伏虎居跑去。
余彩西正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桃银纱和易洛跑了进来,易洛连忙向她招手:“我们快走!”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穿堂过室地向伏虎居的大门快步走去,易洛突然道:“不好,狂标正往这里赶来。”
桃银纱连忙张开双臂,抱住易洛和余彩西的腰,一阵风般从侧门跑出了伏虎居,又抱着两人冲出狂家,才将他们放下来,易洛神情凝重地道:“银纱,我们一起走!”
桃银纱摇头:“你们快走,我拦住我大哥。”
易洛坚决地道:“不行,你要暂时回避一下,免得发生冲突。”
桃银纱依旧摇头:“不,冲突迟早会来,不如现在就解决。”
何止兄妹的冲突,如果金家的人来了,只怕她的脾气一上来,和金家打起来就麻烦了,还是暂时带走她为好,易洛不由分说地拉起她柔软的纤手:“听我的,跟我来!”
这次,桃银纱倒是没有反对,乖乖地任由他牵着,三人快速朝山上跑去。
狂标追失了桃银纱等人,怒气冲天地跑去腾龙居找父亲告状:“父亲,银纱太过分了,竟然和易洛串通,闯进伏虎居,偷走了箭儿的妻子余彩西!”
狂炮心道不会是易洛看上了箭儿的妻子,让纱纱帮忙弄走吧?以纱纱对易洛的情意,这种事是很有可能做出来的。他摆摆手,满不在意地道:“不就是女人吗?算了算了,箭儿那么多妻子,少一个也无所谓,在外面找一个,给他补上便是。”
“什么?”这样也可以?狂标差点气晕过去,愤怒地道:“父亲,你太纵容银纱了,易洛很可能看上箭儿的妻子了,她是帮丈夫抢外甥的妻子呀,如果易洛看上我的妻子,那银纱是不是也要帮他抢走我的妻子呀?”
“别瞎猜,箭儿太乱来,纱纱早就看不顺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能易洛认识余彩西,纱纱只是帮忙把他的朋友救出去罢了。”狂炮瞪眼斥道,他纯属胡说,却被他说中了。
门外突然有仆人禀报,金家带了大批人马包围了府邸,狂炮大吃一惊,急忙奔向府外。
金广已和贺兰婥闯了进来,双方在草坪相遇,金广杀气腾腾地质问:“狂炮老儿,我儿文宇被你孙儿杀害;你孙儿下毒害死了巫古、伤害了我儿文度;现在,他又下毒,企图毒杀文度,这些,你知不知道?”
狂炮和狂标大为惊讶,狂炮气愤地辩说:“荒唐,我的孙儿与你们金家又没有什么冲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时,狂箭的护卫赶回来了,慌忙悄声向狂炮和狂标禀报,狂箭被金家护卫杀死了。
狂炮须发皆张地吼道:“金广老贼,你无缘无故杀我孙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狂家父子悲愤填膺,两人都是火爆的性子,即刻拔剑相向,大战就这样爆发了。
贺兰婥和狂炮的重剑快速交击,砸出刺眼的火花,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两人都是七段中级的修为,但贺兰婥年纪太大,力有不逮,在狂炮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
另一边,狂标比金广低一个级别的修为,基本是被压着打。
四大高手的身形呼呼地辗转腾挪,亭台楼阁在恶战中纷纷倒塌。
在高手的战圈外,两家人分布在狂家各处,激烈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血雨纷飞、喊杀震天,双方不时有大好的性命在消失。
狂炮牛眼怒瞪,运剑如飞,勇猛非常,将贺兰婥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然而,贺兰婥内心正得意地冷笑,沉着地应战,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