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的馅毛小岁下午就收拾好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炒菜,然后准备小笼包。
发过的面很软和,揪小块擀成小圆把馅包进去收口,和包子差不多,只不过要麻烦很多。
早上醒的早,等她收拾完倒是和往常吃饭的点差不多。
李如意嘴馋,筷子都不拿就抓了一个吹了两下往嘴里塞。
有些高兴的说“是甜的。”
毛小岁放的糖少,估摸着不会很甜,也抓了一个尝。
味刚刚好,别有风味。
李云山没说好不好吃,只是手没停。
毛小岁问他“好吃吗?”
李云山点头“好吃。”
毛小岁自认挺了解他,也明白他不怎么喜欢,于是说“我下次给你弄不放糖的。”
李云山点头。
吃过饭他们就走了。
毛小岁也没送他们,把剩下的面和馅包了包子和馒头后才和李如意出发去了烧烤店。
买食材的活这些日子都是老太太做的,等她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没什么需要她干的活了。
毛小岁问“怎么来这么早啊?”
老太太笑着说“年纪大了睡不着,半夜总醒。”
李如意和苏勇在前面不知道干什么,毛小岁收拾完去看的时候发现李如意手舞足蹈的在给苏勇讲故事。
苏勇眼睛时不时的瞪大,和李如意和李安康当初在茶楼听故事的时候一个样。
听着动静苏勇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毛小岁也不介意,说“听吧,她不讲给你听还怪憋的慌。”
苏勇也确实好奇,当即又听了起来。
冬天烧烤和火锅类的生意都好,酒楼自从天冷后上了火锅和烤肉后生意越发的好的,之前还说要请她和李云山吃饭来着,反正一直也没请。
送走中午的客人,照常收拾卫生,打扫完毛岁直接把店门从里面堵了,往桌子上一趴就睡了起来。
老太太是个闲不住的,暖了会就又切着收拾了起来。
毛小岁打着哈欠起身,跟她说“不着急,还早呢。”
老太太:“你回去睡,我歇歇脚就行,晚上天黑的早,还是要早点收拾的。”
毛小岁拧不过她,也跟着忙了起来。
李云山和丁平顺晚上店里还没打烊的时候回来的。
李如意往他怀里一扑,高兴的直喊,“爹爹回来了。”
李云山把她抱了起来,看向毛小岁“我们办完事直接回来了。”
毛小岁觉得奇怪“我还当你俩要住一晚呢。”
李云山摇头“感觉这天要下了,没敢耽搁就回来了,再者该买的东西也买了,没必要逗留。”
毛小岁:“那你带平顺干什么?”
李云山:“驾车啊。”
毛小岁无言以对。
炉子还热着,李云山自己去了后院烧烤,顺便还开了一坛酒喝。
钱依依算完账丁平顺和李如意先把她送了回去,回来时已经烤了不少串,丁平顺也饿了,抓起一把吃了起来。
等他俩吃饱天都已经黑透了,收拾完就各自回家了。
丁平顺一手牵着一个娃,毛小岁和李云山在前面走着。
家里没生火有些冷,几人赶紧把各自房间的炉子点着熏了一会,等暖和了才泡脚,洗漱睡觉。
—
天一连阴了好几天,有时候风里会夹杂着雪花,但始终没有下。
养殖场那边要收拾树叶这些丁平顺还是回去了。
日子一点点的过着,当初付了第三笔定金的买家在十月初的时候终于姗姗来迟。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白衡来了。
店里没人,也不知怎么打听到了烧烤店寻了过来。
店里最近的生意都挺好,他来的时候连桌子都没有。
白衡一点都不见外,直接跟着苏勇来了后院。
李云山见了他还有些意外,但还是问了一句“吃了吗?”
白衡自然是吃过的,说“在酒楼吃的火锅。”
毛小岁给他一个凳子,问“你来镇子里办事的?”
“谈生意?”
毛小岁自然不会以为白衡是来看他们的,于是问了一句“找我们?”
白衡叹气:“怎么听着不想让我来啊。”
毛小岁诚实的点头“上次我不是说了不做你们县里的生意吗?”
“商会散了。”白衡解释“县里的生意人也去外面做买卖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们。”
毛小岁倒是不怀疑他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你要多少?”
“一万,明天带走。”
“行。”毛小岁喊了苏勇一声,让他去养殖场通知准备一下。
秦安也不烤了,起身去了趟柜台,写好字据拿了过来。
白衡这次倒是没什么犹豫的签子画押,闻着肉味又有些饿了。
李云山看在眼里,把刚烤好的白菜和肉串给了他一些。
白衡吃的还挺开心,撸串的动作也挺熟练。
毛小岁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在县里也吃烧烤吗?”
“吃啊。”白衡说“县里也有你们家和酒楼的东西,每次去还要提前预订,还有一个卖点心的铺子,生意特别好,还限量,去晚就没了。”
不用问就知道是陈飞家的生意。
白衡是第一次来镇里,大概也是觉得这地方无趣没什么好玩的,下午营业的时间又来了。
一个人点了一桌子东西,从他们开始做生意一直吃到了客人全走完。
桌子上还剩一些烤白菜没吃,猪抓和兔子也啃的乱七八糟的,好些肉没吃干净。
李云山看他喝了不少酒就问了一句“你醉了能回去吗?”
白衡打了个哈欠“怎么可能醉。”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说“下次来县里可以来找我玩,请你们吃饭。”
李云山点头应了下来。
等人走后也收拾了起来。
镇子里白天没什么流浪狗,偶尔有跑的很快也会不见,不是被打怕了就是被抓去吃狗肉了,于是每天的骨头都会被带去镇子外从坡上丢下去,眼下天冷,不容易招虫子就都会选择第二天去扔。
好些天没有洗澡了,李云山把洗澡房的炉子点着,先让两个娃轮流去泡着洗,然后他和毛小岁也泡着搓了一下身上的脏污。
洗澡房的热气和炉子熏的很暖和,等他们泡完出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偏房的灯都灭了。
天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风吹到脸上被糊了一脸的雪花,毛小岁伸手去接,说“要下雪了。”
李云山应了声,赶紧搂着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