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呆在那干什么!去喊黄包车啊!”项母转头吼了项昂一句。
项昂一动没动,说了句,“没钱。”
可以把穷说的如此有风骨的人,也就只有项昂这人了。
项母一噎,“你连喊黄包车的钱都没有?那我们住哪?给我们安排了吗?”
“不是说项昂单位给他分了套房子当宿舍吗?”冯父道,“我们家在县城有个远房亲戚,我们去找我们凑合着住一住就行,你们就住项昂的宿舍吧。”
冯父是想着先去亲戚那走一趟,若是住得下,就住亲戚那,住不下,他就带着妻女去住县城最好的酒店,反正他有钱。
但是,现在两家亲戚也都还没有定下来,冯父也不会这么上赶着给人家花钱,左右安顿项母和项珍的事情也是项昂的事情。
“单位宿舍外人不能进。”项昂看了眼项珍,“她肚子里的孩子爸爸不是有钱人吗?你们去找他不是正好?”
项昂就不信这两人来没带钱,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带着两人进他单位宿舍。
孔大春不敢明显的翻箱倒柜的找他的东西,但是,项母是绝对做的出来把他书房的门都撬开进去找一找翻一番的。
这两人要是住进去了,指不定一辈子都不肯搬出来了。
“也对,也对,你们单位毕竟不是普通单位,要求严格也是正常的。”冯父点点头,还是不禁多看了项昂好几眼。
可能项昂那话别人能信,但是冯父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自然是不能信。
所以,冯父知道了,项昂这是不待见母亲和姐姐,所以不让人去他的宿舍。
冯父一琢磨着,觉得这是好事。
本来还担心项昂太听家里人的话,以后他闺女嫁过去以后要和项昂一样受委屈。
现在看来,并不用担心了,项昂也不是表面那么听话的,项昂不喜欢家里人,那么,他闺女以后也不用太顾及项家的那些奇葩。
他闺女娇气,以后要是和项家人起冲突了,项昂说不定还会护着他闺女。
“那要不这样。”冯父乐呵呵的站出来,道,“我们一家三人去找亲戚,你们两,我在县城给你们找一家实惠点的宾馆住?”
“你出钱?”项母一喜,“要我们自己出钱,我们可住不起。”
“我出,我出!”冯父朝着项珍看去,道,“你闺女不是要去找孩子的爸爸吗?等找到了,你新女婿肯定就把你们接去了,你们在旅社也住不了几天,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冯父也不是傻子,他朝着项昂看去,问,“你知不知道县城有哪家是比较实惠一点的旅馆?”
冯父将实惠二字说的特别清晰。
“有。”项昂点头。
四十五分钟后,六人站在一家超级实惠的旅馆门口。
是一家大通铺的旅馆,按人头算钱,一个人一晚上最便宜的是八毛钱,最贵的是一块五。
八毛钱的是八人房。
一块五的是四人房。
站在旅馆收银台,项昂开口就道,“反正也住不了两天就有人接走去享福了,那就省点钱,住八毛钱的就行了,有个孕妇,一个上了年纪的,就让安排两个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