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苏紫玉就没有再出现铺子里,换成了秦王妃,为了此事,秦王妃特意让人送了一对送子观音给苏琉月。
收到送子观音的苏琉月,望着远处,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从外面进来的桂嬷嬷见状,便笑了笑,福了福身子:“主子,老王妃让人传话来说,晚膳让你过去吃”。
苏琉月回过神来,这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会不会真的中招了?
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知晓了,你让夏荷不必准备晚饭”。
“老奴已经通知了”桂嬷嬷走了进屋,看了眼桌上的账本,这些东西她一向不轻易碰,便也停下脚步:“主子,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琉月摇了摇头,将账本收拾好:“并无大碍,怎么了?”
“没,老奴只是问问”桂嬷嬷心想,回头得问问木槿,主子的红事可曾来过。
“桂嬷嬷,主子,老王妃让秋嬷嬷传话来,说……晚膳不必过去了”冬梅站在门口道。
桂嬷嬷疑惑的皱起眉头,对门口的冬梅问道:“可知是什么事?”
冬梅摇摇头:“奴婢不知”。
“你去打听打听,究竟是何事”苏琉月吩咐道,一般老王妃很少改主意,何况这事情,老王妃早就通知了桂嬷嬷,现在突然变卦,定是出了什么事。
冬梅领了命,转身离开了。
桂嬷嬷担忧的道:“主子,会不会……”。
苏琉月摇了摇头,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能下定论:“嬷嬷稍安勿躁,你也去正院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王爷在朝中有什么事,顺道让木槿去一趟侯府问问哥哥”。
桂嬷嬷点点头,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冬梅先回来,站在门口道:“奴婢打听了,只知道王爷去老王妃的院子,其他都不知道”。
苏琉月早就有心理准备,这恐怕除了荣亲王,再也没人能知道发生什么事。
现在只能等着木槿回来了,桂嬷嬷走进屋,让人摆好膳食,她去了一趟正院,依旧是没有打听结果出来。
将近傍晚,木槿回来了。
进了屋,将门关上,从袖口掏出一封信,交到苏琉月手上。
在烛光下,苏琉月打开信,仔细的看了起来,最后沉思了一会,将信烧掉。
南方难民暴乱,如今朝中紧急,纷纷不知该派谁前去赈灾,平乱。
若是她没猜错,这秦王跟康王定是被责难了,毕竟此事……当初是两人持着反对意见,如今出了事,定是少不了被微帝责难。
更不用猜想,耀王定是领了命,前往南方赈灾平乱。
此事若是成功,耀王在朝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同时……也会正式登上夺嫡的舞台,看来……他终究是没忍住啊!
苏琉月赶紧写了一封信,封好之后,想了想又将信撕了,在屋中来回走了几圈道:“叫栓子替话到崀山,就说……我身子不适,食胃不振”。
木槿领了命,刚要出去,却又被苏琉月拦住了。
看了看夜色,叹了口气道:“明日再去吧”。
木槿道:“奴婢让门房的去通知栓管事的”。
想了想,这也好,必须抢在耀王的前面,让赵乾回来:“好吧,你去,尽快”。
当夜,苏琉月正睡的朦胧,忽觉有人从后面抱住她,刚想挣扎,嘴就被堵住了。
浓厚的气息,淹没了她,一下子,全部睡意都没有了。看着眼前喘着粗气,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的赵乾,一个下午提起的心,也算安心了不少。
“明日让太医来看看”赵乾轻声的道,忍不住的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苏琉月,不敢乱动,因为腹部正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生怕自己乱动,惹火了他。
她也没想到,赵乾收到信应该第二天才会回来,谁曾想,他连夜赶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城。
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胡渣,嫌弃的皱着鼻子:“这胡子扎人。”
赵乾摸了摸自己硬硬的胡子,嘿嘿的一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的问道:“这些日子不见爷,可曾想爷?爷可想死你了”。
“想又能如何?你能时时刻刻回来陪着我?”眼眶中蓄满了泪水,语气变得幽怨。
赵乾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这是他家小娘子吗?似乎……好像从来未用过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嫌弃的拍开他的手,看来这找招不管用,叹了口气,只能直奔主题:“耀王可曾找你?”
“夜深了,咱们不谈这事”赵乾转移话题,躺了下来,抱着她。
苏琉月脸色有些不好,果然……还是迟了一步,接着问道:“你可答应了?”
“月儿……”赵乾轻轻的叫了声,却久久没有说话。
苏琉月伸手堵住他的嘴,道:“我不管你有没有答应,反正我是不同意你趟这一趟浑水,你莫要跟我说你跟耀王那点事,在我心中……那位置岂是你想争就争的?”
从苏紫玉的举动可以判断出,前世定是秦王继承了大统,不然……苏紫玉也不会白费心机接近秦王。
“月儿,我自然是担心你的,目前也没答应,也没拒绝”赵乾叹了口气。
苏琉月放下了手,心底松了口气,至少目前还有回旋的余地,抬起下巴,在他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伸出小巧舌头,打开他的牙关。
一个月未见,赵乾全身紧绷,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生怕压住她的肚子。
“别……莫要伤了……”话还没说完。
下身一凌,苏琉月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握住关键,让他浑身颤抖。
“轻点可以吗?”苏琉月欺身上前,将他压在身下,主动褪下衣服。
饶是他再克制,最后的一道防线也被攻破了,翻身压住她,躲开她的肚子,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低头吻了下去。
底下的苏琉月也不甘示弱,步步紧逼。
月亮似乎羞涩的躲在云从中,屋外微风徐过,屋中的蜡烛被吹灭,看不清屋里的情况,只能听到,似哭似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