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哥,你爸是丰城区委书记,丰城那些军警是不是都归他老人家管?”安箭笑嘻嘻的问道。
“呵呵,那是自然,在丰城区你办事情都是我爹一句话的事儿,一个眼神,一句暗示,下面的人自然会给你安排的妥妥帖帖,军警系统也是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范玖洲大嘴一撇,得意洋洋的说道。
听范玖洲这么一说,几个小弟当即就开始哭诉。
“那范哥,等老爷子发兵来救你的时候,能不能把哥儿几个也捎上啊,我们在这里被困一年了,我想回去看看父母啊!”
“是啊,我女朋友可不老实了,稍不留神就他妈出去和别人开房,范哥,我想回去看看。”
“范哥……”
范玖洲看着面前的小弟都对自己点头哈腰的恳求,心里很满足。
在这些小弟心里,官方具有很高的权威,现在傍上范玖洲这棵大树,等末世结束后,送点钱让范玖洲的父亲安排一下,当个公务员什么的问题不大。
范玖洲也知道,此刻正是拿捏这群小弟,让他们为自己服务的最好时刻,一张空头支票就可以让他们为之疯狂。
“放心兄弟们,我爹接我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我都不会放下的,此外你们的家人我也会让我爹一并带上,进入安乐城!”
“安,安乐城!卧槽,范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安乐城!那不是林帝修建的末世庇护所吗?”
“我,我和家人们都能进去吗!”
看着小弟满目放光的样子,范玖洲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那是自然,兄弟不信我吗?”
“信信信!”
范玖洲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兄弟们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只要你们把该做的做到位了,我自然会给你们想要的,末世结束之后,也会在区里把你们的工作问题给落实了,让你们都进编!”
“卧槽!”
众人一阵惊呼。
“范哥,不!范爷!以后你指哪儿我就打哪儿,绝不含糊!”魏喜明大喝一声,率先拍着胸脯表态道。
“我,我也是!”
“范爷,我也一样!”
范玖洲点了点头,心里乐开了花,自己有一个区委书记的爹,特权一直伴随着他。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一身正气,扶老人过马路的好孩子,不过随着年纪逐渐长大,掌握了特权的他感觉到,那些底层人,只不过是给自己服务的人罢了。
我还扶你过马路?去你妈的,有主人给狗服务的吗?
在安箭他们这些平民当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一代成公,代代相传。
王震躲在暗处,心里暗暗叹息。
如果说之前当兵的手里有武器可以压制一众人,这几个人就是身高马大一点,武力值比破晓的人低了不少一星半点。
仍旧没人敢反抗。
这就是为什么,领导总是无限制的给手下增加工作量,不断地试探手下的底线。
但是手下没有底线,照样全盘接受。
还是出头鸟理论,没人愿意当出头鸟,出头鸟先死,没人愿意先死。
这些人活着根本就没什么用。
这是王震心里的看法。
王震反而对那个叫李小冉的女老师有些欣赏,虽然之前作风可能有些不检点,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却比那些男同学,男老师们都要硬气。
而且他是心理系的,还是定海大学最为出色的老师,对于孙嘉恒的心理问题应该会有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至于那些宁死不愿反抗,刀子抵在喉咙都不拼命的人。
死了就死了吧。
这个末世,他们只有变成丧尸才会变得有血性一点吧。
“呕!”
范玖洲捂着嘴巴,只感觉胃部一阵汹涌,他强忍住心中的恐惧走出教室门口。
整间楼层仿佛是地狱一般,断肢残臂到处可见,手指头脚指头,满地都是,血浆溅到墙上,天花板上,就像是一个大型的人类屠宰场。
王震是想挫挫这个范玖洲的锐气,让他知道谁才是爹。
身为丰城一把手的儿子,范玖洲长期生活在优越的生活环境下,手边一群哈巴狗舔来舔去,让他感觉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王震可不会惯着他的臭毛病,王震必须要让他知道,想活着就要乖乖听话,摆脱你曾经的高傲,给我学会你曾经看不起低贱!
刚刚走到楼梯口,几个坐在地上啃食手中人类棒骨的丧尸一抬头,居然还有这等细皮嫩肉的漏网之鱼,顿时来了兴致,身体就像鲤鱼打挺一样在空中一支棱,向范玖洲扑了过来。
“我草!我草!”
范玖洲一边握草,一边向教室的门冲去,地上的血浆让人脚下滑溜不堪,跑到了教室门口,居然发现防盗门从里面反锁了。
“哥!大哥!开门啊!丧尸在追我!”
那些丧尸跑的过于急切,有几个丧尸脚下一打滑没刹住车,从三楼的护栏翻了下去。
另外几个丧尸也是踩着血浆向前跑。
但是这种路面情况,慢慢走反而比快跑来的更快,因为跑的话脚下会不停打滑,如果跑的急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那丧尸一个跟头一个跟头的甩,瞪着黑色黄点的眼球看向范玖洲。
“亲爹,开门,我他妈要死了!我给你跪下了,我求求你了!”
范玖洲的声音越喊越大,楼下的丧尸统统向三楼看,再次一窝蜂似的涌进了楼道内。
此刻范玖洲终于知道了安箭临死之前的感觉。
丧尸群中,一个胖子丧尸脑袋不住的颤抖,听着楼上的哀嚎声感觉十分熟悉,忽然,那浑浊的眼睛似乎响起了什么,转身向楼道里冲去。
一边冲,他一边将面前的丧尸推倒在地,由于前面丧尸太多,他将一只同伴举了起来,猛然向前砸去。
丧尸群呼啦啦被砸到一片,胖丧尸踩着同伴的身体向楼上冲去。
看着丧尸越来越多,范玖洲心急如焚,他马上跑到了通向上层的栅栏门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颤颤巍巍去捅锁眼。
“叮叮叮......”
钥匙从范玖洲颤抖的手中滑脱而出,居然从楼梯缝隙掉了下去。
“啊!我草!”范玖洲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却只能回到教室门前,这里是他唯一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