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个金饼后。
胡亥起身快步向外走去,同时说道。“收拾东西,撤退。”
护卫开始收拾,躺椅,茶具,将炭火熄灭,将碳炉放到专门的储放背篓。
一个护卫上前,将茶杯从失神的赵高手里夺了过来,一口喝掉,这茶真不错。
随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胡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留了一个小金饼。按理说,这次胡亥公子连他家的墙都没有拆走,赵高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赵高欲哭无泪说道。
还以为那孽徒改邪归正了,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做人。
造孽啊。
胡亥一行出了赵高家,就往王宫方向前进。
胡亥的下一个目标,自己家。
王宫。
这次胡亥被拦下了,或者说他带的人被拦下了。
不过也正常,再怎么想也知道,嬴政不会让胡亥带着一百壮汉和他见面。
那样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胡亥要逼宫呢。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等我,等大哥谈完这笔大生意就带你们去吃一顿好的。”胡亥说完就在侍从的带领下离开了。
“这就是秦宫吗?看起来还没有我们大楚的王宫好看。”项羽四处打量说道。
“我们位于南方的大楚的确有特殊的美,可我们这位于西方的大秦也有不一般的美。我们的华夏的天下本就天南地北各不相同,却都拥有其独特的美丽。”李信走向项羽,目光看向远方,缓缓说道。
在靠近项羽后,手肘猛的给项羽来了一下,低声说道。“小鬼,说话注意着点,我们这可是在王宫之内,别祸祸的我最后真的去吃牢饭。”
李信真是服了,这两个玩意怎么一个比一个坑的感觉。
胡亥还好说,虽然嚣张了些,但是看起来已经熟悉规则了,不会轻易越线。但是这个项家的小鬼可就真的就是坑的雅痞了,居然在大秦王宫之内说那种傻话。
这孩子怕不是童年没吃过竹条炒肉,童年不完整导致特别容易犯二?
李信被项羽一句话吓到了。
而胡亥也被带到嬴政面前。
看着一如既往在处理政务的嬴政,胡亥不得不感叹,皇帝这职业真是玩命的活。
认真吧,就和嬴政一样被政务缠身,一生当个工具人,积劳成疾就是正常结局。不认真吧,这个可以参考原轨迹的胡亥,那真是有多大的家业都不够败的。
“父王,我有一个生意,你要不要参加?”胡亥选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招手示意一个侍从过来,然后低声让他去之前某个宫殿内将自己藏的吃饭工具拿过来。
嬴政放下竹简,看向胡亥,盯着看了一会。
胡亥被看的都有些心虚了。
胡亥内心:政哥儿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双叒叕做错什么了吗?
作为一个罪恶已经数不清的玩意,被自己老爹这么盯着,胡亥第一时间就是在想自己做错什么了。
在胡亥就要坚持不下去,准备先磕个头,认个错时。
嬴政终于开口了。“随父王走一走。”
嬴政起身,向外走去。
“呼~,我还以为会大出血呢,吓死老子了。”胡亥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次至少得五百金才能过关,胡亥都准备理直气壮的跟嬴政说:请收下这五百金,然后请放过我。
平复下心绪,快步追赶着嬴政。
跟在嬴政身后,随着他从一个个建筑旁走过。
只是今天的政哥儿不太对劲,走的有点快,胡亥小胳膊小腿的都有点跟不上了。
到一处眺望台,嬴政终于停下了。
在这里可以看到宫内大部分建筑。
并且这里面积很大,还可以欣赏歌舞。
“说一说你的生意吧。”嬴政说道。
“就是这天气比较热嘛,我就想卖些冷饮。想想那些大人物的钱,这是搬金山的生意,稳赚不赔。”胡亥说道。
虽然走的步伐快了一些,但是胡亥没有气喘吁吁,常年的锻炼,只是走几步路而已,不至于累着。
“除了消暑饮品这个主要赚钱项目,我还打算卖一些普通餐食给普通百姓,只不过这个没有什么赚头,就当作赚人气了。
总之上上下下多多少少所有人的钱,我都要赚。”胡亥说道。
“对了,父王,我这段时间为了这饭馆,筹备了一些粮食。筹备的有些多,听说大军伐楚粮草不是那么充足,就给大军送去一些。嗯,作为交换,父王得去我的饭馆品尝一下我的冷饮。”胡亥说道。
胡亥的粮食是通过张良,跟那些贵族买的。
所以也没有多少粮食储备。
但是挤一挤,还是能挤出一些。
胡亥在认真的讲着自己的饭馆计划,胡亥是真的想拉嬴政入伙。
“胡亥,赚钱很重要吗?”嬴政突然打断胡亥说道。
胡亥思考了一下,这话说的,钱怎么可能不重要?
人类文明史发展前进就和金钱挂钩,从原始的以物易物,到金属钱币,再到纸币,再再到虚拟数字……,怎么可能不重要?
“很重要。”胡亥说道。
嬴政看着胡亥,内心对于如此重视金钱的胡亥,有了一些恶感。胡亥无论是做什么,都是为了赚钱,这让嬴政有些反感。
同时嬴政看着胡亥,不自觉就想到了那个同样很会做生意的男人,吕不韦。
这就更加反感了。
“这世间说白了就是权与钱的世界,想要做到什么事,都绕不开这两样东西。权,我没有,那么只能期望于钱。用钱,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胡亥看到嬴政黑着脸,马上开口解释道。
做一些能做的事情,如此普通的回答就是胡亥内心真实的答案。
“那么如果你有了权呢?”嬴政盯着胡亥问道。
对于胡亥的回答,嬴政不太在意,他不认为那就是胡亥真实的想法。
世间的聪明人都狡猾如狐,而从嬴政的角度来看,胡亥所作所为毋庸置疑不是俗人,那么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的答案?
“这个、这个不太好回答。”胡亥思考了一下,反问道。“父王,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那就是您与楚国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