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承爵先离开。
然后他听到了里面传来哐哐当当的各种声音。
宫长明想把他的形象固死,从而泼脏水泼得越来越顺手,也深知他顾忌不可能用同样的方式展开回击,所以就觉得稳了?
须不知他一样可以请君入瓮。
审查组一设立,这事只是个开头,宫长明那些做过的没有底线的事,将会一桩桩的被抬到桌面上,供整个家族观瞻,最后?
达到了最初的目的,逐宫长明出宫家,以最少的损失割掉这个家族毒瘤。
这些事是不方便公开的,更不方便公职人员界入调查,审查组的设立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出现。
宫长明想到是他自己促成了审查组的成立,不呕血才怪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呵。
“二哥。”宫长盛站在那里,看着宫长明因为发怒,把茶杯弄到,不小心割伤的手此时鲜血直流。
宫长明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不管流着血的手,用力地攥紧,“他别太得意!”
宫长盛:“……”早知道这样,当初……
他眉头不由得轻轻地皱起,如果苏子晴这个因素没了,他跟宫承爵的叔侄关系还能拯救一下吗?
不是他悲观,实在是就最近发生的事情,数次交手,都是他们在输啊。
穷途末路啊……
可是这个想法他也只敢想一下而已,他与宫长明早就溶合一起了,根本抽离不了。
这条路,黑到底,不能输不能输。
只要宫承爵不在了,那就还有机会的。
宫家的其他人就是些墙头草!!
…………………
宫承爵说休假就休假,洛谨寒本来还想着,哇噢,休假诶,这种东西他自从做了特助后想都不敢想的啊,竟然就这么到来了。
然而,还不待他问宫承爵去哪休假的时候,宫承爵冷酷的告知他一件事,“我休假,你留在公司?”
兴奋的心情如同一盆冰水给泼了下来,洛谨寒强忍内心的咆哮,面上却是认真地问,“我留在公司?可是,宫先生,您的安危……”
宫承爵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平时有保镖,至于关键时候……”他鄙视了一眼继续说道,“我觉得我自己比较靠谱。”
洛谨寒:“!”
宫承爵才不敢洛谨寒有多失落呢,任他在风中凌乱不已,自己离开办公室。
洛谨寒内心是土拨鼠尖叫。
好半会才想起来,那宫先生去哪休假啊?出行安排都不用他理了吗?
平时连个门都不推一下的宫先生,靠自己渡假?
…………………
A市
想给苏子晴惊喜的宫承爵,发现他被挡在了苏氏的办公楼层外。
好吧,起码她真的听了他的话,把公司的安保提高了等级,普通人进不去。
保镖站在他的身边,轻声地提议,“宫先生要走安全通道吗?”
宫承爵睨他一眼,“那里没设卡?”
“有,不过我可以……”
宫承爵只给了保镖一个白眼,然后拿了手机出来给苏子晴打电话,“子晴,让你秘书给我刷下卡。”
他手上拿着一大束花呢,他傻了才走安全通道。
什么叫低调中的高调?
比如现在!
苏子晴接到宫承爵的电话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他来了这里?
她愣了一下才回答,“你怎么来了?”
宫承爵只吐出两个字,“休假。”
苏子晴:“……我现在在忙,没时间开玩笑。”她觉得他这会根本不可能在这边,哪来的闲功夫?
至于所说的休假?呵呵哒,她休假的可能性都比他高。
然而……
秘书敲了门进来,“苏小姐,宫先生来了,放他进来吗?”
宫先生抱着一大束蓝玫瑰呢,简直是在跟全公司的人交待,这些日子送花给苏小姐的本尊到了!
哇,好浪漫啊,原来像宫先生这样冰冷的男人,也是有那么浪漫的一面呢。
啧啧,好羡慕。
有幸第一时间目睹的她是不是可以像全公司吹起来了?
那些在背后议论苏小姐,中伤苏小姐的人,也可以闭嘴了吧?
“……放。”苏子晴有些呆呆的。
真来了啊?
然后她没一会就看到了抱着一束蓝玫瑰进来办公室的宫承爵。
苏子晴:“……”舌头像被猫给叼走了,她无语地看着这样的宫承爵。
说起来,她认识宫承爵这么久,这样子是……第一次!
宫承爵绅士地上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她,“送给你。”
苏子晴淑女的接起,还说了一句,“谢谢。”
秘书识趣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至于本来有事要像苏子晴汇报的,这会也没开口,反正急也不急这几分钟了。
苏子晴的办公室里还有着其他的蓝玫瑰,当然也是他送的。
之前的开得还很好,她不舍得就这么扔了,按了内线让秘书找多一个花瓶送进来。
看着她那小心的样子,宫承爵算是明白了,女孩子就没有不爱花的。
“有事来A市?”她还是不相信他所说的休假理由的。
宫承爵微笑摇头,“说了,是休假。”
他倒的确不会把玩笑开两次的人,可是休假?为什么?
“这个时候应该是你最忙的时候吧?怎么会有时间休假?”想到什么,她脸色微变,“宫家又出了什么事情?”
难道他输了?被宫家暂时的停了职务?
“也算是,不过于我是好事。”宫承爵绕过办公桌,将她拥入怀中,“身上的伤还好吗?”
而秘书这会正送了花瓶进来,看到这一幕……
啊,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可以吗?
匆匆地将花瓶放下,赶紧出去。
苏子晴将他推开,“这里是办公室!!”
“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抱一下而已……他跟她又有好几天没见了。
苏子晴将花束插好花瓶上,然后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嗯好很多了,你送来的药膏很不错。”
“我看看。”说着,他就掳起她的长袖,看到好些地方的确已经都只有淡淡的印迹,他放心了很多。
“我都说啦,当时只是看着恐怖,但伤得不深,好得也快。”苏子晴反过来安抚他,将衣袖放下,问道,“你休假多久?为什么会要你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