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溪明白父亲的意思,“就去小饭店请客吃饭,说明你要搬去京城,留下家里座机的电话就好了。”
“也行。”季长耕认为这件事必须交代一下,免得到时候亲戚找人,找不到。
两人也没说太多细节,因为车上有其他的人在。
4点十几分回到镇子上,两父女买了点菜就回出租屋去。在出租屋内,季云溪就和季长耕谈到,“爸,你就对外说你中彩票,中了1万块钱,所以我们在京城买了房子,准备搬过去住。”
她挺想要看看父亲那边的亲戚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何作想和行为,也好让父亲看个明白,有些人,有些事,说是不能体现出来,但是如果对方做出了行为,就能让父亲直观的感受到。如果这些亲戚不是她所想的那般,那就皆大欢喜,见面还是好亲戚。
她也不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人心是复杂的,就用刘红丽作为个例子,对待自己亲生女儿都能如此,更何况他人。
回去后,父亲就辅助联系家里的亲人。大伯一家住的比较远,老婆家挺富有的,他们在临近天津市的一个小镇子上买了房子,因为他妻子的缘故,和他们的渐行渐远,就过年的时候会回来一趟,其他时间很少联系。
季云溪记得父亲还有个妹妹,也是奶奶的第四个孩子,也是比较少回家的,听说嫁的不错,具体如何,季云溪不清楚,因为奶奶也从来没说过,自己的父亲也没怎么打听。
联系了小叔一家和奶奶,就连刘红丽也联系了,还有季长耕关系好的一些朋友,第二天中午,约到镇子上的饭馆用餐。
季长耕想要见一下云洁,以后到城里,见面就会比较麻烦。
小叔晚上还开了家庭会议,猜测季长耕为什么要请吃饭,还要到饭店去,那可要花钱的。季长海和自己老婆一起通气,“二哥要是还找你借钱,你就说你没钱,说钱都拿来家里盖房子了,你说他真是的,直接把地和房子都给二嫂,那他自己怎么过?总不能靠借钱过日子吧?我们的钱也是辛苦挣来的。”
季长海的妻子点头,“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借的,你也应该说说你二哥了,不好好工作,整天想着东想着西,现在还有钱请吃饭?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老婆子喝着茶,对二儿子一家实在看不上,生不出儿子就算了,现在还离婚,把所有钱财都给那个胖女人,现在自己过的辛苦,只能怪自己了,谁叫孩子不听老人家的话?
三个人各怀心思,不过第二天是周三,孩子要上课,就无法带孩子去了,有些可惜。
刘红丽得到通知,心底也有想法,也疑惑季长耕为什么要请吃饭,她就没和云洁说,打算第二天自己去吃饭。
季长耕晚上也到饭馆去和老板预约一下位置,要了两大桌,菜也挑好了,明天中午过来,就可以了。
翌日中午,太阳的光线比较强烈的时候,也是一天之中最暖和的时候,整个阳光明媚,像似给小镇抹上的淡淡的金辉,阳光洒在路面上,为这个冬天增加了几分热度。
季长耕带着季云溪早早地来到饭馆,让后厨把菜先做好,等人来了,就能一起端上。
刘红丽也较早的就来到镇子上了,她来到饭店就看到季长耕跟着季云溪坐在里面的位子,两人愉悦的聊着。
她心升不悦,“长耕,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了。”
她现在诸事不顺,农活弄不好,她只能把地卖给其他人,自己找别的事情干,实际上她什么都做不了,没有技术,没有能力,只能在家里呆着,偶尔接一些帮忙的活,拿点小钱。季云洁说她想要考天津那边的高中,那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要给她准备点学费,以云洁的成绩要考上高中,应该没问题,云洁也非常的自信。
云蔓比起云洁来说,还要差一些,因为云洁从小就受到不错的教育。
云溪就一辈子做个普通人吧,到时候羡慕云洁也没有用处,因为有些人就是注定不一般,有些人注定平凡,刘红丽总是想美好生活,却没考虑到未来的不确定性,就固执的认为自己的云洁可以成为人上人。
季长耕见到刘红丽,目光也四处看着,“云洁呢?”
“今天周三,云洁这是要上课的。现在都初三了,要考高中了,和不读书的孩子是不同的。”刘红丽看了一样季云溪,并没理睬云溪。
季云溪也无所谓,就坐在一边晃荡着。
“红丽,既然云洁没来,也就算了。其实我和云溪准备去京城安顿了,之后可能会少回来,因为来回不太方便。”季长耕直接和自己前妻说道。
刘红丽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京城吗?”
季长耕还没来得及回答,季长海就带着自己的妻子和母亲过来,“二哥,今天怎么突然要请客吃饭?”
季云溪站起来,因为她的奶奶直接走过来,就坐在她面前,面色冷淡,眼底带着对她的不喜。季云溪勾起一抹笑容,讨厌又如何,她的讨厌并不会影响父女两的生活。要知道,这三兄弟分家,她爸分的是最少的,而奶奶是让老三照顾,因为三叔分的是最多。
奶奶看到季云溪虽然站起来了,又这么坐下去了。眼底露出厌恶,然后直言道,“你这孩子,都多大了?怎么这么不会做事情?不会倒茶水吗?”
要知道,季云溪上一世活的比这个奶奶还要久,经历过这么长时间,她一直都是尊敬他人,当然是在对方尊重自己的前提下。“奶奶,桌子上的茶水都是干净的,刚倒的,不需要我再倒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