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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说什么?”
言七七嗔闷的白她一眼,就转身朝南宫宸走去,准备去帮忙。
刚迈步至南宫宸身侧,前方的深坑中央猝然骇聚起一股噬漩凌冽的魔煞之气,夹杂着诡异的阴风。
直冲她和南宫宸扑面肆虐过来,南宫宸眼见魔煞之气来势汹汹。
他须臾伸出长臂利落的揽腰抱住言七七,空出一只手掌抵御煞气。
言七七被他扶稳,也紧忙抬起手臂,施法起诀,在他们的周围布起结界,与煞气拼力一搏。
阿婴、半月、萧逸、寒星见状也赶忙飞身上前帮忙。
可泠然而至的魔煞之气就似一个被人操控深不可测的血印法阵,随着他们抵御的力度越大,那股魔煞之力的吞噬能力就越强。
且它的漩吸目标,似乎还是有指定的,直挺挺的冲向南宫宸和言七七。
南宫宸抵挡良久后,内力渐渐支撑不住,魔气开始肉眼可见的短缺下去,一个踉跄他和言七七险被法阵吞噬进去。
言七七死死的抱着他,若要被吞进去她一定也会陪着南宫宸一起。
就在二人力气渐消,即将身陷法阵中时,阿婴陡然用尽洪荒之力显化出了原形。
顷刻间一只巨大巨长的幽绿色蟒蛇,盘踞上空,它用它粗大的蛇身将法阵中心的二人拦腰卷起。
蛇尾使劲朝外一甩,南宫宸和言七七顿被甩飞离法阵,呈下滑线姿势滚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而阿婴的蛇体则被法阵周围的魔气腐蚀成了肉泥,鲜血横飞、惨不忍睹……
它巨大蛇身似是受到了重创,不消眨眼便蜕变成了最初那只幼小黑白相间色的环蛇,鲜血淋漓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言七七被南宫宸护在怀里毫发无伤,她起身后朝南宫宸看去。
看见他身上多处皮肉被割裂,殷红的血液浸湿了他大片衣袍。
苍白的俊美皎容一片清冷,双眸紧闭,唇角泛着血渍,看起来伤的很重。
言七七心痛无比的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南宫宸,泪如断线珍珠接踵掉落。
伤心之余,她朝法阵中央看过去,因为此刻他们都距离它较远之故,它似是停止了作乱。
言七七绯疑的盯着法阵,心里泛起了重重疑云。
南宫宸魔力滔天,怎会被这小小法阵伤成这样??
半月见南宫宸倒地不起,也赶忙疾步过来,试图唤醒他:“君上,你怎么了…没事吧?”
许是伤到了经脉,南宫宸没有丝毫动静。
萧逸见南宫宸和阿婴都已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便出声提议:“在下靠近此法阵不会被它魔煞之气吞噬,不如你们先扶君上和阿婴回去疗伤,我暂时守在这里,以防这股力量又出来害人。”
半月本就不喜欢萧逸,看着地上昏厥不醒的南宫宸,他蹲下身子就背起了他朝洞外走,没搭理萧逸。
言七七也紧忙拿起躺在一旁的阿婴,就去追上半月看南宫宸。
寒星望了眼二人远走的背影,便对萧逸叮嘱:“此魔物诡异至极,你自己需注意安全,有事用魔音器唤我们。”
萧逸对她会心一笑,就目送她倩影离开。
扶南宫宸躺在床上后,言七七就找了个篮子,铺了些软绵绵的毯子,将受伤的阿婴放在了篮子里。
寒星还是头一次看见南宫宸竟被邪物所伤,还到了昏迷不醒的境地,她带着难以置信的眸光看向半月。
“半月哥哥,君上魔法高深,鲜少有人能是他对手,今日他怎会突然伤的如此之重?”
半月皱眉看着南宫宸沉思。
他发觉自从南宫宸在归墟秘境中受过伤后,他体内的魔气就急促而下,突然大不如前,功法也退却了一半。
他脑海里猛然闪现起言七七将南宫宸内丹掏还给他的那一刻。
他隐隐觉得这一切问题可能就出现在南宫宸内丹身上。
他顿时气冲冲的走到言七七面前,凶狠无比的拽起她皓腕,威吓道:“说,你在君上的内丹里做了什么手脚?!”
言七七皓腕险些被他生生捏碎,她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
微愠道:“你发什么疯,我动什么手脚了?你空口白牙的胡说什么,你放开我!!!”
半月冷冷嗤笑:“若不是你在内丹上动了手脚,君上今日怎会被区区魔气所伤,他为何会一夕之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羸弱不已?一定是你背地里勾结了白羽宗给君上下了什么秘术,是不是?!”
言七七对他的大放厥词简直无语。
半月的想象力不去当编剧着实可惜了,她奋力挣扎着手腕,欲在同他辩驳。
寒星匆促过来阻止怒上心头的半月:“半月哥哥,君上是堂堂魔界的魔君,七七姑娘一个低品阶的女修,是没有能力在他内丹上动手脚的,更不可能会下秘术,你先冷静一些,好吗?”
半月拽着言七七,愤眼睨她,话确是对寒星说的:“寒星,知人知面难知心,君上如今魔力大减,昏迷不醒,只有言七七每日与他形影不离,她一定知道其中缘由,你不要一昧相信她、被她欺骗,失了判断是非的能力。”
眼看着他赤裸裸的颠倒黑白,言七七对他再也忍无可忍,便掌心蓄积魔力,预备和他大干一场。
蓦然,一道暗紫色的骇然魔线贯穿到半月抓着言七七的那只手臂上。
魔线一点点钻进他手臂开始腐蚀他酥肉,他痛呼一声,瞬间松开手臂,求饶的看向床榻上的南宫宸。
“君上,属下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才会气火攻心,求您饶命啊……”
寒星眼看半月的手臂要被魔线生生啃噬成齑粉,她也急忙跪下对南宫宸求饶。
“君上,半月哥哥他不是有意的,他就是过于担心你,才会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并无坏心,求您饶他一命……”
南宫宸看着半月,眼底沉淀着冗杂不明的情绪。
半月作为他最得力的护法,他素日的作风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但他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动言七七,一昧挑战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