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的话,就像一枚重磅炸弹,扔进了赫连夜的心坎上。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耻辱,怒火终于焚烧了理智,赫连夜狠狠一拳,砸在了萧慎的脸上,鲜血迸溅。
接着,又是一脚,直直地踹上了萧慎的腰,大有一种要人命的气势。
萧慎被打了两下之后,也很快做出了反击。
“你们……你们别打了!”沈莫晚见场面有些失控,才大声叫了起来。
可是根本没人理他,赫连夜和萧慎两个人就像是不要命一样纠缠扭打,拳脚相加。
沈莫晚知道自己被子下的衣服实在太过暴露也不敢起来,只是不知所措地叫他们停手。
程子期见沈莫晚情绪过于激动,才走了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
“把衣服穿好!”程子期其实很愧疚,他知道,昨晚如果他不带走沈莫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沈莫晚将程子期的外套穿在身上,才敢起来。
“你们别打了!”沈莫晚走过去,想要阻止赫连夜和萧慎。
可是因为赫连夜收手不及,竟然一拳打在了沈莫晚的肚子上。
“啊……”沈莫晚痛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糟糕!”程子期赶紧上前去扶沈莫晚,然而一切为时已晚,一股猩红的血顺着沈莫晚洁白的大腿流了下来。
剧痛,让沈莫晚直不起腰来,只觉得小腹有一个东西,在往下滑落,那种感觉让她无比恐慌。
“孩子……我的孩子……子期,救救我!”沈莫晚只能无助地抱着自己的肚子,求着程子期。
赫连夜和萧慎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程子期却已经抱着沈莫晚冲了出去。
“苏牧,你去开车!”程子期大叫着。
苏牧也不敢迟疑,赶紧跟了上去,赫连夜看着地上那滩血,用一种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看着萧慎,说:“你最好祈祷沈莫晚没有事,否则……我要整个萧家陪葬!”
萧慎也有些慌了,他并不知道沈莫晚会突然冲过来,也不知道,这件事最后会闹成这样!
手术室外,赫连夜和苏牧,程子期都坐在那里等候着,萧慎单独坐在一旁。
一个小时候,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孩子没了,但是沈小姐的身体并没有受到损伤,好好休养一个月,应该就没事了!”
话一出,赫连夜等人也松了一口气,很快护士就推着昏迷的沈莫晚去了病房。
赫连夜和程子期要去看沈莫晚,萧慎也跟着要去。
赫连夜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说:“滚!”
“你没有资格阻止我去见她,忘了告诉你,沈家已经答应把沈莫晚嫁给我了!”萧慎一脸得意的表情。
赫连夜眼神危险地盯着萧慎,说:“滚!”
沈家,和萧家,他一个不会放过,竟然敢动他的人,就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夜少,别激动,我对莫晚,志在必得!”萧慎笑得分外邪气。
赫连夜气的眼神危险地盯着萧慎,说:“萧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想对沈家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沈莫晚,你不若敢动,我必要你生不如死!”
“呵呵……可是我已经动了,你说怎么办?”萧慎不要命地问。
赫连夜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胸口燃起熊熊烈焰,他相信沈莫晚绝对不会是主动的,可是这种怒火仍旧无法熄灭。
“你该死!”赫连夜冷冷地说。
“那就放马过来,赫连夜,我们是时候该好好清算一下了!”萧慎并不畏惧赫连夜的威胁,他就是要跟赫连夜正面为敌。
赫连夜勾起嘴角,不屑地冷笑,说:“萧慎,你配么?”
“你……”萧慎差点儿被激怒,但冷静了下来,就笑了,“我配不配,你会知道的!”
说完就转身走了,这一次,他绝不会妥协!
赫连夜走进病房的时候,沈莫晚还在昏迷着,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仿佛很不安。
“夜少,这一次,都怪我,我相信莫晚绝不是那种人,她一定是被萧慎给强迫的!”程子期替沈莫晚辩解道。
赫连夜看着程子期,说:“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程子期僵在那里,最后没有说什么,就出去了,苏牧也跟着他出了病房。
“别怪夜少,他现在心情很差!”苏牧说。
程子期用拳头砸了一下墙壁,恨恨地说:“沈家的人真是太无耻了,为什么总是要这么伤害莫晚!”
“哎,沈小姐也是可怜,不知道夜少这一次,会怎么选择!”苏牧担心的是,赫连夜经过这件事,不一定会选择和沈莫晚结婚了。
毕竟是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共度一夜,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赫连夜那么骄傲的男人!
程子期咬着牙说:“这不是莫晚的错,如果赫连夜因为这样嫌弃她,他就不配拥有莫晚!”
“话也不能这么说,昨天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沈小姐那么晚会和萧慎在一起?”苏牧十分疑惑。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莫晚,她不是那种人,她既然答应了嫁给赫连夜,就不会做对不起赫连夜的事情!”程子期始终相信沈莫晚是清白的。
赫连夜走了出来,对苏牧说:“沈氏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大量买进沈氏的股票,也受够了几个小股东的股份!”苏牧说。
“不够,十天内,完成全部股份收购计划,然后全部抛售,我要沈氏彻底垮掉,即便金山银山也救不回来!”赫连夜冷冷地说。
苏牧知道赫连夜已经对沈家彻底失去了耐心,于是点头,说:“是!”
“还有,苏城萧家的人联系上了么?”赫连夜问。
苏牧咳嗽了一声,说:“还在联系,不过萧慎在萧家的地位很稳固,怕是不容易动啊!”
“先不要动萧慎,只跟萧家的人联系,等萧慎把沈家整垮了,再出手!”赫连夜的眼神显得极为犀利。
苏牧不得不佩服赫连夜,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失去理智,总是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和判断。
程子期倒是不关心这个,他只是问:“夜少,莫晚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请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好么?”
赫连夜看了他一眼,说:“程子期,沈莫晚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我的朋友!”程子期咬着牙喊道。
赫连夜,轻哼一声,显得如此不屑,说:“朋友?可笑!”
说完就没再理会程子期了,而是走进了病房里。
熟睡的沈莫晚,歪着脖子,正好露出几枚红痕,在洁白的肌肤上,显得如此刺眼。
赫连夜的眼里一片血红,有一种嗜血的冲动在心底燃起。
该死的萧慎,他一定会宰了他!
沈莫晚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一脸冷如寒冰的赫连夜,心头微微有些颤抖。
“你……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沈莫晚的声音有些嘶哑。
赫连夜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你还要我当你的未婚妻?呵呵……孩子没了,而我还被别的男人给……夜少,你怎么可能要这样的女人当你的妻子?”
沈莫晚哪里还能再相信,赫连夜会接受她呢!
也许这就是宿命,注定她是个永远都要孤独的人,意外得来的孩子,失去了,意外收获的爱人,也会失去的!
赫连夜看着沈莫晚眼底的悲伤,心口里漾起一股心疼,走到她身边,沈莫晚想要躲开,却被他大手一捞,拉进了怀里。
“我说过,我要娶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哪怕是用绑的,你也要跟我进教堂!”
赫连夜微凉的声音在沈莫晚的耳边响起,明明是那么霸道强势的话,此刻却让沈莫晚的心化成了一滩水。
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大致也不过如此!
沈莫晚的眼泪汹涌而下,一滴一滴,落在赫连夜的脖子里,一向讨厌女人眼泪的赫连夜,却只是默默地环着她的腰,任由她将眼泪鼻涕落在他的衣服上。
“哭什么?”好一会儿,赫连夜才拉开她,粗鲁地帮她擦干净眼泪。
沈莫晚哽咽着说:“你怎么还肯要我呢?你怎么还能要我呢?我……我都脏了!”
“蠢女人,萧慎根本没有碰过你!”赫连夜说。
沈莫晚愣住了,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我……我昨天没有意识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你有没有觉得脖子后面有点疼?”赫连夜问。
沈莫晚经这么一提醒,才摸了一下脖子,然后嘶了一声,说:“怎么回事?”
“萧慎打的!”赫连夜说,语气平静。
沈莫晚不解地皱着眉头,问:“他为什么要打我?”
“你被人下了药!”赫连夜说,沈莫晚进了医院之后,医生在验血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沈莫晚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明白过来,纳闷地看着赫连夜,问:“我被下了药,他打我做什么?”
“笨,你被下了药失去意识,又穿成那副德行,萧慎又不是太监,他怎么可能忍得了?只有打晕你,才能阻止你主动引诱!”
赫连夜无奈地解释道,这是他难得说这么多话,如果不是为了打消沈莫晚的顾虑,他才懒得帮萧慎说话。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刚刚才没有直接杀了萧慎,但是依然不能原谅,竟然敢在他的女人身上种草莓,还敢抱着她睡了一夜!
萧慎,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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