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女人有什么动静儿?”何家掌舵人面色一肃,此事已然关系到了何家的生死存亡。这一刀子还真是切到了最要害的地方,对下面那些人来说,头顶上主事儿,是不是何家,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他们自己的利益,能够得到保障即可。有奶便是娘,虽说有些不道义,可总比饿的嗷嗷叫好得多。
“爷,我知此事轻重,故而一直派人盯着,尚未发现什么异常。”这些年来,跟何家扳手腕儿也不在少数,但是能让何家吃亏的,可没有几个陆轩的存在又是那么的特殊,他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看来除了这几个女人之外,那个小崽子在西北还布置了其他的钉子,神不知鬼不觉啊。还真是有些小看这个小崽子了。”除了那个让他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抽筋扒皮的小崽子,似乎还从来没有人胆大包天到对他何家下黑手呢。
“小小年纪,便已经如此有手段了。若再让你成长,只怕某些人晚上就该睡不着了。”何家掌舵人目光幽幽,盯着某个方向。似是拥有无上威能,跨越无限空间,看到了那一张让他恨不得一拳砸碎的少年清秀脸庞。
“第四个了,还真是有些麻烦呢。”极致的速度,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更加模糊了几分,当真有了几分神鬼莫测的威能。
“为了掌控西北,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了。”隐身在黑暗处盯着那所灯光辉煌的住所,低声自语。这些隐身于暗中,混地下世界的家伙,不仅做事儿果决,心狠手毒。对于自身的安全保障,那也是相当重视。再加上这么大一个西北,目标所处位置又过于分散,短时间内的急速奔袭,纵然以他的能力,都多少有一些力不从心。
“不对······”绝对的实力造就了绝对的自信,放眼整个西北,能挡住他的人,还没有几个。然而就在踏入房间的刹那间,一股危机感陡然升起,这是从无数次生死之战中磨砺出来的本能,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退出去。
“怎么,来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吗?”于黑暗之中,飘飘忽忽一道算不上清朗,但绝对诡异的声音,一下就让后退的身形,立马顿在了那里。
“我这算不算是上当了?”何家盛转过身,双眸精光闪烁,盯着那个盘坐在沙发上,显然已经等待他多时的身影。
“要说上当的话,也应该是我上了你们这些小崽子的当。”一身冷哼伴随着浑身气势,犹如呼啸的海风升腾而起。无尽的压力,似是在刹那间,就把整个房间内的空气抽干了一般。
“真是好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就废了差不多一多半儿的力量。我怎么就关顾着防备那几个女人,把你给忘了呢?”三代人,近百年的经营,确实使得在西北取得了难以想象的掌控能力,然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真正对何家忠心耿耿的,却也没有几个。现如今,差一点儿就让人给连根拔起了。
“你我之间,说起来还有一层割舍不断的血脉亲缘,仓州何家不管是商场还是武林,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身为何家少主,未来的继承人,不想着赈济自家,就知道给人当狗腿子吗?你的骄傲,你的骨气去哪儿了?对得起祖宗吗?”几声慷慨激昂的质问,声声震耳欲聋,就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质问一个败家损业的不肖子孙。那股子怒其不争的劲儿呦······
“跟我提祖宗,你也配!”何家盛面色发冷,心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且不说高手绝对,胜负生死刹那决断。就单从情感上来说,这番质问也对他起不了多少作用。这些年来,两个何家虽处于两地,于常人来说,这可能就是一辈子无法联系的距离。但家业到了两家这个份儿上,倒也也不至于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至于为什么没有任何联络,自是有一番道理在其中。其实这事儿也并不复杂,说白了,无非就是在西北何家的眼中,仓州何家就是个穷亲戚而在仓州何家眼中,西北何家做得很多事儿都是违反江湖道义,祖宗规矩的,属于实打实的不肖子孙。再说仓州何家的发展也不错,毕竟这么多年的底蕴也不是摆着好看的。不愁吃,不愁穿的,何必舔着脸让人鄙视呢。
“放肆!谁让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一声喝问尚未落下,气血如虹的一拳已经捣了出去,周身气息连动,就如同海啸翻滚,裹挟天地之间的无上威力狠狠砸了下来,着实恐怖。这一手出击,可谓是没有丝毫的留情。要论血脉关系,都已经过了几代,早已稀薄了。就算真的血脉浓厚,这小子敢坏他西北根基,那也是罪不容诛。原先说那一番话,无非是为了消减这小子的心神,好掌握主动权。可没成想,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性倒是异于同龄人的稳健,竟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还没有见过对晚辈下杀手的长辈。”幽静如深潭水一般的双眸,刹那间闪过一抹骇人的精光,似是那风雨黑夜之中闪过的一道惊雷,把原本的漆黑,照耀如白昼,晃人眼球,直欲泪水长流。
“好天赋!好本事!有时候想想,祖宗还是挺偏心的。”何家盛在武道上的修为,确实极大的超越了他的认知,几十年来,除了儿子的被杀,以及何家的这次危机之外,这是第三次被外物真正震动了心神。和秦雨柔的那一次触及而分不能算在此列之中,在陆轩的手段下,秦雨柔的实力得到了真正足够的增长,可那一次对决,他也并没有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若是一开始就把底牌全漏了出去,那就不知道被人给炖了多少回了。
“头儿,这地方不错吧。”跟同寝室的室友吃了一顿友谊饭之后,陆轩婉拒了继续找个ktv嗨皮的邀请,他可没有忘记答应徐汉庭的事儿。而徐汉庭自然也是没有敢放陆轩鸽子的胆子,开着那一台挂着军方牌照的车,徐汉庭载着陆轩来到了皇城跟下,一个极具时代特色的建筑前。
“这地方应该有官方背景吧。”据徐汉庭所说,这个极具时代特色的地方乃是一个汇聚了洗浴餐饮等各种服务的会所,初次之外,这个会所里还提供射击打靶以及拳击比赛等各种刺激性的游戏。是京中乃至全国范围内,真正顶级的豪门汇聚之所。以华夏对于枪械管制的严格程度,别说是天子脚下的京城,就是随便一个人口数十万的小城市,枪械的出现,也是需紧急处理的大事儿。能撑起这么一俱乐部,没有极大的背景,真是有鬼了。
“这地方原来是某个从事特别情报组织的办公之所,后来这个组织被解密以后,这地方也就空闲了下来。被几个闲着无聊的家伙承包了下来,渐渐就发展成了一个汇聚军方,国安等一些部门的军官俱乐部。”由于某些不可抗拒的时代特色,避免一些麻烦的出现。这个俱乐部逐渐转型,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主事儿的还是当初的那一批人,或者是那批人的继承人。时不常的,一些军方,负责国家安全等部门的青年才俊,依旧在此聚会。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几代人的经营,居然被一毛头小伙子给打了个乱七八糟。”极致的愤怒充填脑海,虽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却把摆放那里的精致古董,砸了好几个。以这位的身份,自是不会为了面子摆放那些不正经的假玩意儿,可以说这些东西,每一个都价值连城。
“那个小子现在在哪儿?”稍稍发泄了一些怒气,这位曾经位高权重,现在跺跺脚,依旧抖三抖的老人,眸中闪过一抹煞气,抬头问道。
“有消息说他跟着徐汉庭去了军官俱乐部。”陆轩进京到如今,满打满算还不足二十四小时,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已被有心人看在了眼中。
“哼!徐家!他们也想掺和一二吗?”老人脸皮抽搐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说,闭着眼眸,谁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琢磨什么。
“有消息从西北传入了京城。”精致古典的四合院内,一个中年男人略微弓着身子,看着这位斜躺着,正在闭目养神中的老人。
“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包天的胆子。”也不知是恼怒还是不屑的冷哼声,似是从老爷子胸腹之中发出。
“去打个招呼。小辈之间玩一玩儿无所谓,可如果有人不要脸,那就不要怪老头子不讲情面。”这些年来,他住在这个四合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似什么事儿都不上心。可谁要有那个胆子,把他当成软柿子,那就看看是不是有吞下柿子的好胃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