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杨上楼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打开衣柜,朝杨却觉得有些刺眼,衣橱里都是男人为她准备的各种衣服,而自己根本没什么东西在这里。
朝杨就这样站在衣橱前好久,双眼放空,整个人如同失了神一般,静静的看着衣橱里的东西。
良久,女孩儿才回过神来 ,关上衣橱的门,又将箱子放了回去。
朝杨走到落地窗前坐下,今天的阳光也特别好,照在窗户外觉得格外温暖。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朝杨飞走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朝杨,我知道,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智卿他没有错呀。”电话那头传来唐玉琴悲痛的哭声。
“你到底想说什么,蒋久深不是已经放了他了吗?”朝杨皱眉,一脸懵逼。
“蒋久深是放了他,可是也废了他呀。”唐玉琴不断地抽泣着,嘴里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是他自作自受。”朝杨声音冷淡,语气凉薄。
“这些日子智卿一直闹着要自杀,要见你,他甚至偷偷的跑出去找你,结果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电话也一直不接。”唐玉琴的声音已经哭得有些嘶哑了。
“一定是蒋久深,一定是他干的。”唐玉琴咬牙切齿的出声,语调里的恨意深可见骨。
“小乖,喝点姜汤红糖水。”此刻蒋久深推门进来,就看到女孩儿审视着自己。
男人将手上的碗放下,走到女孩儿身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手机,开了免提。
“朝杨,一定是蒋久深干的,他铲除袁智卿百利无一害,既除掉了情敌,又除掉了能跟他争蒋氏的人,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两全其美的。”
朝杨听着唐玉琴的话,一时间倒是有些佩服唐玉琴,印象里的唐玉琴刻薄蛮横,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整天一副阔太太的模样。
完全不像眼下这个能在这样的情绪里还能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女人。
仔细想想,蒋老爷是什么人,当年都能被她算计了,算计了以后还能全身而退,还能把袁智卿生下来,这个唐玉琴自然是不简单的。
蒋久深听着电话那头女人的控诉,皱了皱眉,他没有兴趣再继续听下去 ,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挂了?”朝杨有些着急的出声。
“你还想听?”男人面色明显不悦,冷峭的眉眼此刻染上了几丝森寒冷意。
“袁智卿不见了,已经一天一夜了。”
朝杨低低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可男人听着就是觉得刺耳。
“他消失了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是我做的?”
男人此刻的语气暴露出他烦躁的情绪,眉尾上挑,语气冷淡寒冷。
“我没这么想。”朝杨有些心虚,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确实怀疑过蒋久深,可是很快便自我否定了,若真是他做的,他绝对不会撒谎骗她,他不屑。
“我只是、”
“你只是有些担心他是吗?他不见了你就担心他?你担心一个对你下药想要强暴你的男人?”
男人在疯狂的醋意中开始口不择言,说出的话让朝杨觉得屈辱万分。
这几天她好不容易才逼迫自己不去想袁智卿对她做出的事情,可今天男人随口一提,她仿佛又陷进了那个恐惧又绝望的夜晚。
朝杨死寂的双眼里都是恐惧和不安,她一步步后退着,摇着头,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角滑落。
男人看着女孩儿的模样,此刻自责不已,他痛恨自己的口不择言,痛恨自己的言语暴力。
男人快步上前,将女孩儿紧紧的抱进怀里,嘴上一直说着对不起。
女孩儿在男人怀里拼命的挣扎,她不断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掉。
男人却越来越收紧力道,一点不敢松手,他好怕这次松手以后就再也抱不到眼前的女孩儿了。
很久很久以后,女孩儿才逐渐冷静下来,她蹲在地上,泪眼婆娑,男人心疼的无法呼吸。
男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女孩儿身旁,看着女孩儿蜷缩在地上的身影,他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男人抬手抚额,轻叹一口气。
”小乖,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嫉妒,嫉妒他那样伤害你,还能得到你的关心。”
男人大步上前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女孩儿,却在女孩儿抬眸的时候双手僵硬在半空中。
女孩儿看着男人停顿在半空中的手,心里划过一抹不忍和自责,朝杨抬起手轻轻的环抱住男人的腰。
“我不是关心他。我只是想要和他有一个彻底的了断。”
“我没有在关心他。可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可能会内心不安宁的。”
“我想和他当面做个了断,从此以后我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女孩儿轻轻启唇,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像是在安慰男人,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男人双眸微眯,挑眉看着女孩儿身后的阳光,男人觉得这个冬天好像特别温暖,这温暖来自女孩儿对他的信任,也来自女孩儿这个环抱。
“好,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到他。”
“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男人紧紧的抱着女孩儿,轻轻的闭着双眼,贪婪的感受着女孩儿的气息和女孩儿环抱住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