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殴打同门,证据呢?”
“我们都看到了是你,你还想狡辩!”此时正躺在床上呻吟的不知名圣境九重,听到李长河满不在乎外加理直气壮的发言,差点被气得当场痊愈。
“哦,不会就凭挨打的人的一面之词吧?”
李长河根本不怕他们找到本人目击之外的任何证据,他揍这些人的时候就有所注意,留下的伤势,全都是非常常见的类型,完全无法从中判断是哪一种功法的独有效果。
而且一顿乱打也没用上武技,从这方面同样无法判断。
当然,“公正”的章长老自有一套办案的手段:“若不是你干的,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指认是你?”
“他们是一伙勾结在一起,打压我这个优秀同门不就是了?”
“胡说八道,我是掌门门下弟子、徐师弟是岳师叔门下弟子、还有罗师弟……”其中一人把五个人的师承都交代一遍后怒问:
“我们怎么可能是一伙的?”他这个问题是对着章长老说的,而章长老听得频频点头,非常赞同的样子。
“哦,原来那么简单啊,那我知道了,我也有证据。”
然而章长老哂笑道:“你一个人的见闻,只能算孤证,不成立!”
“谁说只有我一个人的?”李长河一边跟他对着笑,一边流利地复述系统传过来的话。
“两年前x月x日,外门弟子xxx,不愿加入其他弟子的组织,后被不明身份者打成重伤,他自称看到了其中有xx、xxx。”
“x月x日,外门弟子xx,被xx要求交出资源,拒绝后被人殴打并抢劫,看到打他的人也是xxx。”
“还有……………………”
天河派这种事发生得不少,虽然李长河自己不关注,但不妨碍系统把所有的事都记录下来。
他才用能透过章长老隔音手段的声音喊了五六条,章长老就不得不阻止“够了!”
“没够!”李长河毫不示弱:“这还只是其他人的,还没说到这几个人殴打多名同门,并且每一次都被人看到的目击证据呢!”
大不了马上叛出天河宗,继续自己闯荡呗,反正他早就有离开的打算了。
“此事到此为止!”章长老强行下了结论:“陈百城回去继续比武,擂台撤销两个,多出来的名额直接给你们俩作为补偿!”
他对徐姓弟子和不知名圣境九重道,然后转而对其他三人说:“至于你们,宗门和你们的师父会发放相应的补偿。”
虽然这五人依旧不服气,但章长老决定已下,他们又不是李长河,不敢得罪,只能应下。
在他走出执法堂之前,章长老突然又大声说了一句话:“那么多实力高强的弟子,围着一个擂台瞎抢,像什么话?”
“其他擂台有的是容易抢的,趁早分开!”
待李长河走后,章长老匆匆离开执法堂,从另一个方向绕道去了外门比武场。
“掌门,为何让我如此处置,还暗中让弟子们撤销了对陈百城的打压?”一见到坐在正中的掌门,章长老就立刻发问。
原来,章长老本来是打算不管“陈百城”说什么,都要拉下脸来,强行将他治罪的。
但突然听到掌门的传音,这才有了如今的判决,刚才他所说,其实都是掌门的授意。
掌门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反正咱们那些子孙也被他淘汰了,而这小子在擂台上的表现还如此强势,更是个喜欢搅局的搅屎棍。”
“那不如干脆给他一个名额,别忘了,玄襄秘境,可是要跟其他门派去争夺的。”
“到时候,我们只要让其他人排斥他,那小子在秘境里肯定会主动选择单走。”
“是了,让这小子去跟月虹派和观云山庄那帮人搅合去!”得到掌门的提示,章长老的眼睛也亮了:
“要是他赢了,也算是我天河宗的胜利,要是他死在别派手上,那也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人。”
……
李长河并不知道掌门的如意算盘,他只是觉得自己被那么轻易放过,并且章长老在他离开前,甚至还特意暗示他,之后不会再有人狙击他获取名额,这两件事都有点反常。
“我感觉到了有人想占我便宜的气息。”
这种事在前世也不是没遇到过,一直和你作对的人,突然在某件事上对你大开绿灯,抛开你有好爹妈的情况,一般只会有两种可能:
要么这件事的前方是个坑,要么你做成这件事,能让他获得更大的利益。
至于“改邪归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要跟你打好关系”等等情况的可能性?
哈哈,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系统,我突然又想到一个有趣的做法,你说,要是我直接放弃这个名额会怎么样?”
系统迅速对宿主脱线的思维进行理性分析:“根据本系统的计算,通常会有以下几种可能:”
“第一,在对方的计划中,宿主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能让你上固然好,但你不上,他们也无所谓,顶多换个人上。”
“第二,后面等着一个针对宿主的陷阱,你不上,别人也会想尽办法抬你上去,就像在执法堂的时候那样,直接撤掉一个擂台,然后找个借口把名额按到你头上。”
“第三,也是本系统认为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以上两者的结合,计划中确实有针对你的部分,但这只是顺带的。”
“对方想要实现的大方向上的目的,有你没你都一样。”
李长河托着下巴想了一下:“既然第三种情况最有可能,那这名额我还是要吧,不过这几天,我还得借此机会,多玩一玩才是。”
“既然是两种情况的结合,那我就在这几天里,对这个名额来个前世穿越前的‘如抢’好了。”
当“陈百城”再次出现在比武场时,已经是擂台开赛的第三天。
场面果然如章长老所说,之前死盯着他的那批各大长老、峰主、掌门的弟子们已经分散开,各自去抢夺自己的名额。
而原本的临时领导高远,更是安心地守在他让出来的擂台上,甚至他从旁边经过,高远都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