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腰回到自己的地盘时,见大伙都憋笑憋得小脸通红,再次将那混蛋腹诽了一遍:“快快快,青衣,给我捏捏,腿抽筋了。”
“娘娘,谁让您没事离家出走的?不过您也别失望,福德已经去宣旨了,安姑娘以后住在咱隔壁的营帐内,奴婢们啊会好好照顾她的。”青衣嬉皮笑脸的给座上女人捏腿,陛下可真勇猛,都伤成那样了,还能给娘娘累成这样。
如果不是带伤,恐怕主子三天都别想下床。
柳南湘端过青语送来的茶水,挑眉望着外面炙热的天:“你们可别欺负她,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咱不鞍前马后,可也别落井下石,一个女人怀着孩子不容易,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其实吧感情上不耍手段,就是最好的手段。”
为了想得到一个男人,处处玩心机,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她和夏侯傲桀从来不会相互刻意去讨好,顺其自然就可,没那么复杂。
她不屑为了挽住一个男人就去对付安澜,这东西,全靠夏侯傲桀自觉,只要他做得不是太过分,她都得过且过,毕竟那不是现代人,不明白现代男女该如何相处,总有一天他自然而然就会明白什么是现代式夫妻。
就算身心不会背叛,夫妻这个家庭中,也不容许加进另一个人,除非自己的子女。
辰妃营,安澜正坐在首位上享受着宫女们的服侍,手里端着柳儿送来的安胎药,习惯性的用银针搅搅才入口。
一旁的柳儿抬眉,这么如履薄冰的活着累不累?整座军营有谁会想着去害她?对于安澜来说,唯一的敌人应该是皇后娘娘吧?她觉得皇后娘娘会害她?小人之心。
撇了给其捏肩捶腿的四个女孩儿,她倒真会享受,上午之事,大伙没告诉她,甚至还都等着看好戏,大伙没想着巴结她是明智的决定,否则很快就都要跟着遭殃。
通过这件事,都彻底看清了柳南湘在夏侯傲桀心里的份量,恐怕西秦后宫此生真只会有这么一位主子,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反正陛下本生就不是个喜欢风月的人,以前一直都没招谁侍寝过。
不像那大耀的鬼司南,整个一色胚,后宫佳丽无数,完全没可比性。
“圣上口谕!”
安澜见福德趾高气昂的,纤纤五指将琉璃碗递给柳儿,边起身边笑道:“福公公,是不是因为西秦有位目无尊卑的皇后,连你们也跟着不懂规矩了?”
福德心里着实不爽,即便是皇后,也没当众给过他难堪,是说他这个伺候君王的贴身奴才没大没小吗?可话人家已经说了,口谕没读,对方便依旧是未来的辰妃娘娘,不管有没有册封,都得以礼相待,满心不愿的双膝跪地:“参见安姑娘。”
突然觉得皇后虽然言行举止难登大雅之堂,可恰好这种人性子豪爽,每次不等他跪地就给搀起来了,你就得意吧,也就得意这么一次。
“起来吧。”等福德站好,安澜才欠身:“臣妾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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