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母原本还有些担心,但是一想想晚上的事情不能被破坏了,就硬是壮着胆子顶了回去。
只是看着一地的啤酒瓶子碎片,项母在心里把项昂这个傻子骂了个遍。
也不知道项昂是真傻看不出来她把他骗回来,还是看出来了生气故意这么使坏。
“你出去外头,正好桶里你姐泡着衣服还没有洗,你去给洗了,我和你爸有事要单独谈谈。”项母习惯性的指使项昂出去干活,就算是家里没活干她都能想出点活来。
“姐一个女人家的衣服,我不方便碰,她自己要不洗,让孔大春来给他洗了。”项昂丢下话转身就走了。
家里想尽办法把他骗回来,那就肯定是有原因的,见项母要把他支开,项昂就猜到项母这是准备和项父说这事。
所以,在这之前,他要被骗回来的事情,项父确实是不知情。
若是以前,项昂可能会闷不做声的听话的去把事情做了,但是现在,项昂知道,即便他为了多获得父母的关注做再多事都是徒劳的。
就连他的死都换不来父母的多一个眼神,就连他的死,也不过是被冷漠对待,就连他是尸体,都被这个家抛弃在外,活着的他,又能再有什么奢望。
有些人,或许,从出生就注定亲缘浅薄。
比如他。
所以,项昂现在对项家的心情就是,爱怎么滴就怎么滴,两老的养老,他无法推脱,但是,别的,就再别想了。
他不管项家两老拿着他每个月给的那点养老钱要怎么花,是喝酒也好,还是拿去养女儿也好,都和他无关,只要别来妨碍他追回媳妇儿复婚,项家里里外外,爱怎么作就怎么作。
他也不会过问一句。
就像项珍要离婚一样,项昂就当做不知道。
项母被项昂顶了一句回来站在那气了好一会儿,而后才站在门口那和坐在床上的项父道。
“项昂和那萧叶子离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天县城那个冯家来了,说是想看看项昂,想和我们做亲家,冯家可是我们县城最有钱的人家,而是人家就一个闺女,冯家说了,要是项昂娶了他们家闺女,他们就给闺女陪嫁五千块!
项母竖起一个巴掌,抖了抖五根手指,“五千块啊!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你想想,五千块,你拿去买酒,你喝一辈子都喝不完!”
项父也给吓了一跳,“五千块?真的假的?”
“骗你干啥?”项母见他不气了,这才敢朝着床铺的方向走了过去,继续说,“何止呢!你想想冯家多有钱啊?大三转小三样,人家是一件不少的陪进门!这也就算了,冯家在县城的大别墅也归冯家的闺女呢!要是项昂结婚后带着新媳妇儿去那么远的县城上班,那大别墅,可不就归我们住了吗?”
当然这都还不算完,项母是越说越激动,“人家还说了,只要这婚事成了,就能把我们家珍珍安排进电力局,坐办公室的那种工作,你听听,坐办公室,着得多气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