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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医者不治必死之人

冯夫人正要说话,古大人道:“这也好,老夫可是知道杜先生医术了得,既然来了,就给看看,我跟着你们去,等杜先生给冯哲看好了,我再带着杜先生走也不迟。”

冯夫人本来哪里能让杜文浩给冯哲看病,这一看不是全部都知晓了,但是却不敢对古大人说半个不字,别说自己了,就连冯远征也屁都不敢放一个,那王家也是要让古大人三分的,想来想去,冯夫人只得请古大人他们一起去了冯哲的院子。

冯夫人趁人不备,赶紧让管家去叫冯远征回来。

杜文浩路上和古大人也不说话,只是埋头走路,倒是孙和一路小心地跟在古大人身后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不多时就来到了冯哲的门口。

“请古大人留步吧,我们进去便好。”冯夫人恭维地笑着说道。

古大人道:“既然没有什么病,我进去看看又有何妨?”

冯夫人面露难色。

杜文浩道:“大人还是在偏厅喝茶候着,不管有没有病,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杜文浩连个敬语都没有说,那古大人倒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应了,冯夫人赶紧说道:“那就劳烦杜先生和孙大人了。”说完,自己亲自带着古大人去了隔壁的偏厅。

古大人道:“那崽子若是再骂就叫我,真是反了他了。”

孙和见有人撑腰,自然底气更足了,连连点头哈腰,送走了古大人,孙和道:“先生真是了不起,连古大人都知道你的威名。”

杜文浩漠然说道:“什么威名不威名的,我都不认得他。”

进了房门,冯哲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旁的丫鬟见孙和和杜文浩又来了,身后还跟着提着药箱的林清黛,赶紧叫了一声三少爷。

冯哲睁开眼睛,一怔,没有好气地说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这时冯夫人走了进来,到冯哲耳边低语几句,冯哲愕然地看了杜文浩一眼,挣扎着坐起身来,道:“罢了,你也不用给我看了,我明白地告诉你,我是病了,而且得的还不是一般的病,是……,反正你治不好的!”

杜文浩淡淡笑了笑:“你说的没错,从你气色面相看来,你这病,恐怕很棘手。”

冯哲微微有些吃惊:“看来你还真是知道,既然是知道了,你们就请回吧,我不需要谁给我看了,我知道也看不好了,太医院的太医都说了,我是将死之人,不必劳师动众的。”

孙和道:“什么病啊?”

杜文浩道:“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花柳病!”

冯哲低下了头。

“花柳病?”

“花柳”原指游览观赏的地方。唐代李白有诗:“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因游览胜地常为青楼集聚之处,于是,“寻花问柳”便成了嫖娼宿妓的代名词。

杜文浩点头道:“是,而且已到了末期!”

冯哲黯然道:“我知道,没人能治好我这病的,你们走吧!”

冯夫人急了,道:“哲儿你胡说什么,杜先生医术高明,万一是太医院诊治错了也未可知。”

冯哲道:“好啊,那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神医是个什么样子的,给我看看吧。”说完将手放在桌上的脉枕上。

孙和道:“先生,那你还是给哲儿看看吧,我相信你嘴里的话。”

杜文浩坐下,先是号脉,看舌象,继而问诊,末了,问道:“大概有多长时间了?”

冯哲苦笑一声,道:“说来话长,已经一年多了。”

杜文浩道:“这么说,你的病在孙小姐之前?”

冯哲点点头说是。

杜文浩转身对冯夫人说道:“还请夫人回避一下,我要看看冯公子的下身情况。”

冯夫人和林青黛都出去了,杜文浩见孙和还站着,知道万一是晚期了,看见了一般的人大多受不了定会恶心,便道:“大人要不也出去吧。”

孙和道:“你看你的病,先生毋庸担心我,我已经听他说了,什么恶臭,什么溃烂之类的话,心里早有准备,不用管我。”

杜文浩只得依了孙和,让人关了门。

冯哲脱下上衣,只见上半身皆已大部分皮肤溃烂,散发出恶臭,衣裳有些地方粘着皮肉,冯哲皱着眉头,艰难地脱下所有的衣裳,有肿性浸润硬结破溃后形成的溃疡,其底仍有硬固性浸润,杜文浩细细看来,局部还已经形成了特异的肾形或马蹄形的痕迹。

杜文浩心喊不妙,再看下身,突然听见身后哇地一声,孙和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

冯哲冷静地说道:“孙伯父还是出门去吧,没有几个人见了我这样,还可以冷静的,上次就连太医院的太医来了都要作呕,今天还是杜先生冷静,不过您还是出去的好。”

孙和慌不择路地开门逃了出去,门外的丫鬟赶紧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让冯哲将衣裳穿好,冯哲却已经没有气力了,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喘气。

杜文浩只得让他躺下,盖上被子。

杜文浩道:“最初发现不对,为什么不及时找大夫来看?”

冯哲道:“听杜先生这话,呵呵,大概我真是活不久了,看了,刚开始只是觉得,下半身疼痛,继而出现红斑,丘疹,破溃,便找了大夫看过,说是皮屑病,不碍事,开了几副草药又吃又洗的,终不见好,反而严重了。”

杜文浩道:“那太医院的太医什么时候来了?”

冯哲道:“二个月前,那时已经蔓延到了上半身,皮肤和粘膜上出现类似花朵一样的斑块,还有好多的皮屑,一夜起来,一床都是白花花的皮屑,还有红斑,血疹,我这么说,杜先生不会恶心吧?”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真是该早些看的,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冯哲道:“毒素已经入了血液和骨髓,无药可救了。”

杜文浩道:“于是你们就想出了冲喜的法子?”

冯哲凄然一笑,道:“是,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杜文浩恨不得上前拽着这个怂货就是一顿暴打,但是他浑身上下实在无一处好地方了,尤其是下半身,就像一个霉烂掉了的榴莲一样,惨不忍睹,他还能出现,还能站立,已经是奇迹了。

门外有人说道:“杜先生,我们老爷回来了,请问你看完了吗?”

杜文浩便让人开了门,一阵清新的空气进来,他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

冯远征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见冯哲的衣裤都放在地上,已经全部明白了,门外站着古大人和孙和,孙和的脸色苍白,大概才和冯远征争执过,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杜先生以为犬子的病还有救吗?”冯远征的语气里透着渴望。

杜文浩黯然摇头,这病已经波及全身各个脏器,算得上病入膏肓,难以用汤药医治了。起身说道:“若是早两个月我大概还是有办法的,只是现在确实晚了。很抱歉!”

冯远征嘴角牵动了一下,哭丧着脸道:“都说你是神医,原来也有你医治不了的病。”

杜文浩淡然一笑,道:“就算真是神医,那也是神医可救的范围,再是医术高明的人怕是也不能救一个将死之人了。”

冯远征大怒,道:“什么叫将死之人,你说说看,人家算命先生都说了,若是找对了一个生辰八字都吻合的女子,我们家的哲儿就死不了的。”

杜文浩哼了一声,道:“于是你就找来孙家小姐冲喜?”

冯远征顿时疯了一般冲到杜文浩的面前,林清黛挡在了前面,冷眼说道:“你们家公子自己不检点,去了那些脏的地方,染了一些脏病回来,竟然在我家老爷面前发疯,我看你也病了。”

冯远征想要一把将林清黛推开,突闻古大人喝道:“够了!若是早些将你那儿子送到杜先生那里兴许还有一救,人家是大夫,又不是神仙,给老夫住手,混账,竟然对一个妇人动手,丢不丢人!”

冯远征听见古大人这样说,只得放下手来,低着头站在那里郁闷。

古大人道:“杜先生出来吧,我感觉里面的味道可不怎么样,既然已经看过了,我们就走吧。”

突然,冯夫人跪在杜文浩面前,哭着哀求道:“求先生救救我那哲儿吧,他才刚刚二十岁啊,求求你了。”

杜文浩道:“冯夫人,不是我见死不救,确实晚了,他毒已攻入五脏,确实不能医治了。”

冯夫人听了此话,顿时嚎啕起来。

杜文浩走出房门,冯远征追上前来,一把抓住杜文浩的衣袖,杜文浩以为他要发癫,却见他方才所有的怒气已经当然无存,有的只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无助的眼神。

“先生,无论如何你也不要像那些太医院的人连药都不给我的哲儿开便走了,求求你,哪怕多一日的活命,我们也感激不尽。”

杜文浩为难了,如今用不用药已经都没有用了,医者不治必死之人。

古大人见杜文浩一脸为难,道:“冯大人,你这是何苦,你不是强人所难吗?杜先生都说医治不好了,那开药做什么呢?”

冯远征道:“那哲儿还可以坚持到成亲的那一天吗?”

杜文浩一听,一直压抑着的怒气顿时冒了出来,他指着冯远征的鼻子大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人呐,已经将自己的一个亲闺女送到了一个傻瓜的床上,为的就是连升三级,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又要害另外一个女子吗?你的心是什么长的,我倒是很想用刀剖开看一下。”

冯远征愣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大夫竟然也敢和自己这样说话,一掌过去,杜文浩轻松接住,紧紧地攥住冯远征的拳头,冷笑道:“怎么,说不过就要打人吗?”

古大人道:“怎么回事,我竟不知道还有之前用自己闺女换官职的说法,冯远征,这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老夫说清楚了。”

冯远征费力地抽出自己的手,发现上面已经有五个手指印了,他赶紧走到古大人面前,躬身说道:“大人休要听这个市井泼皮胡说。”

古大人沉下脸来,指着杜文浩道:“你说他?”

冯远征未能看出端倪,只点头说是。

古大人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你说的这个市井泼皮是老夫的什么人吗?”

冯远征急匆匆地赶回,还来不及摸清情况,听古大人这么一说,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这个杜云帆不过是个大夫,一个生意人,古笑天一身戎马乃一介武夫,他们古家向来是马上打天下,如今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五大家族,除了段家就数古家了,可是这个杜云帆上面时候和古笑天扯上了关系?

冯远征不敢妄言,只得讪讪道:“小的不知。”

古笑天道:“他是我的恩人,是老夫的贵客,你这一下知道了?”

冯远征的汗都出来了,心想,妈的,真是不顺,非但没有将自己儿子得病的事情遮掩过去,竟然得罪了古笑天的人,真是霉到了极点,自己虽说有王大人撑腰,但是古笑天向来说话做事都很自我,有的时候甚至敢在朝廷上顶撞皇上,哪里还会将王大人,王志晓放在眼里呢,况且,如今古笑天的孙女进了宫才封为贵妃,古家三代效忠皇上,这那是一个王家可以比拟的?

冯远征赶紧跪下给古笑天赔不是。

古笑天道:“你该给我的恩人赔不是才对。”

冯远征又给杜文浩磕头。

孙和心想,原来杜云帆这个人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幸亏平日自己对他是恭敬有加,要不就麻烦大了,再仗着古笑天说杜云帆是自己的恩人,料想自己这一下一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愤然道:“好你的冯远征,当年还是我举荐你当了知县的,你刚才对我吹胡子瞪眼,说什么我们孙家高攀了,哼,原来竟然是这样,我孙和瞎了眼,竟然会相信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谁料……若不是今日亲眼见了,我的女儿岂不是羊入虎口了,你真正该死!”

古笑天道:“也罢,从你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个结果,我回头自然会去查个清楚,若真是你用你的亲闺女换了现在这个户部右曹副使的差事,那我可得齐奏皇上,这样的人哪里能用,岂不是遗祸朝廷社稷。”

冯远征听了这话,整个人都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目光呆滞。

古笑天却不理会,对杜文浩说道:“走,贤侄,随我走,在这里呆着难受。”

杜文浩道:“古大人怎么到冯家来了?”

古笑天道:“哈哈,幸亏是来了,昨日在朝堂议事的时候,王大人说冯家有个有趣的物件,让我过来看看,谁想我来了,冯远征不在,正要走,就遇到你们了。”

冯远征这才回过神来,道:“请古大人留步,我将那貔貅亲自给大人送出来。”

古笑天笑着说道:“不必了,你自己好生留着吧。”

冯远征道:“既然古大人来了,还是看看再走。”

冯夫人赶紧从房间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冯远征,冯远征战战兢兢地双手奉上。

古笑天却是接也不接,道:“之前给我看,我还真想看了,不过现在给我看,就有行贿的嫌疑,冯远征啊,我之前就给王志晓王大人说过,你为人太过精明,像你这样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最怕你这样的人了,好在现场这么多人看着,我古笑天可没有接你那个玩物。”说完,挥了挥手,道:“走,贤侄,我们走。”

孙和想着并未叫自己,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一脸的为难。

杜文浩道:“孙大人,这门亲事定然是成不了了,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

古笑天也道:“就是,就是,跟老夫走好了。”

孙和自然高兴,也想在自己退休之前去看看人家官居一品的兵部尚书的府邸是个什么样子,于是赶紧让人将自己和杜文浩他们的东西收拾了拿了出来,跟着古笑天出了冯家的门。

走出冯家的门,只见门口有一辆华丽的马车,有四匹马拉着,车身也很大。

杜文浩道:“古大人,我本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大夫,实在是不想去认识什么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的,就此作别吧。”

古笑天一愣,继而大笑,狠狠地在杜文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贤侄是在生老夫的气,对不对?”

杜文浩道:“不敢,再说气从何来?”

古笑天叹了一口气,道:“老夫知道,花落定然告诉你她没有能够进得了家门,让老夫赶了出去,于是你就觉得老夫太过分了。”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这是你们家的事情,与我一个草民何干,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杜云帆,你给老夫站住!”古笑天大声叫道。

孙和赶紧上前叫住杜文浩,低声说道:“哎哟,我的杜先生呢,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古笑天走上前来,一掌将孙和推开,对杜文浩说道:“听说你喜欢喝酒,老夫那里可是有很多你们喝不到的好酒,去不去?”说话的样子像是在哄一个三岁的孩子。

杜文浩道:“不去!”

古笑天弄得是苦笑不得,四下看了看,道:“总是站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先上车,反正你们今天也走不成,不如老夫带着你们去找家客栈再说?”

林清黛道:“哎呀,倒提醒我了,我们的马车还在冯家。”

古笑天道:“不要了,回头我给你们找马车回去,最好不用回去了,就在京城里呆着,凭贤侄的本事还找不到一份差事,对,去太医院,就是,去太医院就好了。”

杜文浩道:“不用了,青黛你回去牵我们的马车,我们在这里等着,请古大人回去吧,孙大人常常到京城来,客栈还是找得到一家的。”

孙和忙说:“古大人千万不要在意,杜先生就是这样,不畏权贵,在秀山郡的时候就这样的。”

古笑天道:“秀山郡有什么权贵啊?”

杜文浩偷笑,孙和有些尴尬,本来想说杜文浩和自己也是这样,没有想到让古笑天活生生地给噎了回去,站在那里窘的不行。

杜文浩心想,自己不过是看不惯古笑天这么对古花落和三个孩子,但是也不想让孙和太过为难,人家本是为了自己才这么说的,于是说道:“好吧,青黛那就不回去了,我们也坐坐兵部尚书的马车。”

林清黛知道杜文浩是气这个老头这么绝情,竟然将孤儿寡母地赶出了家门,却不知这个古笑天竟不生气,真是奇怪了。

上了车,古笑天对车夫说道:“先回府上,杜先生一定饿了,对了,这个女子是谁?”

杜文浩是哭笑不得,还真是一介武夫,一直跟着自己,现在才发现林清黛的存在,便道:“我的夫人,林清黛。”

古笑天笑了,道:“哈哈,我听紫儿提起过,就是她的嫂嫂,对不对?”

林清黛微微一笑,算是承认了。

杜文浩道:“古大人记性还挺好,竟然还记得紫儿这个人。”

林清黛用手肘戳了一下杜文浩,杜文浩没有理会。

古笑天看了看孙和,大概是不想他知道些什么,便岔开话题,道:“累了,老夫先闭着眼睛歇息一会儿。”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杜文浩道:“不是先去找客栈的吗?”

古笑天嘟囔道:“先吃饭,老夫饿了,你也该饿了,青黛也该饿了。”却不说孙和。

杜文浩心想,我们和你什么人呐,这么亲热,直接就青黛青黛地喊了出来,真是没羞!

孙和大概是呆着一旁别扭,便道:“杜先生,我还有事情要办,要不我就在这里下了,回头你去客栈找我便是。”

古笑天听见此话,眼睛也不睁开,便道:“停车,有人要下去。”

马车即刻停了,孙和道:“古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卑职告辞。”然后给杜文浩使了一个眼色,赶紧下车了。

杜文浩正要说什么,马车移动了,古笑天道:“马上到了。”再不说话。

杜文浩掀开车帘,见孙和一个人站在路边,突然觉得有些可怜起这个老头子起来。

“你一直都这么霸道的吗?”杜文浩看着古笑天说道。

古笑天道:“你就是想逗得老夫发火,将你们赶下去,和那个孙和一起走人,对吧?我偏不上当,你能耐我何如?”

杜文浩见古笑天不上当,也觉无趣,片刻的功夫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去告诉夫人他们就说杜先生来了,出来迎接。”古笑天对车夫说道。

林青黛道:“这如何使得?”

古笑天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没有你家老爷,我哪里还有机会见到我的女儿,哈哈,我们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三个人下了马车,偌大的一个宅院门口,很快就看见一群人急匆匆地从门里出来,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夫人,身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古齐氏携全家老幼见此见过杜先生。”

说完,几十号人齐刷刷跪下给杜文浩磕头。

杜文浩愣住了,之前本想抢白古笑天的话这会儿只得放回肚子里去了,赶紧上前将老夫人搀扶起来。

老夫人慈祥地看着杜文浩,面带微笑,道:“刚才还和花落的哥哥说起您呢,您瞧,竟然说到就到了。”

杜文浩道:“见过老夫人。”

林清黛也上前施礼。

古笑天道:“走,走,走,你还别说,这小子竟然不愿意来,我差点叫人五花大绑了过来,哈哈哈哈……”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笑着说道:“爹爹总是这样,该吓着恩人了。”

古笑天道:“那你却说错了,他一点都不怕老夫,老夫还没有见过不怕我的人,哈哈哈,走,进去说话,让人准备饭菜,我们都饿了。”

大家簇拥着杜文浩和林清黛进了大门。

古齐氏走在后面,偷偷问古笑天,道:“老爷怎么找到杜先生的?”

古笑天道:“说来话长,你赶紧让人将家里的好酒拿出来,花落不是说杜先生喜欢喝酒的吗?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子说话和我年轻的时候冲着呢,竟然和我较劲儿,我想大概是生我将花落赶出去的气。”

古齐氏笑了,道:“呵呵,我还以为没有人敢生老爷您的气呢。”

古笑天低叹道:“唉,算了,不提花落了,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杜云帆挺有意思的,我喜欢!”

古齐氏道:“老爷喜欢的人可不多。”

古笑天道:“那是!”

进了大厅,古笑天将家人一一介绍给杜文浩和林清黛认识,这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杜文浩哪里记得,不过是实在有些不忍看见人家满心的热情让自己给浇上一盆凉水,再说气归气了,人家古花落都没有说什么,或者也有怨气,但是却也理解,毕竟嫁给晏逸是自己选的,和杨千户的女儿不同,心里只是有些不太喜欢这个“绝情”的古笑天罢了,认为他将仕途和旁人的眼光看的太重,本是一件好事,最终古花落还是不能回家,所以有些不屑认识这样势利的人。

这一般的人别说进了一品大员的府邸,就算是进个知县衙门腿脚都发抖,可是见杜文浩和林清黛不卑不亢,既没有显出一丝惊讶,也未见一丝胆怯,丝毫不像只是在街边开个店面的小生意人,古家的人自然不知道杜文浩的来历,以为他便是那种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皇亲国戚,我只是过我百姓的平常日子,与你扯不上任何关系的傲骨,人人心里就更加地佩服起杜文浩来。

说是便饭,看得出古家的厨子颇费了一番功夫,酒菜都十分的精致,确实有些酒杜文浩也只是听说也不曾见过,这到底不是大宋,很多的东西和大宋不同,席间,都是古笑天的儿子和女婿作陪,杜文浩也无所谓,多吃少言,礼数上也尽到,不像别的人看见古笑天就恨不得趴在地上舔他的鞋尖那般地巴结,说话虽是不多,但也未见一丝一毫的恭维和谄媚,一顿饭吃的也和谐,大家说说笑笑的,也没有给杜文浩端什么架子,像是朋友相聚,气氛十分融洽。

大概是多喝了一些,杜文浩有些醉意,吃过饭后,古笑天毕竟年纪大了,一高兴也多喝了一些,想歇息一会儿,却舍不得让杜文浩马上走人,便让自己的大儿子带着杜文浩去后花园喝茶,除了古笑天的大儿子古一飞陪着,其他人皆退下,古夫人则带着林清黛和家中女眷去了另外的一个僻静的花厅说话。

“杜先生何不到京城来谋个差事,如今兵荒马乱的,做生意到底风险大些。”古一飞说道。

这个古一飞其实比杜文浩大将近二十岁的样子,为人沉稳,说不多,为人行事十分儒雅,在礼部任职,身上却没有官场那些个人的一些媚俗之气,杜文浩比较喜欢这个人的性格。

“多谢古大人,我这个人性情比较闲散,闲云野鹤地习惯了,再说走到哪里没有战乱呢,随遇而安吧。”杜文浩笑着说道。

古一飞赞叹道:“好一个随遇而安!不过喊我古大人就见外了,我虽不才,但却十分赏识你的性格,若愿意,喊我一声大哥我也是高兴的。”

杜文浩道:“那岂不是乱了辈分?”

古一飞先是一愣,继而微笑着说道:“哈哈,倒也是了,紫儿喊你哥哥,却喊我大伯,不过让你喊我大伯,我反而觉得生分了,就喊我大哥好了,先不去计较紫儿怎么叫你,你看如何?”

杜文浩拱手说道:“我一介布衣,哪里好喊大人为大哥呢,还是叫大人好了。”

古一飞对杜文浩道:“我爹说你像他年轻时候的性格,我记忆中我爹也是十分执拗的,从来说一不二,我看你们还确实有几分相似。”

杜文浩淡淡道:“我哪里能和大人的父亲相似,我没有那么无情。”

古一飞一愣,随即笑了,两个人走到早已备好的凉亭下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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