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化成的蚊子飞过去,趁着黄袍老怪不注意,猛地显化出身体,一掌狠狠地拍向他后背。
这一拍,唐三可是存着降妖伏魔的心思的,全身的真元都聚集在手上。
本以为这下子这个黄袍老怪会被拍中,至少也是要重伤的。
却没想到这一拍,那黄袍老怪却像是身后有眼睛一般。
身体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唐三的身体却是一刻也没有停,手掌直接往前拍去,猪八戒正举着钉钯砸过来。
两人没想到会出现这事,一下子收势不住,就撞在了一起。
“砰。”
唐三的手掌拍在了猪八戒的钉钯上。
两人顿时就自各后退着,往相反的方向退去。
“定。”
唐三正想稳住身体,再次对黄袍老怪出手。
却没想到黄袍老怪的手一指,立马就将他给定住了。
紧接着黄袍老怪的手又指向了猪八戒和沙和尚。
“定。”
“定。”
二声响起,猪八戒和沙和尚也被定住了身体。
“小的们,给我将这三人都抬回去。”
“等到唐僧的另一个徒弟到了,再把他也捉了,到时再一起吃了他们。”
黄袍老怪得意地笑了起来,大手一挥,高兴地回洞。
那些小妖一个个都兴奋地过去将唐三,猪八戒,沙和尚都抬了起来。
很快就绑到了定魂桩上。
公主在后面看到了,暗自咬了咬牙,去找黄袍老怪。
只见黄袍老怪已经脱了披挂,正在那里喝酒。
公主叫道:“黄袍郎。”
黄袍老怪听到公主叫,就笑着起身相迎:“娘子,你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吗?”
公主道:“郎君啊,我才时睡在罗帏之内,梦魂中,忽见个金甲神人。”
黄袍老怪道:“那个金甲神?到我门上来干什么?”
公主道:“是我幼时,在宫里对神暗许下一桩心愿:若得招个贤郎驸马,上名山,拜仙府,斋僧布施。自从配了你,我们夫妻感情深厚。可那心愿却是忘记了,那金甲神人来讨誓愿,叫我醒来,却是南柯一梦。”
“因此,我才来找郎君,刚才看到那桩上绑着三个和尚,万望郎君慈悯,看我薄意,饶了那三个和尚罢,只当与我斋僧还愿,不知郎君肯否?”
黄袍老怪道:“娘子,你这可真是太多心了,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要吃人,去哪里都可以捞几个吃吃?这个把和尚,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既然开了口,我自然是要核算他们离去的。”
公主道:“郎君,那我就从后门将他们放走了。”
黄袍老怪道:“不用这么麻烦,你想要放他们,就放了吧,不用管后门还是前门。”
“娘子,你放他们的时候,替我带话给他们。我今天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赶紧离开,忙他们的西天取经,可千万不要再来犯我的地盘,要不然,我绝对不会饶了他们的。”
公主点了点头,赶紧趁着黄袍老怪没有改变主意,来到了后面。
将情况对唐三说了,又一次将唐三和猪八戒,沙和尚放开。
唐三又一次谢过公主,就带着猪八戒和沙和尚,从后门离开了。
三人出来后,很快就找回了白马龙和行李担子,师徒三人就一起离开了。
八戒当头领路,沙僧后随,出了那松林,上了大路。
“师父,那猴子是不是死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还是说他觉得取经太辛苦了,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不再回来了?”
猪八戒气乎首地对唐三说。
唐三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冷哼道:“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悟空岂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这张猪嘴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定不饶你。”
唐三骂完了猪八戒,就骑着白龙马往前而去。
很快就开了刚才离开的地方,就下马来,坐在那里等孙悟空。
可是一个时辰后。
孙悟空还是没有回来。
唐三想到了公主的嘱托,这才轻叹一口气,在停歇的石头上写了几个字,提醒孙悟空要是回来了,就到宝象国去找他们。
而后就带着猪八戒和沙和尚,骑着白马龙,直往宝象国赶去。
这一次赶路,三人都很急,也不再胡说停歇了。
也就一天的时间,他们就急急地赶到了宝象国。
这宝象国可真好个处所也:云渺渺,路迢迢。地虽千里外,景物一般饶。瑞霭祥烟笼罩,清风明月招摇。巍峨的远山,大开图画;潺潺湲湲的流水,碎溅琼瑶。可耕的连阡带陌,足食的密蕙新苗。
渔钓的几家三涧曲,樵采的一担两峰椒。廓的廓,城的城,金汤巩固;家的家,户的户,只斗逍遥。九重的高阁如殿宇,万丈的层台似锦标。也有那太极殿、华盖殿、烧香殿、观文殿、宣政殿、延英殿,一殿殿的玉陛金阶,摆列着文冠武弁;也有那大明宫、昭阳宫、长乐宫、华清宫、建章宫、未央宫,一宫宫的钟鼓管龠,撒抹了闺怨春愁。
也有禁苑的,露花匀嫩脸;也有御沟的,风柳舞纤腰。通衢上,也有个顶冠束带的,盛仪容,乘五马;幽僻中,也有个持弓挟矢的,拨云雾,贯双雕。花柳的巷,管弦的楼,春风不让洛阳桥。
取经的长老,回首大唐肝胆裂;伴师的徒弟,息肩小驿梦魂消,看不尽宝象国的景致。
师徒三人,收拾行李、马匹,安歇馆驿中。
唐三步行至朝门外,对阁门大使道:“有唐朝僧人,特来面驾,倒换文牒,乞为转奏转奏。”
那黄门奏事官,连忙走至白玉阶前奏道:“万岁,唐朝有个高僧,欲求见驾,倒换文牒。”
那国王闻知是唐朝大国,且又说是个方外圣僧,心中甚喜,即时准奏,叫:“宣他进来。”
把唐三宣至金阶,舞蹈山呼礼毕。
两边文武多官,无不叹道:“上邦人物,礼乐雍容如此!”
那国王道:“长老,你到我国中何事?”
唐三道:“小僧是唐朝僧人,承我天子敕旨,前往西方取经。原领有文牒,到陛下上国,理合倒换。故此不识进退,惊动龙颜。”
国王道:“既有唐天子文牒,取上来看。”
唐三双手捧上去,展开放在御案上。
通关文牒上写着:“南赡部洲大唐国奉天承运唐天子牒行:切惟朕以凉德,嗣续丕基,事神治民,临深履薄,朝夕是惴。前者,失救泾河老龙,获谴于我皇皇后帝,三魂七魄,倏忽阴司,已作无常之客。因有阳寿未绝,感冥君放送回生,广陈善会,修建度亡道场。感蒙救苦观世音菩萨,金身出现,指示西方有佛有经,可度幽亡,超脱孤魂。特着法师玄奘,远历千山,询求经偈。倘到西邦诸国,不灭善缘,照牒放行。须至牒者。大唐贞观一十三年,秋吉日,御前文牒。”(上有宝印九颗)
国王见了,取本国玉宝,用了花押,递与唐三。
唐三谢了恩,收了文牒,又奏道:“贫僧一来倒换文牒,二来与陛下寄有家书。”
国王大喜道:“有甚书?”
唐三道:“陛下第三位公主娘娘,被碗子山波月洞黄袍妖摄将去,贫僧偶尔相遇,故寄书来也。”
国王闻言,满眼垂泪道:“自十三年前,不见了公主,两班文武官,也不知贬退了多少,宫内宫外,大小婢子太监,也不知打死了多少,只说是走出皇宫,迷失路径,无处找寻,满城中百姓人家,也盘诘了无数,更无下落。怎知道是妖怪摄了去!今日乍听得这句话,故此伤情流泪。”
唐三听他这么说,就将袖中的书取出来献上。
国王接了,见有平安二字,一发手软,拆不开书,传旨宣翰林院大学士上殿读书。
学士随即上殿,殿前有文武多官,殿后有后妃宫女,俱侧耳听书。
学士拆开朗诵,上写着:“不孝女百花羞顿首百拜大德父王万岁龙凤殿前,暨三宫母后昭阳宫下,及举朝文武贤卿台次:拙女幸托坤宫,感激劬劳万种,不能竭力怡颜,尽心奉孝。乃于十三年前八月十五日良夜佳辰,蒙父王恩旨着各宫排宴,赏玩月华,共乐清霄盛会。”
“正欢娱之间,不觉一阵香风,闪出个金睛蓝面青发魔王,将女擒住,驾祥光,直带至半野山中无人处,难分难辨,被妖倚强,霸占为妻。是以无奈捱了一十三年,产下两个妖儿,尽是妖魔之种。论此真是败坏人伦,有伤风化,不当传书玷辱;但恐女死之后,不显分明。正含怨思忆父母,不期唐朝圣僧,亦被魔王擒住。是女滴泪修书,大胆放脱,特托寄此片楮,以表寸心。”
“伏望父王垂悯,遣上将早至碗子山波月洞捉获黄袍怪,救女回朝,深为恩念。草草欠恭,面听不一。逆女百花羞再顿首顿首。”
那学士读罢家书,国王大哭,三宫滴泪,文武伤情,前前后后,无不哀念。
国王哭之许久,便问两班文武:“哪个敢兴兵领将,与寡人捉获妖魔,救我百花公主?”
连问数声,更无一人敢答,真是木雕成的武将,泥塑就的文官。
那国王心生烦恼,泪若涌泉。
只见那多官齐俯伏奏道:“陛下且休烦恼,公主已失,至今一十三载无音。偶遇唐朝圣僧,寄书来此,未知的否。况臣等俱是凡人凡马,习学兵书武略,止可布阵安营,保国家无侵陵之患。那妖精乃云来雾去之辈,不得与他觌面相见,何以征救?”
“想东土取经者,乃上邦圣僧。这和尚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必有降妖之术。自古道,来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可就请这长老降妖邪,救公主,庶为万全之策。”
那国王闻言,急回头便请唐三道:“长老若有手段,放法力,捉了妖魔,救我孩儿回朝,也不须上西方拜佛,长发留头,朕与你结为兄弟,同坐龙床,共享富贵如何?”
唐三自有打算,就假装慌忙地说:“贫僧粗知念佛,其实不会降妖。”
国王道:“你既不会降妖,怎么敢上西天拜佛?”
唐三就假装瞒不过,说出两个徒弟来了,奏道:“陛下,贫僧一人,实难到此。贫僧有三个徒弟,善能逢山开路,遇水迭桥,保贫僧到此。”
国王怪道:“你这和尚大没理,既有徒弟,怎么不与他一同进来见朕?若到朝中,虽无中意赏赐,必有随分斋供。”
唐三道:“贫僧那徒弟丑陋,不敢擅自入朝,但恐惊伤了陛下的龙体。”
国王笑道:“你看你这和尚说话,终不然朕当怕他?”
唐三道:“不敢说。我那大徒弟叫孙悟空,乃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奇人,是个降妖的高手,只可怜他现在不在这里。第二个徒弟姓猪,法名悟能,又叫八戒,他生得长嘴獠牙,刚鬃扇耳,身粗肚大,行路生风。第三个徒弟姓沙,法名悟净和尚,他生得身长丈二,臂阔三停,脸如蓝靛,口似血盆,眼光闪灼,牙齿排钉。他都是这等个模样,所以不敢擅领入朝。”
国王道:“你既这等样说了一遍,寡人怕他怎的?宣进来。”
随即着金牌至馆驿相请。
猪八戒听见来请,就对沙僧道:“兄弟,你还不教下书哩,这才见了下书的好处。想是师父下了书,国王道:捎书人不可怠慢,一定整治筵宴待他。他的食肠不济,有你我之心,举出名来,故此着金牌来请。大家吃一顿,明日好行。”
沙僧道:“哥啊,知道是甚缘故,我们且去来。”
遂将行李马匹俱交付驿丞,各带随身兵器,随金牌入朝。
早行到白玉阶前,左右立下,朝上唱个喏,再也不动。
那文武多官,无人不怕,都说道:“这两个和尚,貌丑也罢,只是粗俗太甚!怎么见我王更不下拜,喏毕平身,挺然而立,可怪可怪!”
八戒听见道:“列位,莫要议论,我们是这般。乍看果有些丑,只是看下些时来,却也耐看。”
那国王见他丑陋,已是心惊,及听得那呆子说出话来,越发胆颤,就坐不稳,跌下龙床,幸有近侍官员扶起。
唐三赶紧对国王行礼,说:“陛下,贫僧该万死万死!我说徒弟丑陋,不敢朝见,恐伤龙体,果然惊了驾也。”
那国王战兢兢走近前,搀起道:“长老,还亏你先说过了;若未说,猛然见他,寡人一定唬杀了也!”
国王定性多时,便问:“猪长老沙长老,是那一位善于降妖?”
那呆子不知好歹,答道:“老猪会降。”
国王道:“怎么降?”
八戒道:“我乃是天蓬元帅,只因罪犯天条,堕落下世,幸今皈正为僧。自从东土来此,第一会降妖的是我。”
国王道:“既是天将临凡,必然善能变化。”
八戒道:“不敢,不敢,也将就晓得几个变化儿。”
国王道:“你试变一个我看看。”
八戒道:“请出题目,照依样子好变。”
国王道:“变一个大的罢。”
那八戒他也有三十六般变化,就在阶前卖弄手段,却便捻诀念咒,喝一声叫“长!”
把腰一躬,就长了有八九丈长,却似个开路神一般。
吓得那两班文武,战战兢兢;一国君臣,呆呆挣挣。
时有镇殿将军问道:“长老,似这等变得身高,必定长到甚么去处,才有止极?”
那呆子又说出呆话来道:“看风,东风犹可,西风也将就;若是南风起,把青天也拱个大窟窿!”
那国王大惊道:“收了神通罢,晓得是这般变化了。”
八戒把身一矬,依然现了本相,侍立阶前。
国王又问道:“长老此去,有何兵器与他交战?”
八戒腰里掣出钯来道:“老猪使的是钉钯。”
国王笑道:“可败坏门面!我这里有的是鞭简瓜锤,刀枪钺斧,剑戟矛镰,随你选称手的拿一件去。那钯算做甚么兵器?”
八戒道:“陛下不知,我这钯,虽然粗夯,实是自幼随身之器。曾在天河水府为帅,辖押八万水兵,全仗此钯之力。今临凡世,保护吾师,逢山筑破虎狼窝,遇水掀翻龙蜃穴,皆是此钯。”
国王闻得此言,十分欢喜心信。
即命九嫔妃子:“将朕亲用的御酒,整瓶取来,权与长老送行。”
遂满斟一爵,奉与八戒道:“长老,这杯酒聊引奉劳之意。待捉得妖魔,救回小女,自有大宴相酬,千金重谢。”
猪八戒接杯在手,人物虽是粗鲁,行事倒有斯文,对唐三唱个大喏道:“师父,这酒本该从你饮起,但君王赐我,不敢违背,让老猪先吃了,助助兴头,好捉妖怪。”
那呆子一饮而干,才斟一爵,递与师父。
唐三道:“我不饮酒,你兄弟们吃罢。”
沙僧近前接了。
八戒就足下生云,直上空里。
国王见了道:“猪长老又会腾云!”
猪八戒却是已经驾着云去降妖了。
沙和尚将酒亦一饮而干,道:“师父!那黄袍怪拿住你时,我两个与他交战,只战个手平。今二师兄独去,恐战不过他。”
三藏道:“正是,徒弟啊,你可去与他帮帮功。”
沙僧闻言,也纵云跳将起去。
那国王慌了,扯住唐僧道:“长老,你且陪寡人坐坐,也莫腾云去了。”
唐三道:“放心,我会陪着国王你在这里聊天的。”
这黄袍老怪厉害,只怕我去了也不是对手。
还是在这宝象国里等着,只要悟空回来了,肯定就能够将他拿下。
国王见唐三不离开,就高兴地和唐三聊起天来。
沙和尚赶上了猪八戒道:“二师兄,我来了。”
猪八戒道:“沙师弟,你来干什么啊?”
沙和尚道:“师父叫我来帮帮你的。”
猪八戒大喜道:“说得是,来得好。我两个努力齐心,去捉那怪物,虽然这不是什么大功劳,可也能够在这个这家扬名立万了。”
说完后,猪八戒傲气在站立在云端,直往黄袍老怪的妖洞而去。
半个时辰后。
猪八戒就和沙和尚来到了黄袍老怪的洞口。
按落云头,猪八戒直接就抡起钉钯,往那妖洞的门上,尽力气狠狠一砸。
把他那石门砸了如斗一般大小的窟窿,吓得那把门的小妖开门。
看见是他两个,急跑进去报道:“大王,不好了。那长嘴大耳的和尚,与那晦气脸的和尚,又来把门都打破了。”
黄袍老怪惊道:“这个还是猪八戒、沙和尚二人。我饶了他师父,怎么又敢复来打我的门?”
小妖道:“可能是他们忘了什么东西没有拿走,这是来取东西的?”
黄袍老怪咄的一声道:“胡说八道,要是忘了东西,他敢就这么打上门来吗?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说话间,他急忙整束了披挂,拿了钢刀,走出来问道:“那和尚,我既饶了你师父,你怎么又敢来打上我门?”
猪八戒道:“你这泼怪干得好事儿。”
黄袍老怪问道:“甚么事?”
猪八戒道:“你把宝象国三公主骗来洞内,倚强霸占为妻,住了一十三载,也该还他了。我奉国王旨意,特来擒你。你快快进去,自家把绳子绑缚出来,还免得俺老猪对你动手。”
黄袍老怪听到猪八戒这么说,顿时怒气升腾。
将钢牙咬得是不停地响着,双眼更是圆睁着,气鼓鼓地举起刀来。
对着猪八戒的头,就狠狠地砍了过去。
猪八戒侧身躲过,使钉钯劈面迎来。
随后又有沙僧举宝杖赶上前齐打。
这一场在山头上赌斗,比前不同,真个是:言差语错招人恼,意毒情伤怒气生。
这魔王大钢刀,着头便砍;那八戒九齿钯,对面来迎。
沙悟净丢开宝杖,那魔王抵架神兵。
一猛怪,二神僧,来来往往打个不停。
猪八戒大骂:“你个死妖怪,竟然敢将公主掳到这里来,你犯得可是欺君之罪,罪该死死。”
黄袍老怪怒道:“你个该死的和尚,这是我家的闲事,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