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沐溪女主人设是圣母型。
属于别人虐我千百遍,我待别人如初恋的那种。
眼下她虽被老奸巨猾的族长下了毒,身不能动,但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开口规劝,这帮愚昧的虔诚信众。
“各位乡亲姐妹,我们只是误入花阴城,没有擅闯禁地,更没有对你们口中的女皇不敬,你们有信仰是好事,但万不能善恶不分,失了自己判断力……”
村民听着她的话皆是冷嗤一声后便开始反驳。
村民甲:“能入我花阴城的都非怪即神,看你们这副寒酸模样,指定是修炼的半妖,你们到此处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村民乙:“跟他们还废什么话,直接呈给女皇便是,女皇最喜欢这种年轻的半妖了。”
接下来,众人开始七嘴八舌……
皆是对他们的腹诽与嫌恶。
言七七被吵的耳廓疼,她眯着眼思索,这个七魇女皇应当是花阴城的保护神,民众对她皆是马首是瞻。
她心底泛起隐忧,悄摸的看向南宫宸,低声询问:“我们所中何毒?”
“十绝软筋散。”
言七七:“没听过。”
“是一种能让人失去知觉,但意识清醒的丹药。”南宫宸很难得的为她解惑。
“但,诛魔大阵和朱雀瓶都困不住你,这种排不上名的小丹药,还能毒到你?”
言七七觉得不甚可能,毕竟他是天生的魔,生来就有强大的魔力。
“不能。”
她瞬间明白过来,他肯定并未中毒,前面的回答都是演戏,他一定是在将计就计。
她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南宫宸凉薄的嗓音又突兀响起:“不过,方才那酒水里应是还掺了其他东西。”
啊........
言七七惊愕住。
倏然,族长老头聒噪的声音从他们头顶阴森森传来。
“小子,算你还有点眼力见,那酒水里确实掺杂了其他东西。”
言七七无语:“什么东西?”能让南宫宸也动弹不了……
“七星湖水,将湖里的水加至榴花酒里,再用我们偏方酿制,任你天帝神尊喝了,也会被遏制法力。”
“反正你们即刻就要身死,老夫就发发善心,让你们死个明白。”
言七七畏缩的看向南宫宸,从他眼神中她知道族长没有撒谎。
南宫宸是真的失去魔力了。
她有种当场晕死过去的冲动.......
言沐溪眼见规劝无知村民未果,才将目光转移到族长身上:“族长,我们敬您为一方首领,并无任何僭越行为,你如今用此卑鄙手法,荼害我们,到底何意?”
“何意?”
族长桀然一笑,宛如一条失了心智的走狗,阴恻恻道:“当然是将你们献给女皇,你们能为女皇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是你们无上的荣誉。”
我呸.......
这么高的荣誉,你自己怎么不献呢!
接着他便不再搭理她们,自顾自大手一挥,对围成一圈的村民吩咐:“将他们抬上轿撵,送到女皇洞府。”
众村民听到指令,一点也不含糊的开始挪动他们。
四人抬一人,两人抓脚两人捉手,四仰八叉的将他们扔上轿撵。
言七七刚吃进去的食物险些被尽数吐了出来。
她脑袋晕乎乎的躺在一个软绵无比的东西上,双眸也被摔得眼冒星火。
待她喘了几口粗气后,才发觉不对劲,那些村民不会好心到还给自己在轿子里铺软棉垫的。
她用力眨眨眼,待视线清晰后,朝头顶看去,卿天安那张比夜空星宿还俊美的面容,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正枕在他的劲腰上……
言七七花容上染上了一抹尬色:“师兄,不好意思,又得借你肉体一用了。”
说罢,她往四周瞧去,不见南宫宸和言沐溪的身影。
她狐疑道:“难道姐姐他们是被扔到其他轿上了?”
卿天安微微点头:“想必是的。”
然后又看了看言七七透着惊慌的水眸,出口安慰:“师妹,不必太忧心,我想我们定会逢凶化吉的。”
言七七眸子一亮:“莫不是师兄你有什么好计策了?”
卿天安摇摇头,红润的薄唇微微启动:“南宫宸呢?他不是魔法通天,难道他也失去魔力了?”
言七七点点头:“族长老头说了,七星湖水加上他们特有的榴花酒,就算在强大的神也会中招。”
卿天安凝愣住,陷入了深思中。
轿撵停了之后,他们没被换手,一路被抬至了明晃晃刺眼的房间后,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待稳神后,言七七朝四周看去,这个房间是一个金碧辉煌,富饶华贵的殿堂。
四周都摆放着晃眼的琉璃玉灯,主座上的珠帘都是由一粒粒耀眼闪目的钻石点缀。
地板铺着花色不一的水晶理石,角落都镶嵌着各色奇宝异石。
言七七看了眼,那玉石架子上摆着的硕大夜明珠。
她目光顷刻被吸引住了,这颗夜明珠虽没有南宫宸魑殿的大,但颜色通灵,绯光诱人。
若不是她现在身不能动,定要拿在手里好好把玩一番。
南宫宸看着她贪婪的眸光,轻嗤一声:“七七姑娘,此刻倒是一点也不怕了。”
言七七嗔怪他一眼:“我刚忘记,你一提醒又想起来了。”
……
言沐溪看着他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不知道七魇女皇是个什么厉害精怪,眼下我们法力皆失,到底该如何御敌?”
卿天安若有所思的回应:“不知道这药效会持续多久,此刻莫说运起灵力,就是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言七七:“我也是。”
南宫宸微微敛眸,试着荟聚魔力,片刻后才淡淡启唇:“药效会有三日之久,但我只消一个时辰,就能将毒水排出体外。”
排出?
是她想的那个排出吗??
言七七微微一愣,发问:“那个排出,是直接尿出来,还是.......?”
言沐溪和卿天安脸色须臾一变。
南宫宸:“……”
空气凝固几秒,南宫宸冷如寒铁的眸子凉凉的睨她一眼。
从他极具威胁性的冷冽眼神中,言七七明白了,应该不是直接尿。
言沐溪面红耳赤了一阵,才道:“如此说来,我们只需拖住她一个时辰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