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学校外面,朝杨把头绳取下,将长发放了下来,朝杨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发质黑得发亮,很多人都说过她的长发很美,自然垂直,但是朝杨从来都是将头发梳着马尾绑在脑后。突然朝杨又把头发绑了起来。
“披头散发的像什么?一点不学好你到底像谁啊?披头散发的给谁看?”原来朝杨耳边又响起了丛曦的话。
所以她才从来不敢披着头发,尽管那是一头十分好看的秀发,她也总是把她绑起来,好像绑起来就会藏得住一般。
想着想着朝杨再次把头发解放了下来,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哪有不爱美的,朝杨整理着头发。
她小心翼翼的遮住了额头上刚才留下的伤,其实并没有遮得很好,因为缝了针医生给她包了纱布,看起来其实是很大的一片。
朝杨来到教室,低着头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哎哟,受伤了,该不会是你妈不舍得给你钱高考吧,这点钱你妈都心疼,看来你这个女儿可有可无啊。”
朝杨讨厌许月稀不仅因为她的嘴真的很碎,也因为许月稀对她的家事一清二楚,仿佛许月稀就住在她家一般。
“朝杨,你额头怎么了。”袁智卿听到许月稀的话仔细看了看,也发现了朝杨的端倪,他急忙走到朝杨桌前,想要撩开朝杨散在额头的头发。
“袁智卿,你够了,你别再对我这么好行吗?算我求你了。”朝杨突然失控的喊道。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点儿许月稀和袁智卿都会在教室,所以她几乎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来到教室的。
“朝杨,你对袁智卿喊什么啊,他是关心你,你别不识好人心。”许月稀拍桌而起。
“许月稀,比别自作多情,你喜欢袁智卿谁不知道?但是你和我一样,同样是进不了袁家大门的人。”
朝杨很少这样对许月稀发脾气,她对于许月稀的冷嘲热讽从来都是一笑置之的,可这次她偏偏不想就此不理。
“你什么意思,你别乱说。”许月稀气急败坏的同时向朝杨扔来了一本书,还好袁智卿眼疾手快的挡下了,不然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朝杨受伤的额头上。
“我乱说的话你何必恼羞成怒?唐玉琴心中的儿媳妇儿是杜理善,她是袁智卿的未婚妻你不知道吧?指腹为婚的那种,马上他们就要一起去英国留学了。”朝杨一口气说完,完全不带喘气儿的。
“够了,朝杨,我说了,那是长辈间的玩笑话,杜理善不是我的什么未婚妻。”袁智卿一脸悲伤的说到。
“朝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上了高中你突然就变了,三年了你对我始终不冷不热故意疏远,到底是因为我妈还是因为你有难言之隐。”袁智卿抓着朝杨的双肩,让她站了起来。
“对,我们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已,你大可不必对我这般好,我承受不起。”朝杨推开袁智卿说道。
“袁智卿,你我皆已成年,不要再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可以吗?”其实朝杨早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对于袁智卿到底是朋友还是好感了,说喜欢为时过早,说不喜欢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是不可否认的。
说完这番话朝杨就跑回了寝室,情窦初开的年纪本该是美好的,但是她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唐玉琴的那番话。
那番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过她无数次的话,所以这些委屈她便都算到了袁智卿头上,因为唐玉琴是袁智卿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