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是万分不想留下啊,简直就不像和沈寒呆在一个屋檐下。
“爸妈,我也会去!”
“月,添人气啊!”
裴月:“刚才他这里人来人往的,人气够了。”
“怎么能够呢?那些都是外人。”
裴月:“咱们也是外人啊?”
裴关山:“咱们都这么熟了,哪里是外人了!”
沈寒:“就是。”
呸!
最终还是和以前一样,裴月仍旧没逃得了抗争,还是和沈寒呆在一个屋檐下。
“姐,你睡哪一间?”
“我就睡我原来那间!”
“好吧,我也睡我原来那间!”
裴月抱着被子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身后悄悄的尾随了一个人。
一回头,冷不丁撞到沈寒身上。
“我去……”
沈寒:“我看看,哪里撞疼了?”
裴月:‘你这人怎么跟水泥墙似的?’
沈寒:“是你走路不看路吧?”
裴月:“你恶人先告状,悄悄跟在我后面干嘛?”
沈寒自来熟一样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我让你坐下了吗?”
沈寒:“那我坐床上?”
裴月:“行了,你还是坐那里吧!”
沈寒刚站起身,又坐回去了。
“你到底来我屋干嘛?”
沈寒:‘我走了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
裴月回答的干脆利索。
“真的没有?”
“没有,你走不走?我要休息了?”
沈寒突然站起身来,裴月吓了一跳,这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简直就跟一座大山压在头顶一样。
“你要干嘛?”
沈寒:“我就那么惹你讨厌吗?”
裴月:“对。”
沈寒一怔,愣在原地。
裴月从没有看到过沈寒脸上如此挫败的表情,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一样。
“我爸爸去世了。”
沈寒冷不丁的说。
裴月一愣,去世了?
那她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太伤人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真心关心我了。”沈寒低着头说。
裴月见沈寒就像是一条落水狗似的颓废,心一下子软了。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沈寒:“没有关系,反正你们每个人,都只是利用我,从来没有人真的关心过我,想过我。”
裴月听沈寒这么说,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加尴尬。
干嘛和她说这个?搞的她也很难受好不好?
“小哥,刚才我说错了,我就是生气,你一走就会半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其实,我还是很关心你的。”
沈寒:‘你骗我,你刚才都说了,一点都不想我。’
裴月哪里见过沈寒这么低三下四哀哀戚戚的表情,他从来都是骄傲的贵公子学霸,这个样子,简直不太符合自己的人设嘛!
“我错了,我刚才是说错了,还不行吗?”
沈寒:“真的?你刚才真的说错了?”
裴月用力点头:“真的,是真的,我错了,我刚才就是口不对心还不行吗?”
沈寒:“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是不是要听我讲一下?”
裴月一愣:讲什么?
沈寒摆好姿势,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开始讲述这半年到底干了什么。
“我那天接到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