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傲桀顿时酒醒了大半:“你的意思是你无法……”
“是啊,所以我不能为了邱静香放任那些女人不管的,这叫责任,她们跟了我,本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我又有什么资格抛弃她们?即便她们对我并非真心,可我必须负起这个责任,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当然,我岂会……岂会……!”夏侯傲桀面无表情的颔首,顷长身躯好似如坐针毡,俊脸也在迅速转红,憋了半天才道:“岂会是那种爱口舌之人?”他夏侯傲桀别的本事没有,替人守秘嘛,只要他不想说,无论是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鬼司南不能生育,越想坐姿越怪异,肩膀偶尔耸动一下,可俊脸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在妻子远走高飞的时刻,他居然还能憋笑憋到满腹抽筋,实在不易。
而鬼司南见死对头没有嘲笑挖苦,别提多感动了,赶忙给人把酒倒满:“夏侯兄,你比我想象中要儒雅得多,以前是弟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就冲今个儿你没挖苦弟弟,往后咱们便是真兄弟。”
“那是那是,且这种事为兄怎会挖苦你?司南,我也希望咱们可以不计前嫌,反正也没多大的仇怨,今日就化干戈为玉帛,今后不分彼此。”看来对面那家伙喝高了,这个把柄他得抓住。
将来兴许都不用决斗,他便能成为宝庆王朝唯一的君主,起身道:“我先去恭房一趟,回来接着一醉方休。”
“可别是去吐。”鬼司南揉揉酡红的脸颊。
“当然不能。”夏侯傲桀匆匆走出帐子,等到了无人之地后才弯腰扶着杠子闷声捧腹,好似要笑个天昏地暗,不一会伸手擦掉眼角的热泪,鬼司南不能生育的消息决计比拿下一个王国还要令人振奋。
福德远远的跟着,陛下是在哭还是在笑?看样子像在笑,但又没出声,莫不是喝多了思念娘娘然后哭了?
夏侯傲桀很是感谢柳南湘,要不是她离开了,自己也不会喝闷酒,更不会把鬼司南灌醉,继而听到这个惊天秘密。
“夏侯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鬼司南已经直接抱着酒坛子猛灌了。
某男一本正经的过去懒懒的侧卧,完全令人看不出刚才他究竟笑得多肆意,冷冷的夹起一颗花生米扔嘴里:“你说要一直找不到人怎么办?”
“她们是有预谋的,能轻易给咱找到?这么久了,连点头绪都没有,鬼晓得她们去了哪里。”鬼司南一想到这事就又喝了几口。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南林国,尽快打过去,总能把人揪出来。”
“那就预祝咱们早日成功。”
大耀国边境的小镇上,同样进入了深夜,客房中,两个女人却无睡意,躺在同一张床上聊着悄悄话,邱静香目视着不远处油灯中的火苗淡问:“你觉得你和夏侯傲桀最美的回忆是什么?”
那可多了去了,柳南湘双手枕在脑后,仰躺着还不忘跷起二郎腿,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枫树林里,他明明被鬼司南打得内伤重重,却依旧死要面子的背着她走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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