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子出门来晒鞋子的时候就看到项昂刚好下楼梯,“项昂去上班了?今天他出门的有点晚,听说昨晚你是他背回来的,怎么了?身体哪不舒服了?”
“没什么。”萧叶子摆摆手,关于她因为没怀孕而情绪激动昏过去的理由,也不好和外人说。
“对了,我听我家丫头说,你在学校的工作被人顶替了?她以为的代课老师变成了任课老师,听说你还在学校和校长大吵了一架?”张嫂子是特地来找萧叶子问这个的。
“嗯,校长做事太过分,把人顶替了我的位置就算了,竟然还让我去教体育,欺人太甚,我就走了。”萧叶子对校长的恶劣行当是没有半点遮掩。
做事过分的不是她,所以萧叶子一点都不怕被人说。
“让你去教体育?他怎么不让那个新来的去教体育?”张嫂子一听,顿时就火了,“我和你说,之前你不是不在吗?就有人来大院里打听过你和项昂是不是真的离婚了,这事情,我们大院家属里有人遇到好几回了,听说好像是校长媳妇儿娘家人,一听你这事,我估摸着那就没错了,肯定是以为你和项昂离婚了,就觉得你背后无人好欺负了。”
“张嫂子你猜的还真没错,我学校的同事和我说了这事,顶替了我的位置的,就是校长家的亲戚,在我没来之前就盯着这个空缺了。”
萧叶子冷笑了声,“所以我这次请假,就成了校长冠冕荒唐调动我任课的理由了。”
“不让你家项昂帮你出面去说说?”张嫂子问,“这事,只要是项昂出门,领导们肯定重视。”
“不用了,反正我也没打算一辈子教书。”萧叶子摆摆手,“出面说了,也没有什么用,最多是让我回去教书,回去以后,和他大眼瞪小眼的,我还嫌烦呢。”
“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回去以后,工作是保住了,可是却得要和人虚伪来往,也确实辛苦。”张嫂子也理解了萧叶子不回学校的原因。
工作环境都变了,回去了,也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人一旦缺失了对做某件事的热情,也就很难重新提起热情来。
“那你往后怎么办?”张嫂子还是挺替萧叶子以后的工作发愁的。
“我心里有主意了。”萧叶子暂时没说她打算自己出来做生意。
她一个高中的教师,出了学校去开店做小生意,说出去,难免会被一些人不理解不认同,觉得她是堕落。
“行,你心里有主张就行了。”张嫂子放心的应下了,随后才问起项珍的时候,“你们回来那天不是说就看到项珍来了吗?怎么这么多天了,也不见项珍来这里找人?怎么是奇了怪了。”
何止是张嫂子觉得奇怪,就连萧叶子和项昂都觉得奇怪。
“我还琢磨着那女人怎么还不来,心里还纳了闷了,她这都到了两夜了吧?不来这,每天都待在县城做什么?在县城住宿,宾馆每天可都要一两块钱一天,她哪里来那么多钱每天住宾馆,每天还在外面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