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只是一时糊涂了,并非有意顶撞,求陛下莫要与娘娘计较。”青语跪着向前挪动两步,‘砰砰砰’的磕头,她真不希望好不容易才修好的关系再次恶劣。
娘娘现在一定很难受,陛下为什么不去追?这个安澜为什么要来?
邱静香也仰头看着夏侯傲桀:“陛下,您知道的,娘娘很爱您,不论如何她也不会不尊重您。”
夏侯傲桀额前青筋突突的跳,很快又敛去阴霾,冲安澜轻声道:“不必担心,她向来都是无法无天,朕早习以为常,走,到朕的营帐去。”
“你不去看看她吗?”安澜边走边问。
“就是因为朕平时太宠着她才会如此无礼,你无需担心。”见其行动不便,干脆弯腰打横抱起,眼底划过心疼,更闪烁着狠戾,楚离君,这次你实在太过分了,若不是战事一触即发,他定立刻率军前去彻底将其剿灭不可。
安澜有气无力的将脸依偎进男人宽阔的胸膛,颇为苦涩的闭目。
邱静香见二人走远了才看向后山,就说吧,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去看看她吧。”
“呜呜呜静香,你一定要好好开导娘娘,我从没见她这么伤心过。”青语擦擦眼睛,陛下太过分了,娘娘那么爱他,他怎么忍心去伤害她?
太后营,崔姑姑守在门口大半天才看到柳振江带着两名将士前来,虽说十年不见,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快速回营,冲还在梳妆打扮的主子道:“太后,柳元帅来了,且看穿着,理应恢复了原职。”
太后立马将梳子放下,起身刚要出去迎接,就看到男人已经站在了门口,顿时热泪盈眶:“你来啦。”
柳振江掀开衣摆单膝跪地:“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必要这么生疏吗?”白镜哭笑不得,上前把人拉起,后仰头迫切的凝视,抬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明明比她小三岁,为何如今一看,反而老了许多?皮肤也晒黑了:“振江,真的是你吗?”
柳振江同样红着眼眶点头:“镜儿,是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白镜咧嘴激动的点头:“你呢?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指尖划过对方的胡须,真的是她的振江,真的是他,她还以为此生再无缘相见呢。
崔姑姑和两名侍卫走出营帐,将地方腾出,这对苦命鸳鸯总算到一起了,希望不要再有变故,否则就太残忍了。
两个人只是相互凝视,深怕眨眼间对方就会消失一样,那种深入骨血的感情永恒不变,即使再过十年,也冲不淡分毫,如此真挚的爱,上天却不愿成全,一次次的阻隔,但不管怎么拆除,两颗心都无坚不摧的紧紧相依。
容貌会变,天下在变,唯有两颗相爱的心不会变。
想起当初被先皇强行带进皇宫,强暴她,更孕育两个儿子,白镜就生不如死,可她知道,有个人比她更痛更无奈,所以不论如何,只要他活着,她就从不会想着去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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