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时不是很觉得,可是这会去深想就能想起来了,当时的苏小曼一直在叫她姐……
她跟苏小曼什么时候好到这样了,就算叫,苏小曼刻意叫时也是姐姐这样子的。
她正在回想,手机就响了,是宫承爵回拨过来了。
她接起就直接地说道,“我刚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苏小曼死了。”
电话那头的宫承爵安静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然后才说,“看来对方是非要她死不可。”
苏子晴不知道,但是苏小曼也就一个‘小三’,怎么对方就非要她死不可呢?
当然,她并不同情苏小曼,就是觉得事情有些让人意外。
“嗯,我现在过去看看。”苏子晴说。
“别去。”宫承爵制止了她,“今天帝都这边才动手,你那边就出事了,子晴,也许有未知的危险在蛰伏。”
“可是……公安局那边让我去认尸。”其实都确定身份了,说认尸也不对。
但有一个公式化的流程。
苏小曼的妈妈人去国外了,苏天铭人在监狱,可不就只有苏子晴这个堂姐去认尸么。
“没事的,你别想太多,我会时刻不离保镖的。”苏子晴觉得宫承爵这样也担心太过了,她总要出门的啊。
好不容易说服了宫承爵,苏子晴还保证一定给他半小时一个电话,这才出了办公室。
……………………
苏子晴住的别墅已经被警戒线圈了起来,外面也停放了好几辆的警车。
苏子晴到的时候表明了身份,然后便被人带进了别墅的大厅。
苏小曼的尸体……还在。
突然之间,苏子晴觉得像做梦一般,苏小曼就这么的……死了?
“苏子晴小姐,是吗?”一个公职人员上前来。
“我是。”苏子晴移开看苏小曼尸体的视线,事实上也看不了多少,因为尸体被白布掩盖着。
只是露出的那只手,戴着的首饰能让苏子晴认出,那的确是苏小曼。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早上九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我们看到死者在死亡前,与你通过电话。”公职人员公事公办地说道。
九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吗?也就是说……当时苏小曼的确是感觉到危险?
苏子晴只是微微的怔了两秒,然后很淡定地回答,“是的,当时她约我见面,但我在上班忙碌,拒绝了。”
通话时间很短,手机记录上肯定有的。
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说完,她还是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地上很多血,看得她觉得瘆人。
“吓死的。”公职人员说。
听到这个死法,苏子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吓,吓死的?
公职人员却是实话实说,“被割喉,但是并不至死,她是自己吓死的。”法医说的。
苏子晴轻轻地吞了吞口水,“凶手呢?”
“苏小姐,这事我们会调查,麻烦你过来这边,与我们再确定几个问题。”
……………………
回到公司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的时间,苏子晴都还有点恍惚。
苏小曼竟然是被吓死的……
这个死法她真的有点接受不来,但是,法医那边已经出鉴定结果了。
“苏小姐。”秘书敲门进来,给苏子晴泡了杯咖啡提神,“杨厂长已经在会客室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苏子晴回过神,“我知道了。”
苏氏集团下有几家厂子运营得不好,苏子晴想着要改革的。
秘书见苏子晴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担心地多问了一句,“苏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苏子晴摇头,“让杨厂长进来吧。”
她给宫承爵那边发了个微信的信息,“苏小曼被割喉,但是法医说苏小曼是被吓死的。”
刚发过微信过去,电话就过来了,苏子晴顺手接起,“你不在忙吗?”
她就是怕他今天会超级忙,都不敢随便的打他电话。
“嗯,还好。”电话那头的宫承爵从会议室里起身离开,暂停五分钟的会议。
事实上会议都吵翻天了,不过他现在更在乎她这边的事情。
杨厂长进了办公室,苏子晴示意他稍等一下,然后她和宫承爵讲了两句。
“只是我怎么觉得吓死这个结果很不可思议呢。”苏子晴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她觉得她应该没必要怀疑法医给出的鉴定结果吧?
“法医既然这样说,那就是这样的结果。”宫承爵对苏小曼的死没有什么兴趣,他更担心苏子晴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听到他的关心,苏子晴摇头,“没有。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开会,吵得不可开交,已经将他们两人逐出家族的提议提了上去。”宫承爵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苏子晴便结束了通话,“嗯,我这边还有事在忙,晚点再说。”
苏子晴将手机放下,坐回了办公椅的位置,看向杨厂长,“我看了一下厂子的报表,你管的厂子已经有两次逾期交订单了。”
按理,这种事情没必要她亲自上纲上阵的,但是她还是想听一下。
杨厂长做到厂长,职务在那,资历也在那,但是厂子上面是公司,公司上面是集团,被董事长接见,还是很难得的。
这会,他直接就哭穷,“苏小姐,现在招工难啊,实体难做,利润又低……”
苏子晴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问的是,为什么逾期两次交单?”
别人要终止协议合作了。
杨厂长是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这会也顾不得形象了,继续喊穷,“人工招不够,利润低,厂上没钱,公司又没打钱下来买设备。”
“等等。”苏子晴打断了杨厂长的话,“三个月前,公司拨下去一笔买设备的钱呢?”
“原设备被别人买走了,新预订的不仅涨价了,还要再有两个月才能交货。”
苏子晴听得头疼,待与这个杨厂长谈完,已经是二十几分钟后,她口渴的抿了一口咖啡。
实体利润低,招工难,这是目前很多厂子下都面临的困境。
但是苏氏不可能这个时候撤掉这条线。
她突然有些头疼,觉得管理一个公司真的是太难了,好在苏氏旗下的业务多,也不至于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