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胡闹了,今天我非得找到那家伙不可。哥,正好你也来了,咱们一起跟那该死的家伙算账。”未曾想过变数的莫追云,被这突然的一拉,身形直接不稳,差点儿摔倒在地,成了难看的王八翻盖儿。得亏莫追风不忍弟弟出丑,伸手拉了他一把。满心都是愤怒的莫追云,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哥哥,油然而生的喜悦之下也无心在意这些细节了。自己一个人找不到那个家伙,现在有了哥哥,以哥哥的能耐,就不信这家伙还能躲得下去。
“好了,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儿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的说。”莫追风耐心的说着,弟弟虽说胡闹了一些,这一次却是为了自己出头。
“这事儿缓不得,让那家伙听到动静儿,该提前溜了。今儿说什么也得找到他,好好臭揍一顿。当初我都已经警告过他了,居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揍一顿?然后呢?”莫追风神色怪异,他虽自负,却也不想跟不像人类的家伙打一架,那不是打架,完全就是在找虐受罪。控制着实力,心理接受不了,放手一搏,身子板儿受不了。
“还有什么然后?”莫追云愣了,揍了就揍了,难不成那家伙还敢胆儿大不要命的往回找场子不成?真要有那个胆子,他倒真心欢迎,还能多揍几顿,好好解解气。
“然后雨柔就来找我算账,一点点消磨着彼此的情谊,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于反目成仇。”秦雨柔性情刚烈,却也活得活得纯粹。爱就是爱,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哪怕为此掏心掏肺都在所不惜。
“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为了这个,这口气,就这么忍了是吧?你能忍得下去,我忍不下去。网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就那么一个不珍惜你的女人,值得你为她这样吗?”莫追风瞪圆了眼珠儿吼道,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面容,感觉上却像是另外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这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有没有这个必要。”太多的大道理,莫追云不想讲,即便讲了,弟弟也未必能听得进去。一场不管是情感上,还是实力上都必输的战争,打了又有什么意义,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脸面和骨气吗?
“我说哥们儿,你能稍微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吗?”一双双八卦眼眸紧紧盯着陆轩,这个故事情节变化之快,根本就不在他们想象的剧本范畴之内,模糊的情景,更让人迷糊,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复杂诡异故事啊。
白眼儿一翻,陆轩直接不吭声,他吃饱了撑的,脑子没事儿被驴给踢了,才会拿自己的亲身经历,讲成话本传奇,满足他人的好奇心。好奇就好奇去吧,这天底下能引起好奇心的事儿不要太多,也没有见得说都有答案啊。
“抽个时间,让那小子到家里来一趟吧。”甭管是事态的本身发酵,还是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反正莫追风大闹校园的事儿,闹腾的是沸沸扬扬。到现在,连秦振江都坐不住了。对于此事,他本想着小辈们之间自己解决就挺好,他也相信小辈儿们有这个能力。谁曾想,一夕之间竟有如此变化。以常理而言,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沉默即可,闹腾一段时间,自然也就淡了。可这事儿现在是越闹越邪乎,终究还是牵扯到自家女儿的名声。还有就是自家女儿跟陆家小子的事儿,算是已经铁板儿钉钉了,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趁此机会还能表达一些自己的立场,倒也不错。网
“没招你没惹你的,火药味儿怎么这么浓啊?”远在西南边陲的办公室内,接到秦振江电话,听着那般怒火冲冲的话语,顿时迷糊了。
“你废话,我们家闺女的事儿,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秦振江语气相当不和善,也不仅是为了此次的事情。这也是天底下每个当爹的人,都会有的很自然的心理反应。自家养了这么多年的水嫩可口小白菜,说摘就让人摘去了。
“这样的话,我打电话让那小子登门拜访,雨柔这个儿媳妇,我倒是挺满意的。本来应该是我亲自登门的,可我的情况,你也清楚,现在······”秦振江沉默,没有在此事上继续纠缠,他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更不是个不明世事的莽撞粗汉。
“不过还有个事儿,我怕是要提前跟你说头里······”想起某个事情,做为父亲,陆建国既有自豪,也有淡淡的苦涩。
“行了,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得给我一个交代。”秦振江一瞪眼,陆建国想说什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他都清楚明白。对于此事,他也曾纠结良久,可谁让自己家那闺女,就看中那小子了呢。对于此事,他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便宜那小兔崽子了。
“这玩意儿算不算一报还一报?”刚刚结束通话的秦振江面色古怪,凭着自己占理的优势,秦振江美美的发了一顿小火儿,刚结束了通红,还没有来得及歇口气儿,就来了这么个电话。号码不怎么熟悉,名字却是再熟悉不过。这一刻,秦振江是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永久暂停。
“秦兄,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我还以为······”可能是秦振江这个愿望太过于庞大的原因,连万能的上帝都觉得为难,时光仍在以它自己的平常速度,一去不回头的前行着。甭管这一刻内心是多么纠结,秦振江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接这个电话。
“莫兄这就玩笑了,以你我之间的情义,我怎么会不接你的电话呢?”秦振江以蜜汁尴尬的笑容,缓解内心的纠结,也在极力避免两人之间可能出现的尴尬。
“玩笑?就算是戏语之间的玩笑,秦兄也该给我个交代吧!”这番兴师问罪的语气,让秦振江心中哀叹,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人家就是来给儿子讨个公道。儿子虽有了自己的选择,当爹的却不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有些事情,还是说个清楚明白的好。
“莫兄,当年之事我绝非笑言,这一点还请莫兄明鉴。”谁说当兵的都是满足脏话的大老粗,这句话讲的就很有文学艺术水平。
“然世事无常,小女将一番深情,托付给了他人。对此,我只能说一句有缘无分。若是一般的姻缘,以你我两家的交情,以你我兄弟二人的情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可此次,小女曾为他舍命,他亦是为了小女耗竭心力,这是一段历经生死考验的爱情,我实不能棒打鸳鸯。”这一刻,秦振江将自己的心里话和盘托出。秦雨柔和莫追风的婚约,是秦莫两家的老爷子定下的。惑于两家之故交,两人之交情,当年他并没有出言反对。没有反对,那就是赞同了。
男人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况且军人执掌万兵,肩上担着万里河山。说话就更是言出必践,最初得知秦雨柔和陆轩事情的时候,他确实有想过棒打鸳鸯,后来因为各方面因素,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诚心的接受了陆轩。这番变化自然有众多因素,但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秦雨柔和陆轩之间的真情,这天底下,又有哪一个父亲,不希望自己女儿幸福呢。
“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说一声儿。”还是那个环境清幽的四合院儿,躺椅之上享受着阳光的老爷子,嘴角一抹明显笑容,笑呵呵的说道:“去,到我书房里把那块儿玉拿出来,给秦家那小子送过去。告诉他,有空儿的时候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你抽个时间,把这个给秦将军送过去。”消息传入红墙大院之内,现任在职的大首长,最高领导,一位既有威严又不失和蔼的老人,指着桌子上一副刚刚写就,盖着方形私人印章的手书墨宝,对进来传递重要文件的秘书说道。
“大首长身边的肖秘书来了。”秦振江身边的警卫急匆匆走到秦振江耳边低声说道。听到这话,秦振江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站起来迎了出去。秘,可也得看是谁的秘书。那一位身边的贴身秘书,谁又敢小看怠慢。
“看来这亲结的还真是······”秦振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怔怔的不知道琢磨些什么。陆家那位老爷子送来的东西,明确表达的意思,已经让秦振江乃至整个秦家足够重视了,秦家虽在军警系统内,有着足够的威望。可却是无法跟陆家那位比,那位住在四合院的老人若是跺跺脚,整个军界包括整个国家都得震三震。现代军队的中上层结构上,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跟那位老爷子打过仗的老部下。
和陆家那位老爷子相比,那副行云流水的手书的分量则更加不容轻视,时光若是倒退个几百年,这就是妥妥的帝王赐婚,哪个不想要脑袋,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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