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月听到老王妃说这粗话,忍住笑意:“之前确实没想到这一出,我会好好弄的”。
见她总算开窍了,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我们王府如今看似荣光,可……其中心酸苦涩,谁知晓?如今皇上……不说也罢,总之你要记住,我们王府不能就这么弱了下去”。
苏琉月点点头,荣亲老王妃,前半身为了国家,后半生为了荣亲王府,倒是是她着象了,她如今嫁入荣亲王府,就算她对这荣亲王府毫无感情,可……赵乾是,她注定是要跟荣亲王府绑在一起了。有些事情不是不争,是必须去争。
“你放心好了,祖母现在还能动,就算她想从中做手脚也得掂量一番”老王妃直接放话,打消苏琉月的顾虑。
苏琉月险些笑出来,她倒不是怕明侧妃,只是嫌事情麻烦,现在老王妃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再推迟,那便显得矫情了。
“那就要多谢祖母帮我看着点了”语气中带着撒娇,赖在老王妃身上。
老王妃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好像想到什么:“月儿,你……这个月的月事……”。
一旁的桂嬷嬷见苏琉月露出窘意,笑着帮忙回答:“我家主子月事有七八天没来,太医说过些天再来确诊”。
“这……这兴许是了”老王妃露出喜色,又想到自己刚刚让她接管百花宴的事,不由的觉得后悔了。
秋嬷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帮忙说话道:“主子这是后悔让小王妃筹办百花宴了,倒不如……让合意郡主一起陪小王妃筹办,这样……一来合意郡主也到了出嫁的年龄,而来……小王妃有身孕,不宜过于劳累,让合意郡主从旁帮衬一下,倒也不会累倒”。
被秋嬷嬷这么一说,老王妃这才松了口气,拉着苏琉月的手嘱咐道:“你若觉得累了,也千万别勉强自己,到时候让合意从旁协助得了”。
老王妃的关心是真心的,苏琉月心底一股暖流划过,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我就是懒人一个,既然祖母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会能偷懒就偷懒了”。
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你这小滑头”。
看了看时间,苏琉月忽觉的有些困了,站起身便告辞了。
老王妃赶紧让秋嬷嬷送她出去,也不知合意郡主在门口等了多久,见到她出来,笑着走了上来:“大嫂嫂,祖母就是偏心,留你不留我”。
秋嬷嬷看到她们两亲昵的样子,笑着打趣道:“合意郡主是要嫁出去的,我们小王妃可是正正经经的王府里的人,自然是偏心了”。
“好呀,秋嬷嬷,就连你也如此偏心。”赵合意嘟嘟嘴,洋装生气的摸样,煞是可爱。
苏琉月忍不住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祖母不仅仅偏心,还让你帮我一起忙百花宴的事”。
这简直就是神补刀啊!
赵合意脸色僵硬的看着满脸得意的苏琉月,她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怪不得几个妹妹如此嫉妒大嫂嫂,就连自己都有些嫉妒了。
听雨轩……
明侧妃气的将桌上的茶几全部摔碎,兵兵乓乓的一地的碎片。
赵合欢脸色满脸阴沉,一副不服气的坐在一侧。
章姨娘坐在一旁,盯着脚下的碎片,没有半点动容,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身旁站着的女儿赵合美,脸色不大好,看着自己母亲,咬着唇瓣。
不管明侧妃怎么发作,章姨娘依旧无动于衷,让原本就一肚子气的明侧妃更气。
赵合欢见状,更加气恼:“母亲,这苏琉月实在是太可恨了,没想到比赵合意更加恼人”。
明侧妃平息心中的怒火,瞪了一旁坐着的章姨娘,见她无动于衷的样子,更加气恨,似乎觉得这章姨娘这在看自己的笑话:“章姨娘,你今天为何不说话?”
赵合美见她要对自己的娘亲发飙,张嘴刚要反驳。
章姨娘握住她的手,对她轻轻摇摇头,不卑不亢的道:“回侧妃,老王妃决定的事情,又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贱妾……人微言轻,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老王妃才会收回”。
“狡辩,我看你就是在看我的笑话,你和死贱人一样巴不得我不好过”听到章姨娘,明侧妃恼羞成怒。
站起身,走到章姨娘面前,手指戳着她:“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一直被章姨娘制止的赵合美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打开她的手:“侧妃,我娘好歹跟了我父王这么多年,纵使你是侧妃,你也不能如此对待我母亲”。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赵合欢面露讥讽:“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如此跟我母亲说话”。
赵合美捂着脸,眼眶中蓄满了泪水,脑袋大大的,眼中满满的是赵合欢的讥笑声,手忽然抬起,揪住赵合欢的头发:“什么母亲,呵呵,她也配。我娘是妾,她也不过是妾罢了”。
一旁的明侧妃瞬间燃起的怒意,走上去就抓住赵合美的头发:“你个小贱人,居然敢这样说话”。
“明侧妃,我一直敬着你,你三番四次如此辱没我,现在……你又对我女儿出手,你真以为我不敢去王爷面前告发你,当年你……”一向事不关己的章姨娘,见到自己女儿被这母女两殴打,也站起身,上去就一顿数落。
明侧妃停下手,看着自己女儿跟赵合美纠缠在一起,怒喝一声:“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将她们两个给我分开”。
两边站着的丫鬟婆子,这下终于动起了身子,上去分别将两个人分开。
这下,两人哪里还有千金大小姐的姿态,看着就如同市井中的泼妇。
“章姨娘,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明侧妃喘着粗气,不敢继续纠缠,冲自己身边得力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将自己女儿跟赵合美各自带回自己的院子,屋中只留下几个亲信。
章姨娘苦笑,跌坐在凳子上:“明侧妃,你做的事情,你心里清楚,又何必问我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不这么对我,我又怎么会抖出你那点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