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柳南湘,就不能有一个脾气稍微好点的爹?一想到那人严厉的气势便如坐针毡,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成全他和母后,如果老岳父跟他动手怎么办?还手?不行,柳南湘会跟他没完没了的。
不动手?站着让人打?那多没面子?
“陛下,您还好吧?”邱国卫观察了半天,发现夏侯傲桀情绪不稳,好似病魔缠身,不由慰问。
夏侯傲桀面不改色的摇头:“朕无碍。”
的确看不出有异样,一派悠闲、不苟言笑,邱国卫回头,不再多问,终于要见到柳老哥了,十年了,十年不曾相见,也不知道是否还似当初那般健壮,武艺退步了吗?
福德偷笑,虽然陛下表面看似一本正经,只有他知道,陛下此刻有多煎熬,柳元帅脾气可不是一般的火爆,三两句说不通就直接拳头伺候,说话更是咄咄逼人,当初陛下不但把他赶走,还囚禁了太后十年。
想让老人家消气可不是那么容易,陛下担心也是理所当然。
夏侯傲桀闭目,手肘抵住扶手,指尖缓缓摩擦着侧额,光是想到曾经柳振江在朝堂上当众将某一品丞相踹了几个跟斗就……
“陛下,这下娘娘可有得受了。”福德贴心地给其减轻压力。
“哦?柳振江回营,她又多了靠山,怎会不好受?”男人冷笑。
福德高深莫测的摇头:“那哪里是靠山?整个一阎王,奴才听说娘娘在柳家可没少挨打,陛下往后也不用再为娘娘操心,您老说娘娘过于顽劣,不思悔改,却无能为力,等柳元帅回营了,您管教不了的地方,托给柳元帅就可。”
果然,夏侯傲桀立马坐正,眼睑掀开,恍然大悟地勾唇。
的确,这个柳南湘,仗着多次的功劳耀武扬威,一旦呵斥她,立马拿合离威胁,一副‘老娘就这样,你要不习惯,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她一个女人可以动不动把合离挂嘴边,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着胡闹吧?
且也知道那只是气话,但他不敢顺着她的话说,否则真有可能因为赌气而老死不相往来。
因此甚是头疼,不敢过多管束,任由她爬到自己头上撒野,如果柳振江真能镇住她……那么就算被老家伙打一顿也无妨,阴郁地眯眼,柳南湘,是你硬要朕去请那尊大佛的,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福德,你越来越机灵了,不枉朕如此器重你。”先前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龙心大悦。
不但能治住柳南湘这匹疯马,还能保宝阳城安宁,受点气,值得。
“嘿嘿,谢陛下夸奖。”福德得意地扬眉,替君分忧,本就是他的职责,且他真不希望陛下和柳元帅脸红脖子粗,能好好相处最好不过,一家人,何必老说两家话?
且他也没说错,陛下因为娘娘夜不能寐,想管都无从下手,娘娘太嚣张狂妄了,这个世上唯一能治得了她的,非柳元帅莫属,一国之母,走路吊儿郎当的,且老是跷二郎腿,还拿那么难吃的蛋糕毒害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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