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冷静地反驳:“你说得没错,但我已还你一条命,如果我不是天神,已经死掉了!”
桃银纱冷冰冰地道:“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我心理上接受不了你!”
道理讲不通,易洛有点恼火了,跨前一步,猛然抱住桃银纱。桃银纱吃了一惊,连忙伸手一推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去,纤手刚好按在易洛的伤口上,易洛感到有点痛,但他夸张地惨叫一声。
桃银纱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卸掉手劲,关切地问道:“对不起,你感觉怎样?”
易洛装作强忍剧痛,吸着气道:“还好,你不要乱动!”
桃银纱真的不敢乱动了,她长得比易洛高,但易洛站的位置高,两人的高度一样,气息喷在对方脸上,富有弹性的胸脯挤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桃银纱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她别开头去,脸色通红地道:“放开我!”
易洛耍无赖道:“除非你答应做我的妻子!”
“不行!”桃银纱坚决地道,“我比你大很多,你叫我一声母亲,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你不是我儿子。”
“年龄的差异,这对我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易洛正色道,“你知道吗?我在突破成天神时,有着黑暗空间三千年的心路历程,别说相差十七年,就是相差一百七十年,也不会有奇怪的感觉。而且,你沉迷于修炼,心理年龄和阅历,也只相当于十来岁的小姑娘。”
“你不在乎,别人呢?”
“在乎别人的眼光做什么?就算你在乎,然而,你是我的妻子,人人都已知道。当世人知道我是天神后,他们会说,天神易洛的妻子名叫桃银纱,你说,谁还敢娶你?”
“你是在可怜我吗?”桃银纱痛苦地问道。
“我没有可怜你,当你说要离开我时,我的心很痛,比你刺我一剑还痛!”易洛哑声道。
想起那绝情的一剑,桃银纱很心痛,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易洛抬起一只手,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
桃银纱心头的硬壳碎了,抽咽着道:“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我一时无法释怀……”
易洛松了一口气:“不要紧的,我们可以慢慢来,请你别离开我,好吗?”
究竟要怎样安置桃银纱,易洛不知道,他不能对不起夜清莲,却又舍不得桃银纱,惟有暂时维持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以后再作打算。他宁愿自私一点,与桃银纱永生永世做名义上的夫妻,也不愿和她分离。
桃银纱脸蛋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轻轻点了一下头,娇嗔道:“那你还不放开我!”
易洛心头一喜,桃银纱的娇躯柔软且弹力十足,虽然他不愿放开,不过现在不能刺激她,惟有很不舍地松开了双手。
桃银纱退后一步,易洛郑重地道:“银纱,未经我的同意,你不许有任何行动,你只需静静地看着我,我会帮你报仇的!”
桃银纱低着头,柔声道:“嗯,我听你的!”
窥探到桃银纱的真实心思,易洛的心才宽下来。
易洛回到家中,家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家人坐下来,交流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了解到车太和余彩西被抓,易洛要去救他们。
易家的背景,一直震慑着各方魑魅魍魉,现在宗族方面虽然影响力大不如前,但易洛又整出了神秘强大的“守护者”,比宗族的震慑力还强。陀岸和贺兰婥这种老怪物,有了高深的修为,往往会渴望达到更高的层次,自然也会更加爱惜性命,不敢妄动。
一家人商量好方案,易仲恒去请戚保义,易洛换了衣服,马上去救人。
金家府邸外,易洛向守卫喝道:“即刻带我去见陀岸和贺兰婥,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们,慢一刻,你们都要人头落地!”
守卫不敢怠慢,急忙禀报,很快,一个仆人将易洛带到贺兰婥所在的地下室里。
余彩西全身赤裸地被绑在桌子上,正在痛苦扭动,易洛看了一眼,愤怒地朝贺兰婥喝道:“我是荷城易家的后人,立刻解除我朋友的痛苦,放了她!”
贺兰婥感兴趣地打量着易洛:“呵呵呵,可爱的少年,你的老祖宗时日不多了,他哪有精力管你这种废物普通后辈呢?说说你是怎样谋害狂箭和金文度的,老人家我听得高兴,或许会放过她。”
“谋害他们?”易洛奇道,“你去打听打听,究竟谁谋害谁!”
“嗖”,贺兰婥干瘦的身躯瞬间闪到易洛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温和地笑道:“你就不怕,我将你永远留在这里?”
她笑得像慈祥的老祖母,内心里却极欲破开易洛的颈动脉,手指摩挲着跳动的血管,那尖利的指甲,只要轻轻一划,就能知道这个少年的秘密。
易洛淡定地道:“你以为我那么蠢,没有倚仗自投罗网吗?”
有孽糖的来信,易洛早已知道了陀岸和贺兰婥的存在,小易洛探知贺兰婥的心思,不由暗暗惊心。
贺兰婥自认眼光老辣,却看不出易洛的破绽,这个年龄的少年,如果不是真的有所倚仗,不可能独闯龙潭虎穴,更不可能做到如此镇定,她不由心里打鼓,收回了鸡爪一样的手。
易洛冷冷地威胁道:“你是金家的人,我猜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特殊的普通人,我的后台有很多,别说是你,就是巫大元帅,也要掂量掂量,是否惹得起我。你还有几十年,甚至可能是几百年的寿命,但如果得罪了我,最多只有几天了!”
贺兰婥收起笑容,阴森森地道:“少年,回去吧,余彩西参与谋害巫古,任何人都保不了她。”
“老人家,我有一个情报组织,以你们的能力,绝对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我非常了解你和陀岸。用毒和施刑是你们的特殊爱好,你们明知道他们无罪,也会用尽法子折磨他们,从中得到虐待的快感。”易洛冷冷地揭露她的心思,随即大度地道:“我敬你是老人家,请马上放过我的朋友,事情就此带过。”
此时,易洛已探知,贺兰婥和陀岸就潜伏在自家附近,还好自己这个计谋把他们炸了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藏身在哪里,自己这段时间绷紧了弦,现在总算能稍为放松了。
贺兰婥阴沉沉地瞪着这个少年,她和陀岸都是虐待狂,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知道,以她和陀岸的能力,竟然察觉不到这个“情报组织”的存在,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的心思急转,脸上的皱纹又温和地舒展开,取出一个药瓶递向他:“用这个药水涂在水泡的周围,马上可以解毒。”
“老人家,还是你来涂吧,我怕你在暗中下毒。”易洛不动声色地揭破她的心思,他不是怕毒,只是怕自己弄不好,同时也是避嫌。
贺兰婥心里惊讶,这个少年果然不得了,精通什么心理学,这也能被他看出来,但她温和地笑着否认:“呵呵,老身很善良的,怎会做这种事呢,要不我走开一点吧。”
易洛一把接过药瓶,还是自己来吧,这个毒妇不急,拖拖拉拉地让余彩西受了太多的苦了。
他快步走到余彩西的身前道:“彩西姑娘,我现在是医师的身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