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容总是给苗奇奇营造出一种,如果不是因为苗奇奇的存在,他是不会这样努力夺权的。
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衫容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我走不了了,你也一样,身居高位,生活还能自在一些,有什么不好?”
苗奇奇问道:“那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做灵花国的皇上吗?”
有关灵花国内部的事情,苗奇奇一直都没有了解过,主要也是不想掺合,现在她有些好奇,衫容到底贪恋权利到何种地步,做个摄政王,已经能让他满足了吗?
衫容又笑了,这次的笑容中,带上了讽刺,接着说:“我父母死在先女皇手中,但她又对我有恩,多次救我性命,我也想报仇,却又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当时我也没那个能力。”
“所以我离开了灵花国,这也是先女皇的提议,她想让我冷静下来,在想这件事,等我长大以后在回灵花国,中间女皇过世,但她在死之前,竟然让我帮忙寻找密诏。”
“她用唐玉家的丑闻威胁我,我没办法,只能帮她寻找,也想着回来以后,就报仇,韩宁以为我忠于先女皇,其实……我恨她入骨。”
衫容缓缓的讲述,苗奇奇静静的听着,有关唐玉家和灵花国皇室的过往,衫容从未说过。
许久以后,苗奇奇才明白他们之间的瓜葛,哪有什么感情牵绊,都是为了一个利字。
先女皇喜欢唐玉将军,但她没能得到唐玉将军,在灵花国中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女皇并不介意喜欢的人,成亲生子。
比如现在的女皇,她是喜欢衫容的,但她并不介意衫容娶苗奇奇,只要在成亲后,女皇还能和衫容有些亲密的接触就行,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婚外情。
先女皇和唐玉将军之间,具体有没有,很难说,但苗奇奇猜测,是有的,最后的灭门之灾,也是因为这个。
衫容从出生的时候,先女皇就认他做了义子,幼时衫容身体不好,总是会生病,一不小心就会危在旦夕,女皇几乎掏空了灵花国所有的珍贵药材。
因为这个,所有人都以为是先女皇身体不好,这点白辰最开始和苗奇奇提到密诏的时候说过,说女皇身体不好,后来突然病重,死之前没来及把密诏传给现在的女皇。
其实是衫容的身体不好,药都是给他用的,只要灵花国得了好东西,先女皇都是偷偷的送给衫容。
还有先前的国师,也是因为先女皇的关系,才会想要选择衫容继续担任这个位置。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女皇对唐玉将军不满,只是几天的功夫,唐玉将军一家便被扣上了谋逆造反的罪名,满门抄斩。
衫容却活了下来,他恨女皇,可他又做不了什么,女皇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想让衫容离开,长大以后,在回来说复仇的事情。
苗奇奇猜测,从那时开始,女皇应该就已经准备让衫容去寻找密诏。
一个从小在宜东国长大的孩子,长大以后在去查他的身份,还真是不好查。
而隐族最开始留给灵花国的信息地址,早就在先女皇的手里丢了,她很有可能压根就没看到隐族留下的信息。
白辰对此得到的消息是,先女皇突然病逝,没来的及把隐族的信息传下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早早的便丢了。
在说衫容,先女皇死了以后,现在女皇,也传了一个密令回来,让衫容寻找密诏,最开始说好的,让他回灵花国,现在却闭口不提。
衫容当时也没有准备回来的意思,总觉的时机不够,自己的本事也不够,就一直留在了宜东国。
后来白星登基次年,衫容准备回灵花国,女皇派来了韩宁,说是辅佐,实为监视。
没有回到灵花国的时候,一切都是被动的,韩宁的到来,也没有给衫容带来多大的烦恼,衫容和他关系并不好。
韩宁以为衫容是忠于先女皇的,他是现女皇的心腹,二人各为其主,关系不好很正常,其实衫容对灵花国的人,不管是谁,都没有好感。
衫容本想在今年回去,没想到后来遇见了苗奇奇。
现在女皇病重,为什么还没有设立储君,一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二是因为主君不怀好意,一直对皇上的位置,虎视眈眈。
女皇一人之力,没办法对付他,便想到了衫容,这才一直催促衫容回来,可当时衫容已经喜欢上了苗奇奇,就没有回来。
最后女皇宁可不要密诏,也要让衫容回来帮她,不然的话,这皇位,就是主君的了。
女皇也是怕引狼入室,所以在衫容刚进入灵花国的时候,封为摄政王的旨意,便传了下来。
有了这个身份,衫容只能是摄政王,摄政王是不能登基做皇上的。
幼时衫容和女皇也认识,的确是叫她一声姐,但女皇的心思,可不止是想要和他做姐弟。
听完事情的经过,苗奇奇十分的烦躁,先女皇喜欢唐玉将军,但依旧利用他,最后还杀了他。
现女皇喜欢衫容,却也在计算他,在皇室中,感情好像并不重要。
“你们这……”苗奇奇很为难,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他们,听起来就更玩笑一般,结果他们竟然都是认真的。
衫容挑眉问道:“你出生于丞相府,又嫁给了辰王,这种算计,应该见过不少吧,没必要如此惊讶。”
苗奇奇很想反驳,她一个现代人,属实没见过这种算计,但她和衫容也解释不通,想了想,还是为难的点点头。
“所以,没解决主君之前,我没办法离开灵花国。”衫容看似很无辜。
事情又绕回了远点,苗奇奇说:“你解决主君,可不只是为了女皇,我要问的,是你想不想做皇上?”
让衫容饶了这么一大圈,差点把最重要的问题绕过去。
衫容回答说:“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但是现在,摄政王的位置我是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