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会儿恢复过来你问一下不就可以了吗?”儿子学的本事有什么名堂,她不想过问。网只要对她儿子有用,能让他儿子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正道也好,魔道也罢,都无所谓。
“算了吧,他如果想说的话,早就说了。孩子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担当,有点儿自己不愿意说的秘密,即便是父母也不愿意说的秘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我们的秘密似乎并不比他少。”陆建国摇摇头,从这一点的心态而言,他跟老婆想的倒是差不多,只是相对纪梦情而言,他心中多了一点儿大局,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为了私情。
“诶,你打住,那是你一个人的秘密,顶多我上你贼船就是了。若是想让儿子也掺和到你的这些破事儿中,我是绝不会答应的。”纪梦情一下坐直了身子,伸手堵住了丈夫的嘴巴。
“怎么?你后悔了?”陆建国握着妻子的手腕儿很认真的问道。这事儿不能不认真,若是别的事儿随便反悔了就反悔了吧,可这个事儿,别的不说,现在就已经牵扯到很多问题了,若是反悔,所需要承受的代价,很可能会超越大脑的范围。
“没错,我就是后悔了。为了儿子的前途,还有你知道的原因,让他去京城读书,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现在出了这个事儿,我确实犹豫了。在眼皮子底下都能出这么大的事儿,更何况京城形式的复杂,你比我更清楚。”纪梦情眸光看起来显得有些游离缥缈,似是万千思绪潆绕心头。若时间真的可以倒退二十年,该怎那么做就怎么做,那是一点儿含糊都不会有的
“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个话我不能沟通,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刀刃快从磨砺出。平淡宁静的生活,谁都愿意过可现在的实质状态是他已经踏上了这条路,除了埋头奋力往前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他在这条路上走的平顺安稳长远一点。”这天地间的路,似乎除了阴间的黄泉路之外,都是有去有回的。但这世间的事儿,也是存在一些意外的,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条只要踏上了就没有回头可能的路,因为回头就是一个死字。
“打住,你给我打住,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怎么感觉你有想把那堆烂摊子事儿交给他的架势?我告诉你,你要真有这个打算的话,趁早打消,在这件事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你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极限。”
“并不是我想这么打算,而是有些事儿或许真的就是天意如此。其实连我自己都感觉有些恍惚,若是能够让时间倒退二十年,这话肯定不可能从我嘴里说出来。”提起这个话题,不仅是纪梦情思绪万千,他自己又何尝能够平静。
“其实对于此事而言,你的态度也不必过于激烈,反正时间也差不了多少,跟儿子仔细谈一下,该如何做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这话说的纪梦情沉默了,她对儿子确实有着这个世上最强烈的母爱,但有个现实情况却也是不得不考虑的,那就是一天天时间过去,当年那个体弱多病,脸色经常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小孩子,已经成长为了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大小伙子,而她自己也老了,虽然从外表并不能看出多少太明显的痕迹。但生老病死就是人无法逃脱的宿命,终究一天是要衰老的,没有了她的庇护,那些问题该要面对还是要面对,与其到时候不知所措,倒不如现在面临一下。
“得!好不容易才恢复的那么点儿精力,这下子全白费了,又要重头来过了。”就在父母细心守护的时候,陆轩挣扎着盘腿坐了起来,虽然后背的伤势确实很痛。但也没办法,痛就痛呗,还真的能疼死人不成?
随着体内阴阳之力的颠倒,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这脸上的一阵儿青一阵红。噗!一口似血如墨般的液体吐出了嘴巴,落在被褥上那一刹那,一股子似乎有千八百年没有刷牙的腥臭味儿就开始在病房中蔓延,那一口似血如墨的液体喷出来之后,直接落到了之前盖在身上的被褥上,刺啦一声,超级强悍的毒性愣是把人家结实耐用的布料给烧出了一个大洞,一股子布料被烧糊的味道夹杂着混入之前那股子难闻的气味儿中,那感觉,那份儿酸爽,上升了何止一个档次。若是这时候有人推开门进来,也不用多做什么了,仅凭这股子味道,就足够把人放倒了。
“我不知道这孩子使用了什么疗伤的手段,但我敢用自己这条老命保证,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有些损耗过多,这一点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心急之间就能办到的事儿,须得通过时间来慢慢静心调养。”随着李老爷子的搭脉还有这番肯定话语的说出,陆建国两口子不禁又长出了一口气。只要问题不是太大,睡觉就睡觉吧,睡觉是最好的休养方式了。
“这样吧,我给写个方子,煲汤的时候放入,每日间喝上一大碗,十天二十天过后,他背上的伤口就能差不多复原,元气自然也就能够得以恢复,到时候,又是一个活蹦乱套的大小伙子。”说实话,看陆轩就这么静静躺在这儿,李老爷子心中还是有些腻味的,毕竟他们的交情在那儿,说是万年交的知己也不为过,这关系可是比朋友强了不知道倍。
说着话,又在陆轩鼻端间放了一下,试了试陆轩的呼吸,露出了绝对把握的笑容。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位高人调教出来的,这般看似平常的龟息法,居然还有这么多复杂的变化,效果无疑也是相当显着的。乌龟为什么能活这么长时间,成为了长寿的象征,就是因为乌龟一吸一呼之间能够最大程度将气机吸纳,降低自身消耗,从某一个层面来说,跟陆轩现在的情况倒是差不多。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是时候出发了,该准备的都准备齐全了吗?”柳明月处理完一份儿文件后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以前她工作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注意时间,但今天却不得不注意,若是把事儿给搞砸了,有什么脸面去见陆轩啊。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总裁,我们的标书低价是多少,好像没有写清楚。”秘书看了柳明月一眼问道。这个秘书可不是柳明月之前使用的那个跟随她多年的秘书,若是那个秘书的话,绝不会问这个问题。
“哦,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倒时候把底价填上也不是来不及。”柳明月做事儿一向都是泾渭分明,现在处理这事儿确实非常重要,但从实际上来说,并不是集团内部的事儿,所以还是不要跟集团本身有太多牵扯的好。这也就是为什么放着合适顺手的秘书不用,而重新弄了一个新人在身边的缘故。
“总裁带着那人出总部了,姐,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得总裁不高兴的事儿了。”在大老板手底下做事儿
“都哪儿跟哪儿啊?你们想的太多了,有精力还是赶紧去做事吧。”将这些无聊打听八卦的家伙打发了之后,秘书处理着柳明月剩下的文件,同时心里感叹道:少爷啊少爷,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交给我们总裁全权负责,这个甩手掌柜做得也太舒服了一点儿吧。
她跟着柳明月可是有些年头了,可以说是柳明月在工作中最信任的人,有太多的事儿,对她根本没办法隐瞒。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保持镇定就可以,要是实在受不了,也可以把眼睛给闭上,可你绝对不能叫出声儿来,明白吗?”上了车之后,柳明月顿了顿跟旁边抱着文件的秘书说道。
“明白。”柳明月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小秘书眸中不禁闪过一抹诧异,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柳明月突然说这话的意思,不过还是点头应答道,神情眉宇间,也不由多了一抹警惕和小心,这么大一个总裁,每天处理的文件数不胜数,要忙的事儿更是多到了超越正常人想象的地步,这样的人,总还不至于闲到编瞎话忽悠她这个无钱无势的小秘书玩笑吧。
“快看,那几个崽子果然开始动手了。”在一台高倍数望远镜的帮助下,人站在大楼顶层看下面的画面都一清二楚,毫不夸张的说,地上要是出现一排蚂蚁的话,都能清楚的数出来有多少只。
“现在才动手啊?头儿,不是我要抱怨,就是有些想不明白。咱在这儿蹲了这么长时间,就为了这几个小崽子啊?交给治安不就行了吗?”就为了几个小偷小摸的混混儿,出动一个特战风队,有点儿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吧,简直就是拿着高射炮打蚊子啊。”一个仔细观察着下边情况的队员,带着几分抱怨的语气说道。嘴里是这么说的,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敢有一丝怠慢,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
“让你干活儿就干活儿,哪儿来的这么多话。这活儿看着有点儿小,可意义一样重大。若不是为了给那些牺牲的战友们报仇,今天你们就是想在这儿趴着都不可能有这个机会。”若是陆轩不受伤的话,有他跟在柳明月身边,不仅省事儿而且还更加安全。
“头儿,我错了。放心吧,别说这么几个小毛贼,就是牛鬼蛇神来了,咱都能让他有来无回。”几位战友的接连牺牲,带给队员们除了内心的悲痛之外,还把他们内心深处的愤恨也激发了出来。只可惜,没这个福分可以亲手为那些战友报仇,现在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虽然看起来就是个很小的事儿,但为了战友这两个字,大家也会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把你们调出来还真就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担忧。”这话听的人一愣,什么意思,难道还真有什么厉害人物准备动手吗?
“行了,此事儿大家心里有数儿就可以。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下去几个人,把那几个捣乱的家伙弄走。”提前打了一支预防针的林长海下达了命令,随即两个队员领命而去。
“哥几个,蹲在这儿是做什么呢?”以极快的速度越过障碍,到达那群人身后的时候,那群正专心致志低头在路面摆放排钉的小混混们才抬起了头。
“哪个······额,没干啥,没干啥。”能在街头混的基本上不是啥彬彬有礼的家伙,抬头也没有看清楚是谁跟说话,张嘴就要往外蹦脏字。但在那神思恍惚的刹那,他们算是反应过来,是跟什么人说话。其实跟什么人说话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手里那两支枪,光芒条件下,那真实的油光感,咋看也不应该是玩具或者模型什么的吧。
“不干啥是想要干啥?总不能跟我们说,你们这么多人闲的没事儿做,跑这儿来遛弯儿吧。”两名战士对视了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笑容说道。
“大哥,我啥也不干还不行吗?只求您能放我们这些兄弟一条生路,您说大家这都是萍水相逢的,为了一点儿小事儿也犯不上是不是。”今儿这事儿是他奶奶的邪了门儿,见了鬼了。像这种活儿,现在都没有多少会做了。出来混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剩下个面子了,这事儿做起来也太不体面了,他们虽说都是一群没有啥道德水准的混混儿,但还不至于混到老赖不要脸的地步。
隔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做了这么一回,咋就碰到了军人呢,看起来还不是一般军人。平时连看到警察,都能吓得腿肚子转筋半天,更不用说这些军人了。要不是成本太大,实在犯不着的话,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专门针对他们做了个套儿,就等着往里边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