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我忍不住。”青语也将泪液擦去,这是人住的地方么?娘娘的命怎这般坎坷?光是想想主子缩在草堆里蹦头垢面就心酸异常。
“好了,必须忍住,否则娘娘会更难过,走了。”
提起精心准备的一篮子食物,拍拍胸口换上笑脸踏进大门。
越往里走,越是昏暗,青语没青衣来得坚强,看到有犯人捡起地上的馒头大口朵颐就不断哽咽:“青衣呜呜呜娘娘千金之躯,受得住吗?呜呜呜……!”
“这个还有这个,都记下了,下次多带点。”
忽听熟悉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青语推开青衣哭着奔去:“娘娘呜呜呜奴婢来看您了,娘娘呜呜呜呜……嗯?”哭声消退,原本肝肠寸断的小脸上充满震惊。
“怎么了?”青衣发觉不对劲,顺着青语的视线一看,同样不可置信。
坚实的木牢中,四个狱卒细心伺候,一人捏肩,一人夹菜,一人候命,一人负责记录女人指过的菜肴,这……是什么情况?娘娘不应该苦哈哈的卷缩在草堆里哭泣么?咋还坐在桌前大鱼大肉呢?
“哟!青衣你来啦?来来来,坐下来一块儿吃,正愁吃不完呢,快过来!”某女热情地招手。
青衣和青语面面相觑,听话地走过去,一看那十菜一汤,自己带的食物拿不出手了,难道是……断头饭?青语咬住下唇问:“娘娘,您这是……?”指指桌上的食物。
“这个啊,你问他们!”柳南湘得意地笑笑。
负责捏肩的狱卒一脸埋怨,却又不得不讨好:“娘娘投壶之手法,小的煞是敬佩,娘娘,这个力度如何?”
“勉强过关。”某女夹起一块扣肉扔嘴里,开玩笑,当初老爸为了让她在道上能自保,五岁起就开始甩飞镖了,虽不及老哥的枪法精准,可十次九次爆头不在话下。
“呵呵,小的再也不敢在娘娘面前显摆了,娘娘,小的家中有老有小,看在服侍周到的份上,请您高抬贵手,一笔勾销吧?”负责夹菜的狱卒狗腿地献媚。
该死的,皇后娘娘会射击,以前咋没听说?若不是想要她那一对手镯,怎敢轻易违反纪律公然赌博?悔恨地瞅向角落,三次,三次全都一击即中,不但没赢得手镯,反而负债累累,哎,不愧是将门之后啊。
这下两个婢女懂了,青语跺脚,娘娘哪里需要她们来担忧?不但好吃好喝,还有人捏肩捶腿,知不知道她们很担心?不过这一桌佳肴的确诱人,好久没饱餐一顿了。
废话,这可是花了四位狱卒整月的血汗钱,能不丰盛吗?
“坐啊,看什么看?不吃白不吃。”柳南湘见两个丫头都不上桌便催促。
青语吞吞口水,还是摇头:“奴婢不敢。”
这个是伺候她沐浴的青语,某女记得,古代规矩真多:“你们不吃,他们一会就得统统分刮,听话,快坐。”
青衣看看青语,后拿过狱卒手中的筷子坐在柳南湘对面,试探性地吃了一口,见娘娘一脸笑意就开始狼吞虎咽,即便贵为皇后,可军营不比皇宫,食物有限,每天也就三菜一汤,更何况她们这些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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