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见到苏琉月回来,总算松了口气,又提了起来:“主子,小王爷听到你离开了,又出去寻你了”。
“他可有说什么?”苏琉月叹了口气,害她白担心一趟,之前是怕他飞蛾扑火,结果他压根就没有回荣亲王府。
“小王爷是说,主子若是回来了,就去聚全德留一句话”木槿道。
点了点头,进屋之前,吩咐木槿去厨房弄吃的,自己则是进了已经收拾好的屋子里,关上门,坐在凳子上,手指习惯性的敲打着桌面。
木槿让人去聚全德留了句话,自己则是守在门口,生怕她再离开,而是让庄子里的婆子,张罗饭菜。
差不多一天没吃的苏琉月,早就饿不行了,吃饱喝足之后,可能因为怀孕的关系,又觉得困倦不已,只得躺在床上歇息一会。
当她醒来的时候,睁开眼,正好对上赵乾那双温柔似水的双眼,坐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你去干嘛了?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月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抬头看着,一脸苦笑的赵乾,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毛:“你不是说,你最爱的还是家人吗?为何还皱着眉头”。
头顶传来一声叹气声:“你已经睡了一天了,现在估计也睡不着了”。
坐直身子,看了眼屋中,已经点上了蜡烛,屋外一片漆黑,显然她睡了一个下午,她现在确实是睡意全无。
“我们去做一些有趣的事吧,反正还有两个时辰才天亮”赵乾苦笑道。
眼中闪过亮色,盯着赵乾,想要从他脸上盯出个花来:“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赵乾起身,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给她套上,打横抱着她,出了门。
虽然是晚上,可月亮却清亮的很,依稀听到马的叫声,赵乾抱着她上了马,然后坐在后面,再次帮她的披风收紧:“抓紧了,我们去看一出戏,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这赵乾大半夜的卖什么关子,但是莫名其妙的,她的兴奋因子在颤动着。
半夜,城中只有打更的声音,除此之外,早已经熄灯灭火,留有灯光的也就只有皇宫,跟一些富贵人家。
城中,两人共乘一匹马,独自走在冷清的大道上,在马上的苏琉月,看着赵乾,这是去天牢的路上。
可距离天牢不到百米左右,突然右转,进入了一个小巷子,巷子末尾正好有个靠着天牢的一处小院子。
两人下了马,推开院子的门,屋里点着昏暗的灯。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打开门出来迎接。
“参见小王爷,小王妃,一切都准备就绪,还请小王爷小王妃,到屋里说话”苏琉月打量了一眼,眼前说话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站直着身子,站在一边,让两人先进去,而后走进屋,关上门。
“可有什么异动?”刚走进屋,赵乾就问道。
黑衣男子道:“并无异动,就等着小王爷来了”。
赵乾点点头,站在一侧,看着黑衣人将被褥推到一边,敲了敲床板,将木板打开,露出一个地下通道。
苏琉月惊异的走上去一看,看着四处的泥土还是新的,显然是刚挖开不久的,抬头正好跟赵乾四目相接。
心里已经猜测出,他今天做了什么了,这个通道一定是通往天牢的。
黑衣人率先进去了,赵乾拉着她的手,先进去,在下面拉住她。
地下通道,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出入,前面的黑衣人举着火把带路,赵乾第二,拉着苏琉月的手。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黑衣人终于停下脚步,指了指上面道:“根据线报,这上面的正是苏将军的位置,再往前一点是二少爷的。
赵乾点点头,目光询问苏琉月。
“听你的”苏琉月抿嘴一笑,这一次赵乾的处理方式,大大的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
赵乾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拉着她朝赵坤的位置走去。
黑衣人敲了敲头顶上的木板,然后小心翼翼的撬开,钻了出去,紧接着赵乾跟苏琉月出去,这个地洞挖的位置并不知地牢内,而是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来这黑衣人有两把刷子,早就将天牢弄的一清二楚。
“主子,我先去处理那两个狱卒,我在门外看着,你大可放心”黑衣人走向门口,对赵乾道。
赵乾点了点头,拉着苏琉月的走,朝右边走去,正好看到赵坤一身囚服,一旁关着的不是谁,正是苏悍。
苏琉月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那么近,他刚才问她是干什么?
赵坤跟康王关一起,其中还有几个幕僚,见到赵乾凭空出现在天牢,身后跟着苏琉月。
苏悍则是一身白色衣服,一尘不染的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似乎什么都打搅不到他。
康王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头发纷乱,一双桃花眼依旧让人迷醉,可脸上却落寞了许多。
“赵乾,你是不是来救我的?”赵坤见到赵乾,喜的走到门口,抓住门锁。
这一声惊呼,惊扰了其他的人。
闭目的苏悍睁开眼睛,看到苏琉月,坐着不动,嘴角微微勾起,意气风发,丝毫没有半点死囚的觉悟。
康王落寞的脸上,带着冷笑:“他是来看本王的笑话的,现在你该满意了,秦王这一手棋下的真不错,一箭三雕”。
赵乾并没有生气,而是盯着他看了半天:“秦王跟你的恩怨我不管,我今天只是想问一句,秦王跟此事有没有关?”
康王抬起头,愣了一下,随后仰头大笑:“哈哈,秦王啊秦王!你确实比我还狠”。
答非所问,赵乾却已经知道自己的答应了,紧握着拳头咯吱作响,脸上冒着青筋。
此事,苏琉月也早已经有所怀疑,但今天听到,只是气愤,可不同赵乾的内心挣扎,秦王可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好兄弟,可正因为这样,这兄弟为了私欲,却害了整个荣亲王府,如今就连她哥哥,也被算计在内。
“我已经入狱,被剥夺封号,就算父皇不赐死,也已经无缘皇位。”康王笑着,眼角带着泪水:“耀王如今生死未卜,如今朝中最有机会的就是他秦王,其他的兄弟还年幼,自然当不得竞争对手。父皇看似健壮,其实身子一日不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