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长河愿意加入的回答后,他又聊了一阵,得知他就是在天池剑宗挂了号的那个李长河,当即就要拉上他回山登记入门。
而李长河也对这个神秘的门派多了许多了解,原来他们之所以把自己搞那么神秘,不是他们想,而是自从发现了天道的事之后,他们的强者数量就开始逐步下降。
由于蓬莱仙山的主修功法对心境的需求也是走的“自由自在”方向(只是没有天魔功那么极端),所以几乎所有人,都选择在找到不被天道打下烙印的方法之前,死也不突破帝境。
只有很小部分人选择突破,而原因虽然不排除变强的诱惑,但这些人也都在之后承担起了做为高端战力,维持门派安全和地位的顶梁柱,所以他们在蓬莱仙山,同样被视为值得尊敬的人。
除此之外,偶尔也有为了试验自己所想出来的,不受天道影响的突破方式,却“不慎成功”突破到正常的帝境,已经无法反悔,干脆继续修炼,充当门派高端战力的人。
虽然如此,蓬莱仙山的高层实力还是不可避免地逐渐下滑,如今也就比魔教强出一些,但仙境九重的数量,倒是遥遥领先。
所以,他们并不是刻意在保持神秘,而是为了掩盖自身高层实力下降,以及要专心研究对付天道的方法的副产物。
在李长河答应加入“翻天”计划之后,除了沈泽,另一个喜出望外的是他的系统:
“宿主,你终于把思维转变过来了!”
李长河对系统的话摸不着头脑:“???”
“我转变了什么东西?”
“思维啊!”系统大笑表情包:
“换做是在下界时候的你,只怕第一件事想到的会是:要是‘翻天’引发了大灾难,那些只想过好自己小日子的普通人该怎么办?”
“而现在的你,完全没有再去考虑这个问题。”
“恭喜宿主,终于顺利接受了强者思维。”
系统的话让李长河呆了一下,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他无法否认自己确实存有:“我只管我自己开心,哪管死后洪水滔天。”的想法。
不过作为一个一向很能接受自身道德缺陷的人,他也只愣了那么一小会,就恢复了原状:与其费尽心思去搞心理挣扎内耗自己,不如就么接受。
“人总是会变的,我都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年了,变一变也很正常嘛。”
系统小声咕哝:“宿主果然有着灵活的道德,之前明明自己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理系统的叨逼叨,李长河被心急的沈泽直接拉到了城里的传送阵,沈泽直接出了两人份的钱,二话不说带着他传回了蓬莱仙山。
想要直达门派内部的传送阵,是需要特殊信物验证的,作为蓬莱仙山这一代年轻弟子代表,取得了入世资格的沈泽显然是有的。
这东西李长河在天河宗几年都没见过一次,每次出任务,离开的时候能用传送阵,返回却只能传到附近,然后用飞的。
没想到现在还没正式加入蓬莱仙山,就享受了一次直达门派内的待遇。
当然,他在跟沈泽走之前,悄悄在附近设置了一张系统之前奖励的传送符,万一蓬莱仙山打算坑他,也有个逃命的后路。
“沈兄,你确定这里是蓬莱仙山,咱们没被传错地方?”确认了一圈周围环境后,李长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沈泽。
“哈哈,每一个新入门的师弟,都和你有差不多一样的疑问。”沈泽见怪不怪地笑道。
“好吧……”
在李长河前世的古代,也有“蓬莱仙山”的说法,所以在他一直以来的想象中,能以此为名的门派,大本营就算达不到青山绿水、仙气飘渺的程度,也应该有一派出尘的气质。
没想到传过来一看,山倒是有一座山,只不过是坐植被都被薅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秃头山,而上面的人和建筑更是彻头彻尾的市井气爆表。
相比起来,就连天河宗都比蓬莱仙山更跟“仙”字多沾点边。
在走过闹市街道一般的一段路后,李长河在沈泽的带领下,见到了他师父,也就是蓬莱仙山当代掌门杨玄通,并且快速办好了入门手续。
有趣的是,除了一心钻研破解天道的路子之外,蓬莱仙山除了几条简单的禁止为恶的门规外,居然没有用其他任何手段去约束弟子,甚至连精神力印记都不用留。
虽然李长河已经通过沈泽知道,蓬莱仙山的功法以自由为心境要求,但这貌似也太自由了一点?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活过来的,都不怕弟子被人策反的吗?
不过他也懒得管那么多,办完入门之后便直入正题向沈泽道:
“对于如何在不被天道标记的前提下继续突破,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门内有没有好的闭关地?”
作为圣地,上好的闭关室自然不会少,当然,还是要收不菲的元晶,不过对于李长河这种修炼靠系统的人来说,元晶也只剩下当钱花的作用了,也不吝啬,干净利落地付钱之后便开始了新一轮闭关。
他想到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在用逆元诀隔绝外界信息对自身影响的状态下突破到帝境。
为了以防万一,比如天道的信息流比较特殊,连逆元诀的防御都能够穿透的情况,他还准备全程都开着信息视角,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时停然后放弃突破。
不过,在正式开始后,他才发现,过程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顺利许多。
当他开始打开人体能量通道的同时,天道果然又降下了打算在他身上打下烙印的信息流,但这些信息流并不特殊。
在逆元诀的无视效果下,进入他的真元和灵魂中来回穿插了半天,如同“目标明明在那里,实际到了地方却什么也摸不到”一样。
最后这些信息流干脆直接散开,试图强行融入,倒是把李长河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要来一次切割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