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常父也没听进去,就硬要骂人,好在常母在旁边阻拦。
常父这种人,就是酒品不好,却还不自知。大家本来在愉悦的用餐,但是因为常父喝多了,说话也过于强势,让季长耕几人非常不舒服。
不过也是遇上季长耕这种好脾气的人,他也知道常父喝多了,便会退让。
虽然常父的酒品不太好,但是很少这个样子,常母就有些不理解了。实际上也是因为季长耕是常父打心底瞧不起的人,现在竟然开上比自己还要好的车,心升一丝的妒忌,随着酒劲,就想要压一压季长耕,然后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季长耕的拒绝也让常父非常生气,他认为自己也是看得起季长耕才给他一个投资赚钱的机会,结果还拒绝了,并且说话非常让人不痛快。
然而,这一切只是常父的自以为是和他的自尊心作祟。
常母安抚好自己的丈夫,也露出歉意的笑容,但是眼底没任何的歉意,因为她也是有些鄙夷这些农村的人。
这一切,季云溪都看在眼底,现在两个字可以形容这常家人,就是‘虚伪’。
常蔓回到这个家庭,她在以前父母面前,也有一种自豪感,觉得自己现在是城里人了,而以前的父母也只是没文化的农村人,即使他们有所改变,但常蔓依旧鄙夷这群人。“爸,或许季叔叔是真的没有钱呢?”
季长耕听到常蔓的称呼,他心底有些难过,心知这也是非常正常的。
常父打了个嗝,然后指着季长耕,“你啊,不成气候,我都这么帮你了,你还这样。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烂泥了,我也懒得说你了,说多了,拉低了我自己的格调。”
季长耕笑笑不语,不多说了,免得刺激常父了,不过他们下次也不会一起吃饭了。
饭馆的人越来越多,因为人声嘈杂,他们这边的争执并没有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好一会,常父也没闹了,就趴在一旁歇息。
常母便和季云洁聊着,问她最近的情况。
季云洁便拐着弯说自己现在过的不太好,听到后面的常母都有些心疼了,“你这孩子,之前怎么不和我说呢?”
“我不想让阿姨担心我,毕竟我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季云洁假意委屈道。
常母抱住季云洁,拍着季云洁的后背,“这事情我要和你父亲谈一谈,一样是女儿,怎么能这样对待?”
常母看向季长耕给云溪还有阿威夹菜,便更加相信季云洁所说的话了,“老季,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但是小洁毕竟是我养大的,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学习也不用家里人操心,孩子换回来,我心底也是很挂念这个孩子。”
“恩,我知道,十几年了,肯定有感情的。”季长耕赞同的点头,目光也随即看了常蔓一眼,他的思念也只能隐藏起来。
“那小洁也是你的女儿,离开你们这么久了,结果你们离婚了,小洁又跟着母亲。家庭负担都在她母亲身上,会不会太辛苦了?小洁住在学校,周末有时候也没钱回家,你说你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没做好?”常母用训话的口气对季长耕说,
季云洁偷偷看向季长耕,然后靠着常母。
常蔓也没说话,季云洁再怎么装可怜,也不可能回到这个家。
这样的口气让季云溪皱眉,“常阿姨,你的意思是认为我爸爸疏忽了对季云洁的照顾,是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看云溪现在白白净净的,反观云洁,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会有明显的差距?”常母说道这里,也不自觉变得严厉,越说越觉得季云洁在季家过的很不好。
季长耕总算听明白了,常母是认为他对两个孩子是区别对待?苦笑了一番,“其实离婚的时候,孩子是自己现在了,而我也算是净身出户,房子和土地都给了刘红丽,我便带着云溪到京城去发展,可能在亲情方面,我疏忽了这个女儿。”
“老季啊,你这疏忽,也太过分了。刘红丽一个女人,要肩负家里的经济,也很辛苦。”常母很同情刘红丽,但是现在她必须让季长耕知道,做父亲,不能太过于偏心了,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常阿姨,你之前每个月给小洁多少零花钱呢?”季云溪见父亲还没完全听明白,只听出字面上的意思,便只好主动问道。
常母有些不满季云溪的打断,但还是自豪的回道,“那不能委屈孩子,一般是八块钱,有时候会给十块钱。”
“这样啊,我爸爸每个月给季云洁的零花钱是十五块,并且偶尔还会额外给她零花钱,比如节日就给了她20零花钱。至于季云洁的以后的学费,我的父亲也会负责到底的,我不认为我父亲对季云洁差在哪里了,更何况,生活要是过的差,还能胖起来,也是奇怪的一件事情。”季云溪盯着季云洁的身材,拿着父亲的钱去潇洒,结果现在反而去诉说自己委屈?要知道刚才这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搞这些。
常母疑惑地看向季云洁,“是这样吗?”
季云洁低着头,有些心虚,“是有十五块。”
这下轮到常蔓惊讶了,“十五块?我才十块钱一个月。”
常蔓心想,她以前在家,季长耕都没给自己多少零花钱,不公平!咬着嘴唇,越想越委屈。
常母也没想到季长耕给季云洁这么多的零花钱,而且节日还有额外的零花钱,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就有种被打脸的羞愧感,小洁也真是的,说话也不说清楚,“这样啊,那是我多想了,不过作为父亲,也要多给孩子父爱,这对孩子的成长也是非常重要的。”
季云溪觉得这家人的确和他们家八字不合,“爸,都吃完了,可以买单了,然后我们就回去吧。”
“好。”季长耕摸了摸口袋就喊服务员过来买单。
服务员过来算了一下,“一共8块钱。”
“这里有八块钱。”季长耕掏出刚好八块钱给服务员,他带了一百多块钱的现金回来,好在多准备了一些零钱,而一顿饭看清他们是怎么样的人,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