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本次拍卖会,已经接近尾声。我们还有最后一件神秘的古董,等待着和大家见面。因为有神秘二字,所以这件物品,将不公示给大家看,由最终拍到者,到后台亲自查看。”
就在拍卖师报出首次竞拍价格时,一个后台工作人员行色匆匆地来到他身边,耳语了一番。
“诸位,实在不好意思,这最后一件拍卖品,临时出了点问题,还望大家见谅。这次拍卖所得,我们将抽出60%捐给京都癌细胞治疗委员会。期待下次我们天月宗举办的拍卖会,你们能赏脸参加。”
“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的,有惊天神秘古董来到京都吗?怎么又没了?”
“这在天月宗,可还是第一次遇到此番情况。”
“……”
惊天神秘古董,虽说只有竞拍到的人,才有资格拆开包装,查探到底是什么。但在拆的过程中,是会在电视上全程直播的。再加上,天月宗代表的就是拍卖行的品牌。大家相信这个神神秘秘的古董,一定是值得期待的。
所以很多人都在等着这出压轴好戏,可谁曾想,说没就没了,因此,大家情绪都有些失控,害得台前的拍卖师,不停地点头哈腰致歉。台下的这些人,随便拎一个出来,他可不就得当祖宗一般供着,得罪不起。
只是,不管他如何表达歉意,很多人却并不买他的账。眼看着拍卖师无法再抑制得住,各界大佬们义愤填膺的怒气。
天月宗宗主王轩匆匆走到了台前,“不好意思各位,今天事出紧急,扫了大家的兴,王某再次给各位道歉了。我天月宗承诺,以后在座的每个人,只要您有物件需要拍卖,我天月宗都会无偿帮您安排三样物品的拍卖。”
“王宗主,我们可是慕名来参加这次拍卖会的,现在最吸引人的神秘拍品,说没就没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得给大家一个说法,不是?”人群中,一个不满地声音说道。
“对!天月宗在拍卖界久负盛名的,就是在保证竟拍品安全的情况下,不会造成流拍。今天这事,就算免费帮我们拍卖东西,我们也不敢轻易交给你们了啊。”
拍卖会场内,不给个说法,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群上流精英们吵吵嚷嚷地没了个头。
“诸位,最后一件竞拍品,方才确实存放在我们的保险库里,一个小时前,我们还清点过,但前不久,竟不翼而飞了。而且我们丢得只有这一件拍品,所以对不住了大家。”
横竖名誉都会有所受损,王轩为了尽快打发走台下这些难缠的金主,好去保险库详细地了解情况,不得不说了实情。
“天月宗的保险柜,据说用火烧,**炸都打不开,甚至连个微生物都进不去。诺大个藏品,如今放在里面会不翼而飞?”显然有人不信王轩的说辞。
因为天月宗的保全措施,可以说在全球是首屈一指的,若是王轩夸赞说他们拥有世界第二的保全装备,就没人敢说自己位列第一。所以大家不信那竞品不翼而飞,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且对于台下的众人来说,他们缺的不是钱和耐心,而是得有能勾起他们兴趣的事情或物品才行。此刻,越是异于常理的渲染拍卖会无法进行下去的气氛,反而更增加了有些人的猎奇心理。
“诸位,静一静,听我说。”王轩急得额头微微渗出了汗,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狼狈过,可承接这次拍卖会的,是他们天月宗,如果不妥当善后,得罪了各界达官显贵们,王轩不用揣摩,都知道天月宗以后想要在拍卖界占据霸主的地方,都难了。
他双手抬起,在空气中向下压了压,示意噪杂议论的众人能够静一静,“这次事件,确实是我们始料未及的。我们天月宗一向与各界人士交好,不至于惹来如此横祸。
但它今天确实是发生了,诸位还请给我一些时间调查调查。以确认这惹祸之人,到底是冲着我天月宗来得,还是冲着我们背后的出资方来的。”
王轩想到那神秘的出资方,大手笔捐出了今天全部的拍卖品,说是用来支持华夏国的慈善事业,可他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一切保密。
他无法透露对方的任何讯息,可他又必须将矛头从自己身上引开,不得不隐晦地丢给大家一个,可供发散性思考的影射。
“各位,这最后一件竞品不知所踪,如果是天月宗故意为之,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所以我们就留点时间,给王宗主,让他去调查清楚后,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京都颇具威望的胡家老泰斗,胡海田也参加了今天的慈善拍卖会。本来是他大儿子,胡氏集团董事长胡常青受邀前来的,但怎奈美洲那边有个紧急项目需要胡常青过去处理。小儿子不是从商的料,当了画家,几个孙子又在国外上大学。
他们胡家资助的癌症治疗研究项目,又是此次慈善晚会,拍卖所得赠予的对象。所以即便已经八十高龄了,胡海田还是代替他大儿子来到了这里。
而现在,察觉到王轩越来越焦急的神情,他也无法再坐视不管,出言规劝大家先行离开,好让他有精力去彻查此事。
很快,百十来个各界名流,便听了胡海田的劝,散了开来。
一直沉默地观察事件进展的凌羽,仍然保持着坐立姿势,看着众人的离开。凌阿聪和张芷若,看他不动,配合地坐在位子上不动。
“哥,我们不走吗?”凌阿聪瞅着拍卖厅里,最后十几个向门外走去的队伍,一个没忍住,扭回了头。
“走吧,先去后面付钱。”似乎是凌阿聪的提醒,起了作用,凌羽站起身,抖了抖有些褶皱的西装。扶起另一侧,脸上泛着灼灼红晕的张芷若,跟着那队伍的尾部,走了出去。
“……”凌阿聪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贼贼地盯着那交握在一起的大小手,不禁被凌羽那闷型的神操作给镇住了,“我去,这哥儿,真是隐藏的够可以,原来果真和那芷若姐之间,有猫腻啊。”
凌阿聪的心里对凌羽是一阵带点颜色的腹诽,枉他先前还觉得凌羽这辈子,如果没个脸皮子弹穿不破的狂热女倒追,估计他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