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凌羽讲的是什么事,凌阿聪就叨叨叨,自顾自讲了起来,八卦得不行。
“你瞎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给我正经点。”吊儿郎当的凌阿聪,让凌羽那个气啊,他抓起面前的一只派克钢笔就朝不远处的人,扔了过去。
凌阿聪堪堪躲过了那飞驰而来的钢笔,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却没维持多久,很快又说开来,“哥,我可正经了,你都奔三了,是该成家立业了。你说我们这样的,不定哪天就魂归故里了,你可不得给叔叔留个后,留个念想。”
“再胡说,我真会把你嘴给封了,什么魂归故里,我命由我不由天,你都是个洪天境极境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畏畏缩缩的。”凌羽冲对方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拉过这家伙暴打一顿。
“言归正传,今晚的事情,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凌羽压下了心中的那股子打人的冲动,他谈起了拍卖会现场发生的事情。
凌阿聪虽然不知凌羽用意何在,但也收敛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雪影说他的目标,是拍卖会里那件神秘的竞拍品,可从始至终他都没出现在拍卖会场里。你不觉得奇怪吗?”凌羽也没指望凌阿聪能想到什么,当他看到他那迷惑的眼神时,继续说道。
“对啊,我送车钥匙给他的时候,他是说过对那件东西势在必得。哥,你的意识是说,他将那竟拍品给偷走了?”经凌羽这么一提,凌阿聪恍然大悟,他本无意关心那竞拍品到底去哪了,因为那些古董、名画啥的,也不是他能玩得起的。
可如果偷拿之人,是那似曾相识,又让他不讨厌的雪影,那这事就另当别论了。
“哥,那雪影会不会有危险?”凌阿聪顾不得思考雪影冒着生命危险,偷盗那藏品的来由和手法,只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暂时应该不会,他有能耐从天月宗的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将东西拿走,就很可能会全身而退。不过现在天月宗已经察觉到了,他想带着那东西,出境就没那么容易了。”凌羽漆黑的双眸,凝视着面露担心的凌阿聪片刻,淡定从容地推理。
不过,他的心里因凌阿聪的表现,起了一丝波澜,这或许就是血缘的力量,处在不同时空的两人,仅有一面之缘,却能一个认出了另一个人是自己的血亲,而另一个人莫名地会牵挂那个人。
“我现在更好奇,雪影是如何盗取那神秘竞品的?”凌羽眉角一紧,双眸盯着书房右侧的大显示屏,出了神。
“是啊,不止王轩,就连那些个纠缠不休的各界名流也都说,天月宗的保全措施连只微生物都进不去,雪影又是如何做到的呢?他是黑客,就算可以关掉里三层外三层的红外线防护网,窃取入库密码。
可一般那些门锁,不是都有什么人脸识别、眼球识别的吗。雪影又是怎么获取比方说像王轩这类人的什么指纹、眼球、脸皮的呢?他们总不可能直接送给他。
关键是保险库都有重兵把守,并且王轩还设下了天月宗独家密创的‘密而不疏警报网’。雪影难道是什么异能武者?可以悄无声息地隐遁到库房里?”
凌阿聪回想在,在凌羽去支付那条项链的费用时,他在等候区听到的,其他竞品拍得者所说的话。
“遁术?阿聪,有什么样的遁术,能够进得去天月宗布下的网?”凌羽听着凌阿聪的说辞,突然脑海中一个灵光,他看向凌阿聪问道。
“我不知道王轩的修为是什么境界,但倭国确实有一种遁术,可以穿越任何物体或人为设置的劲气而过。只是,能修得此种遁术的人,寥寥无几。迄今为止,我所知道的,会的几人,也都被你灭了。”凌阿聪边说,边把视线对焦到了凌羽的身上。
“你意思是说山本一郎他们师兄弟几人?”凌羽立即意会,脱口而出。
“是的,不然当初别墅外面设置的屏障,他们根本没法突破。”凌阿聪点点头,对凌羽的话以示认可,“但雪影他是加州人吧?你看他那颧骨分明的大饼脸,还有那凹陷下去的大蓝眼睛,怎么可能会倭国的忍术呢?”
雪影除了因白化病,浑身雪白之外,长相算是青秀俊帅的,这从凌阿聪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变了味,凌羽刹那间,竟无言以对。他就瞪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和雪影有几分像的凌阿聪看着。
“哥,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怪渗得慌。”被凌羽审视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的凌阿聪,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喏喏地说道。
“我在想,有些事该不该告诉你。”凌羽思索道。
“当然要告诉我喽。”猴急如凌阿聪,自然受不了这种话说半截,就断了的境况。
“你保证不冲动,不臭屁?”凌羽一步步yin诱着某人,朝自己设定的套子里钻。
“我保证,我一定会心平气和地对待你说的话,要是我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就诅咒……”
凌阿聪为了知道凌羽口中的那些事,为了证明自己会安静听完,右手中指和食指对着太
阳穴的位置,发起了誓,只是当要说惩罚的内容时,他顿了顿,贼贼的眼神向凌羽瞟去。
“诅咒你,得不到雪影余下的那些‘武者荣耀’衍生品?”凌羽双手交叠放于胸前,就那么看着凌阿聪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帮他发了个,对他来说相对较毒的誓言。
“哥……好吧,那你赶紧告诉我什么事情。”凌阿聪一听凌羽这么说,下意识就想拒绝,可又怕他三箴其口,绝了他的后路,不得不咬咬牙答应了。
“阿聪,让你别冲动,是因为接下来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这关乎你的身世,本来应该雪影来说的,可他却想通过我的口,给你一些暗示。我思虑了一番,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省得哪天,有人杀上门来,你还不知道个所以然。”
神情异常严肃的凌羽,是凌阿聪未曾见过的。他不禁正襟危坐,也一脸肃穆地看着他。
“哥,我的什么身世?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我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